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都是睜大眼睛關注著場中的情形。
先前那盧濤以納氣境三重天的修為能接下靈元境一重天的強悍一擊,已經讓眾人有所驚訝了。
而那連家執法隊的武者明顯是不講理地為難幾人。
沒想到那黑衣少年麵對任克靈元境二重天武者的一記直拳,盡然閃掠而出,直接向著其後方偷襲出掌。
這般反應速度,在納氣境武者中已然是強者了。
隻是,在場的眾人中不乏靈元境的武者,深知凝煉出靈元比隻有靈氣要強悍的多,那少年能將靈元之力護體的任克打退嗎?
不錯,靈元境武者的標誌就是將靈海中的靈氣提煉出來凝聚成圓球一樣的靈元,可以在經脈中流轉,增強體質,運於作戰。
任克使出的岩光罩就是凝聚靈元於雙臂,形成一道屏障抵禦杜斌這一擊。
但杜斌所使出的斷浪魔掌,大部分靠的是純粹肉身的強大勁道。
所以,斷浪魔掌五重勁連發,已經相當與靈元境三重天的靈力攻擊了。
"破!”
杜斌眼神冷冽,右掌狠狠地轟擊在任克雙臂瞬間所形成岩光罩上,一層氣浪從二人中間震蕩而出,一些納氣境的武者連連後退。
砰砰砰砰砰!
隨著五聲沉悶的聲音傳出,任克向後倒退的腳步越來越來快。
“咚。”
任克臉色猙獰,右腳死死地踏在青石板上,跺出了一道裂縫出來,方才穩住身形。
衣服雙臂處的袖子都已經震碎,微微抖動著發麻的胳膊,任克喉頭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撲哧!"
鮮豔的血跡噴在地上,任克感覺輕鬆許多,那五道強勁的掌勁襲來,若不是自己反應夠快,施展出岩光罩,怕是直接倒在地上,重傷不起了。
杜斌也是向後疾退幾步,神色冰冷地看著任克。
周圍的許多武者都是吃驚地望向杜斌,雖然任克有些大意,被杜斌淬不及防地偷襲到,但是他畢竟是靈元境二重天的武者啊,而且還是連家的執法隊員,更加不是普通武者。
竟然被一個納氣境的武者交鋒一下後就吐血受傷,正不知這是哪個家族培養的年輕一代高手,應該也是來參加武鬥會的吧。
"這少年的掌勁上靈力波動不是很大,看來對於手掌的粹練已經達到了一定火候,若是有靈元境修為的話,廢掉這名武者的手臂也不是不可能。"
"最近一段時間混元城外的武者大量湧入,發生的衝突更是不少,這連家的執法隊也是出來耀武揚威,沒想到這次碰到個刺頭,按照楊文的脾氣,怕是有好戲看了。"
楊文看著任克竟然吐血,黃色臉龐上的眉頭皺了起來,收起輕視之色,凝重地打量杜斌,思考著什麼。
盧濤望著任克,心中有些得意,對著任翔傲然道:“你以為找到幫手我們就會怕你嗎?納氣境怎麼了,要是等我修煉到靈元境,早就讓你爬下叫爺爺了。”
任翔臉色鐵青,沒有想到靈元境二重天的大哥竟然被一個納氣境的小子打傷,這要傳回任家,還不把臉都丟盡,先是自己挨了盧濤一腳,為了體現身份沒有上前動手,而是讓阿震教訓他,結果非但沒有把他爆揍一頓,還打成個平手。
而後任克出手教訓這小子時,才剛一個照麵就被人家打的吐血,要不是他們說是墨水鎮那小地方,自己還以為是城外哪個大門派的弟子。
任克臉色蒼白,雖然受傷是小,但一出手就被打傷,卻是讓自己在眾目暌暌丟了顏麵,要是讓連家執法長老知道,怕是又要挨罰了。
“你究竟是何人,不但在此地鬧事,還打傷我們連家執法隊員,是不是別的城派來的奸細,想要在武鬥會前搞破壞!”
楊文眯著雙眼,掃視著杜斌幾人道。
杜蒙一聽此言,上前拱手道:“楊公子,我們是墨水鎮杜氏家族的人,在這金泰商街也是與諸多店鋪有著多年的生意來往。這幾位是我們家族的武者,此次前來參加武鬥大會,就是為了見識一番混元城的風貌。所以才在這遊玩,沒想到引起了一些誤會。”
楊文眼神森冷,道:“是不是誤會還有待考證,但是打傷人可是眾人親眼所見。兩千靈石已經不夠了,五千靈石好了,看在年紀不大的份上就放你們一馬。”
“真是笑話,技不如人就強詞奪理,若是剛才我不反擊,隻怕現在已然身受重傷,要是給你我就是孫子。”杜斌凝視著楊文,笑道。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楊文向後揮手,示意身後的武者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