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跑不動了。”
一邊憂愁一邊喜。
香山上奔跑的兩人,沈如意鬆開林子蒔的手,再也跑不動了。
她站在山間,看著漫山桃花。
粉豔如歌。
“意姐姐這樣就不行了,這身子也太虛了,看樣子往後我要多帶姐姐出來走走才是。”
林子蒔站得筆直,臉上滿是嘲笑。
他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蹲在地上氣喘籲籲的人兒,嘲笑。
“哪有。”沈如意幹脆放下姿態坐在地上,微微抬起的頭,對上那張笑臉,嬌嗔,“明明是你精力旺盛,我記得兒時你總是一坐就是一日,怎麼長大了,越發像猴了。”
“還不是姐姐你以前總說,我不吭不響無趣,如今我帶著姐姐玩,姐姐倒又嫌棄我人太活了。”
林子蒔不高興了。
總感覺他做什麼姐姐都不喜歡。
討好姐姐真的好難好難。
沈如意就像是不喜歡他似的,不管他怎麼討好都不喜歡。
沈如意愣住。
她以前說過那樣的話嗎?
她有些記不清。
就當她說過吧!
這家夥倒是挺記仇的。
沈如意順勢躺在山頂,懶得理他。
林子蒔就是屬猴子的,給個樹枝就往上爬。
她才不會給他往上爬的機會。
“你要是想生氣就生氣吧!反正我累了,不想動了。”
躺在地上的人兒,閉著眼睛。
說著理所當然的話,林子蒔站在一旁。
看著那閉目之人。
看她厚臉皮。
最後他跟著一起躺下,在沈如意的身邊,以地為床。
雙雙不再說話,隻有耳邊的風,順勢吹過。
帶著沙沙聲,以及絲絲甜意。
如果時光能一直就這樣地停留該多好。
這樣他們就不用去經曆那些破事。
也不用回去,梳理那些煩心事。
隻是快樂的日子一向短暫。
第二天一大早。
沈如意就帶著一束桃花,跟著林子蒔離開香山。
沈夫人一早起來就看到前廳的桃花。
問了才知道,是閨女回來了。
回來後又出去了。
沈夫人看著那盛開的桃花,還帶著水珠。
跟著旁白的老爺,感歎說道:“也不知我們意兒的桃花,何時開了。”
“你還擔心這個?”沈老將軍看著那桃花,笑意微深,“這不就在你閨女身邊嗎?”說道。
身邊?
沈夫人想到那人,歡喜地看向自家老爺,“你是說……”
“隻要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除了你那個蠢女兒。”
沈老將軍也是不知道說什麼。
當初吳鬆原騙如意,前後不到三個月。
騙得如意同他成親,連他們這些父親大哥都不要。
如今她在感情之事上謹慎小心。
卻是苦了某個人了。
沈夫人共勉。
眨了眨眼睛,也不好再說什麼。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親,她不能說自己的女兒不好。
“還是順其自然吧!這種事情著急不來。”沈夫人說著,拿著錢袋子,準備出門,“今個我跟京城裏的幾個夫人約好去打牌九,雲舒跟著如意出去了,說是去看鋪子,中午就不會回來了。
楓林和長生這些天在宮中,也不歸家,你中午自己在家讓廚房給準備些吃的,我們晚上再回來。”
“沈家安劄城外,我等會兒打算出城一趟,去見見我的老夥計,中午就在軍營裏吃了,你不用管我。”沈老將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