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乖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情事2(1 / 2)

(丫頭和一丁都不肯說如何不打不相識的,這段留給她們兩個去填空吧。)

接上文:

桌上的黃銅火鍋冒著騰騰熱氣,丁丁、丫頭和小威不打不相識,此刻已經擠在一處守著黃銅火鍋涮著肉。

開車先送了丁丁回家,漢威跳下車對她親熱地說:“路上小心,說話算數,你下次請我吃涮羊肉,我帶你去參觀飛機場!”

回到車上,丫頭已經困得打哈欠,漢威送她到家,丫頭卻忽然沒了睡意,拉著小威教她彈琴。

電話鈴聲響起,漢威接起電話道:“你好,我是楊漢威!”

電話的那邊一個沉默片刻,沒有聲音,那安靜反令漢威由好奇轉為淡淡的恐懼,通常,隻有大哥給他打電話才如此沉默。通常這種時候,都是大哥怒不可遏在強壓怒氣,或是故意拖延著等待的時間,讓他心淨肉怕,就如小時候被按在那冰涼的沙發上,褲子被扒掉,肉都透出冰寒而板子卻遲遲不見落下一樣,那份等待反是更難挨。

於是漢威又顫抖著聲音遲疑地問:“請問……你找哪位?這裏是楊公館。”

漢威的心跳過速,大哥?難道是大哥嗎?大哥究竟去了哪裏?難道是失蹤的大哥打回的電話?

“哥哥,是你嗎?”漢威激動得聲音發顫。

話筒的那邊一個悠長帶了濃重江浙口音的國語:“漢威小弟,是師兄。”

“總……總座!”漢威結結巴巴地應道,失望後又有著吃驚。

“不知總座深夜電話,可有什麼指示?”漢威打了個立正,板直腰杆,身邊的丫頭伸伸舌頭問:“誰呀?”

漢威頭也不會,手在腰後向她擺擺,示意他不要作聲。

話筒那邊何文厚總理的聲音和藹慈祥,慢悠悠地說:“漢威呀,天涼了,你嫂子囑咐說,要關照一下你過冬的衣衫,給你置了幾件皮衣,你來西京一趟吧,我們兄弟很久沒見麵了。”

“是!多謝總座掛心!”漢威答道,又緩緩婉拒說:“總座,漢威的飛行大隊在昆明集訓待命,有美國的空軍援助專員需要陪同,怕不能去西京。”

電話那邊嗬嗬的笑聲,那笑聲令漢威聽來暗生恐懼。他記得當年何總理待子卿哥也是笑容可掬,隻是子卿哥對這位兄長怕得要命,就連罰子卿哥抄書或對了總理那“天下為公”的條幅麵壁時,何總理都是一臉笑容可掬。

清晨,漢威飛去了西京,一身輕便的美式飛行服,皮衣上是翻毛狐狸領,腰上掛著凡立丁眼睛盒,高簷軍帽微擋了半個眼睛,記得子卿哥當年的標準像總是這個樣子。軍帽低拉,眼睛蒙在一層淡淡的陰影中顯得憂鬱迷人,再配上冠玉般的麵容,精致的五官,老天爺賜給的一副迷倒眾生的容貌如何能不發揮起作用,揮灑得淋漓盡致呢?

輕快地腳步進了總理府,張繼組已經迎上來,熱情地拉了漢威上下看,拍拍肩膀道:“好小子,半年多不見,長得越發精神了,你大哥若是見了……”

說到這裏,一臉尷尬地咽了話,神色黯然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道:“這張嘴,又提這傷心事。”

漢威苦笑,大哥的失蹤對他來說諱莫如深,誰對他說大哥死於了那場大火同鬼子同歸於盡,他都不相信。大哥不會死,大哥不會扔掉他自己跑,大哥一定是恨他這個兄弟不成器,故意躲起來嚇他。就像小時候帶他去遊泳,他就是調皮不肯學。抱緊大哥的脖子,死死用腿箍住大哥的腰,像條鯰魚一般扭著身子大叫著:“乖兒不下去,乖兒不下去,大哥抱!”

大哥就會哄逗他說:“乖兒,乖兒不怕,乖兒不遊泳,大哥抱你,直著抱你行嗎?你的腿夾得大哥腰要斷了,大哥站不住,我們一起掉下河喂魚了!”

漢威試試抱著大哥的脖子,將腿鬆開,卻被大哥順勢一把扔進了水裏。

那簡直是進了地獄般的痛苦,水從鼻子嗆入,痛不欲生,他掙紮了很久不見大哥救他,連踢帶踹不知道是不是狗爬的姿勢撲騰到岸邊,趴在河灘上嗆水,嚇得大哭。

大哥從石頭後晃出來時,對他說:“這回會遊泳了?”

漢威哭得更凶。

大哥抱這他板起臉說:“回家不許告訴爹爹,說是趕對爹爹說,大哥就把你扔去喂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