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是幼稚。”
石葦杭也笑了,“那你說一句不幼稚的給我聽聽。”
簡姝就想了一下,“石葦杭,我喜歡你。”
石葦杭頓時就怔住了,皎皎的月光裏,他的眼睛格外的亮,簡姝本來挺坦然的,這下卻被他瞧得越來越不自在了,她抬手捂住了令自己心跳加速的眼睛,“怎麼了,難道被本姑娘的表白驚得,癡呆了?”
石葦杭由著她捂著眼,嘴角一揚就朝人撲了過去,逮住哪兒就親哪兒,“不,我是欣喜若,狂。”
簡姝癢得難受,又顧忌著隔壁的布穀風忍笑忍得極其辛苦,也顧不得捂他眼睛了,推著他在她懷裏亂拱的腦袋,一個勁兒地往後縮。
終於退到了床沿,石葦杭沒拉住她,兩個人撲通一聲一起掉了下去。
......
江百卉在屋內等著布穀風撿了鑰匙過來死皮賴臉臉的道歉,站在窗口看了他一會兒,發現他居然站了一會兒後一轉身走了,頓時一股子怒火湧上心頭。心裏想,這人果真是無情的東西,追求的時候恨不能把她捧上天,得到了就越來越不上心了。當初她一個眼神一句話,他就敏感得不行,生怕她哪裏不高興了,不管做沒做錯馬上就道歉賠罪。現在倒好了,犯了錯連道歉都沒有耐性,敲了兩下門打了幾個電話做做樣子,拍拍屁股就走了。
這世界上還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我江百卉也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越是想走,我還反越是不放你了。
於是在淩晨四五點鍾的時候,她準時撥通了布穀風的電話。本意是想主動求和,順便折磨一下一向愛睡懶覺的布穀風,卻不想布穀風來時把手機忘在了客廳。恰逢半夜石葦杭去廁所,他看了眼手機沒有接,上過了廁所,那聒噪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直接關了機。
……
天氣轉晴,陽光明媚,微雪初融,蕩滌了灰塵,清新濕潤了空氣,真是令人身心舒暢的美好的一天,更好的是,今天還是周末。
早早地吃過了飯,簡姝和石葦杭便告別了布穀風回了石家。顏桂枝還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見過孫子,那個想的啊,老早就等在了門口,兩人剛從車上下來就尖叫著撲了上去,勒得簡姝直喘不過氣兒。
這老太太還是一如既往的壯實,果然就不用擔心她,簡姝樂嗬嗬地想。石葦杭一手牽著簡姝,一手牽著老太太進去。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一家人開開心心聚在一起聊天吃飯渡過周末時光更愜意更幸福的嗎?反正顏桂枝是覺得沒有了,她一生不缺名和利,所缺的唯有最平淡的親情。
兒子兒媳英年雙雙離世,丈夫體弱不久也撒手人寰,唯有孫子石葦杭一個親人,他又一個人搬出去住在了西區。一個星期才回來看她一次,這次更是拋下她去了Z市半個多月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