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隻聽來人發出一記悶痛,那鋼鋸凶猛的劈向他的後背,她聽出了他的聲音,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嚇得叫出了聲:“品傑,你……唔!”
唇被封住。
他低下頭含住了她即將出聲的尖叫……
距離這麼近,她能清晰的看出他眼底透露出的痛楚,暖暖掙紮著移開唇,隻聽他在耳邊輕輕的說:“噓,別吵醒她,她在夢遊!”
夢遊?!
暖暖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愕,終於明白了這段時間他為什麼總是守在門外。
原來……
“你的背,還好嗎?”她克製著自己的顫抖,壓低聲音問道。
“沒什麼,隻是劃破了衣服而已!”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暖暖這才放心的點頭,“她很快就會走的。”
果然!
隔了半晌,披頭散發的沈夫人拿著鋼鋸轉身往回走去,直到她轉入主臥室,暖暖這才鬆了口氣,從沈品傑的懷中掙脫開來,快速的打開燈來察看。
一片血肉模糊!
連帶著齒形割破的衣服,暖暖吃驚的捂起了嘴,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小傷而已!”沈品傑轉身撥開她的手,“她回房就不會再出來了,你也回去睡吧,晚安!”說完,他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暖暖沉默的駐立在原地,想著剛剛黑暗中的舍身相救,一顆平靜的心被帶起了陣陣漣漪。
他每晚都是這樣守在門口,生怕夢遊的沈夫人闖進來傷害她嗎?
那些凶器上的血都是他擋在她門外被弄傷的嗎?
碎玻璃、冰錐、水果刀……一個多月以來,他到底還為她擋下了多少次,是她不知道的?
暖暖深吸了口氣,從電視櫃中取出家庭醫藥箱,快速的走向亮著燈的房間。
叩叩!
暖暖叩門,許久,沒聽見裏頭的回應,二話不說的轉動了門把走了進去。
臥室裏沒有他的身影,隔著雕花玻璃的浴室中傳出水流聲,暖暖擰起了眉,受了傷他還打算淋浴嗎?沒有考慮太多,她放下醫藥箱快步走了過去,推開浴室門,裏頭的景象令她臉頰發熱。
“對、對不起!”
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她立即手忙腳亂的退了出來,想起剛剛的畫麵,麵頰火燒火撩了起來,隻能不斷的做著深呼吸令自己心跳平複。
過了許久!
喀嚓!
浴室門被打開,僅圍著一條浴巾的沈品傑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高挑結實的身材令暖暖不敢正視。
然而想起他背後的傷,暖暖立即在心底告誡自己,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要先為他上藥。
“咳!”暖暖輕咳一聲,指著房間內的沙發,語氣不容抗拒道,“你,過來這邊坐下!”
沈品傑疑惑的朝她掃去一眼,看她一臉赤紅不敢正視,勾了勾唇,徑直往床上一躺,沒有理會。
暖暖見狀,無耐的抿了抿唇,隻得拎著醫藥箱走至床邊,拍了拍他枕在腦袋下的手臂:“喂,翻過身來!”
“不用了,快回去睡你的覺!”沈品傑不耐的皺了皺眉,她半蹲在他床上的動作太過綺麗,克製不住的幻想著將她壓倒在床上。
要真這麼做,她恐怕會恨死他。
深吸了口氣,他猛的站起身,走向門邊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示:“快走!”
“我!”他臉上表現的不耐煩令她受傷,可想著他背後的傷是因她而受,她還是不能就這樣離開,“我不會走的,除非你讓我給你上藥。”
沈品傑無耐的翻著白眼,想起了肖暖暖的多固執,邪氣一笑,走向她,手臂環過她的腰間,將她整個身子向上提起,唇緩緩靠近。
“唔!”暖暖瞪大眼,一手捂著自己的唇,一手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靠近。
沈品傑一個低頭,凶猛的吻上她的脖子,在她驚愕的掙紮中緩緩放開:“如果不想讓我繼續,最好趕快出去。”
身子一鬆,雙腳踏實的落在地麵上,暖暖二話不說的往門外衝去!
碰!
合上了房門。
沈品傑輕嗤一聲,苦笑著搖頭,熄燈,上床!
迷糊間,一隻柔嫩的手輕輕撫過他受傷的背,所到之處,一片火辣辣的痛。
是誰?
會在這深夜裏想起他的傷口,適時的送上傷藥,減輕他的痛苦。
他的疼痛向來沒有人會知道,更何況那唯一會在乎他的人已經走了。
到底是誰?
背上的火熱帶動了全身,口幹舌燥,像在行走在沙漠之中,缺少水份將要死去一般,難受的粗喘著氣,張了張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