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樓下那年輕人似乎若有所覺,也不抬頭,隻手向前一托,那砸下的煙灰缸瞬間安穩的落在其掌心中,仿佛輕若無物,沒有引起半點動靜。
蔣飛馳見到這一幕更是睜大了眼睛,這個人,是不是有些太幸運了?
他以為這人會被煙灰缸砸到,再不濟也會被摔碎在地麵上的聲音嚇住,被喪屍發現。
然而等他想再看一眼時,那個年輕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奇怪,這個人什麼來頭?”
蔣飛馳皺眉,有些不解,他走到客廳,喝了杯茅台。
十幾秒後,樓道裏傳來輕微的響動,似乎是利器切割物體之聲。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在這寂靜樓道中一經傳來,其餘幾處住宅就響起了喪屍的抓撓聲。
蔣飛馳愣了一下,而後緩緩走到玄關,來到防盜門前。
從貓眼向外看,正是剛才那個提著殺豬刀的年輕人。
這處防盜門質量極好,安保措施很到位。
“江燕,你過來,開門。”
蔣飛馳念頭瞬間閃過,剛才是江燕扔的煙灰缸,這個年輕人不可能聽到他們的交談聲,也就是說,他不會知道是自己指使的江燕。
這麼一來,縱然對方有所不滿,他也可以摘出來自己。
同一時間,阿豹也來到了蔣飛馳身邊,並且穿戴上指虎,眼中充滿煞氣。
江燕此時完全聽從主人的命令,將防盜門輕輕地打開了。
她趾高氣昂,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來人,在她看來,這個年輕人可真是命大,那麼運氣好。
此時,防盜門,年輕人靜靜站立,他目光淡漠,手中殺豬刀如極光掠影。
噗嗤。
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掉落在了地麵上,鮮血噴射如泉。
江燕一臉茫然,而後劇烈的疼痛傳遞著。
她張嘴齜目,眼珠子好像要從眼眶裏蹦出來,脖子兩邊青筋暴起,尖叫的樣子十分嚇人。
刺耳的尖叫傳來,蔣飛馳二人神色大變。
“閉嘴,蠢女人!”
蔣飛馳一瞬間便察覺到不妙。
緊接著,不待他出手捂住其喉嚨,便又是一道冷光刹那間出現,割喉聲傳來,江燕捂著喉嚨,當場倒地。
蔣飛馳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阿豹此時挺著身軀站在蔣飛馳斜左側的位置,他麵容凝重,因為對方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他也有些心驚。
“兄弟,你這身手真利落,這女人真是胸大無腦,剛才站在陽台上,我一直勸她不要向你扔,她不聽,這下可好。”
蔣飛馳反應神速,立馬指著地麵上氣息將要斷絕的江燕說道。
江燕此時瀕臨死亡,眼角更是流出兩行清淚,而後徹底死去。
薑東流輕笑了一聲,方圓十幾米的一切事物,都能被他察覺的一清二楚,更不要說蔣飛馳二人的談話以及從江燕身上感受到的惡意。
“是嗎?可是,我怎麼聽見,是你讓這女人扔下去的?”
薑東流彈了彈刀身,清脆的刀鳴聲入耳,錚錚不絕,好似彈奏樂曲的古器,有金戈鐵馬的殺伐之聲。
“怎麼可能,兄弟,都是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漠市人不騙漠市人。”
蔣飛馳皮笑肉不笑,他才不相信此人可以聽到,一定是在詐自己。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陰險狡詐。
薑東流淡淡道:“一分鍾前,你在陽台,急匆匆走入臥室,吩咐這個女人試探我。
二十七秒後,你喝了一杯茅台,伸了個懶腰,
四十五秒後,你讓這個女人打開房門,五十秒後,被我殺死。”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落在蔣飛馳耳中,卻讓他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臉色陡然為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