快斬者張開汙濁的血口,向外伸著尖長的腐舌,以最原始的野性本能姿態威懾著眼前的阿炳,如同野獸間的對峙一般。
他從小艾手中接過軍用鍬,然後咆哮著衝向快斬者。笨拙的攻擊那裏能夠傷到對方分毫。快斬者輕鬆的避開攻擊後,用鋒銳的手爪掏進了阿炳的胸口,如探囊取物一般的抓碎了他的心髒。可受此重創的阿炳居然勾起嘴角,露出惡寒的怪容。
隨著這一次的重生,他對於死亡瞬間的脫力感已經有了足夠的抵抗力。再加之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痛覺,所以快斬者這種對於任何人都是致命傷害的打擊,在阿炳的身上沒有任何作用。
相反的,將手爪刺進阿炳胸腔的快斬者,被自己限製住了靈活的身軀。
阿炳垂斬軍用鍬,銳利的鍬刃直接砍在了快斬者的臉龐上。脆弱的腐肉一下就被削翻了大塊,整個眼臉部位隻剩下一點筋皮相連。
吃了苦頭的快斬者猛的蹬擊地麵,如同蚤蟲一般的跳開。而後用腹腔中噴出的腸子對阿炳進行中程攻擊。那巨大的衝擊力在點刺的效果下將阿炳半條手臂噴射掉。
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阿炳近乎是單方麵的遭受攻擊。
“太……太快了……”又被抓瞎了一隻眼的阿炳心中驚歎道,他已經完全無法跟上快斬者的移動節奏。
忽然,快斬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彈跳到了阿炳的身後。它用雙爪死死的剜進阿炳的雙肩中將其固定。然後張開血口,直接咬碎了他的一側脖頸。
這一刻,阿炳在身體中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熱量,並在接下來的瞬間這股熱量炸瀉於全身中。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快斬者突然間發出痛苦的怪嘯,張開的血口內居然已經腐爛,上顎的腔肉化作了烏黑的血水。
阿炳脖子上被快斬者咬過的創口處,居然向外麵流淌著強酸磁性液,與製控者所分泌的毫無區別。
“這是怎麼回事……”阿炳用重新生長出來的手掌摸了一下脖子,看著指尖上的強酸磁性液一下明白了過來。他已經獲得了中級製控者的能力!
於此同時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接著轉身直麵快斬者。微微抬起張開的手掌。口中輕聲說道:“再加點難度試試怎麼樣?”
剛才尚在發狂的快斬者,居然一瞬之間動也不動,如同傀儡一樣站在原地,然後和阿炳做著同樣的動作——站立於他麵前,展著無法完全伸直的手爪並微微抬起手臂。
阿炳見到快斬者真的與自己做出同樣動作後,將手掌放在了自己的頭上。待其亦是如此之後,便猛的縮掌握拳。
隨著一團烏黑的血花崩開,凶殘的快斬者就在阿炳的控製下,用利爪捏爆了自己的腦袋。幹瘦的身子打了打晃後,便摔趴在地麵上。創口處還不住的流著汙血。幾顆翠色的結晶珠在這灘發黑的血水中格外奪目……
從剛才的戰鬥一直看到此刻的小艾與方老師,已經是呆若木雞。恐怕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詞彙可以形容她們現在的震驚。
不但是她們,就連阿炳自己也很難相信自己擁有這種可怕的能力。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小艾離得很遠問道,她不敢上前。因為此刻的阿炳已經不是那個懦弱的男子了,而是一個比喪屍還要可怕的魔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仿佛是一種本能。”阿炳簡單的解釋著,然後單膝跪在地上。用手指挑起地上快斬者破碎的腦質,並直接填入口中說道:“我有段時間沒有體會到這種饑餓感了……”
方老師看著眼前的畫麵,不忍幹嘔了幾聲後便背過身去。小艾全部的看完阿炳從地上搜尋出一塊塊的腦質並吃掉後,的身體不由顫抖著,因為人吃喪屍的恐怖場麵要遠遠超過腦海中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