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問,卻在接觸到他肯定的目光時徹底崩潰,那一刻,她對這個肮髒的世界充滿了厭惡,甚至是憎恨,想起杜康來平日那幅溫文爾雅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吐,這個偽君子不知道用這種辦法糟蹋了多少女孩子,自己若非有步楚華相助,此刻怕已遭他淩辱,依著她的性格,貞潔大於生命,她必然不會苟活於世的。
想到這兒,她無力的問,“難道,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耳邊,傳來他斬釘截鐵的聲音,“不,這件事我決不會放過杜康來,雖然現在不是時候,可我定然會為你討回公道。”然後,他輕輕將她抱起來,扶她坐到床畔說,“依杜康來的性子,未到手的獵物決不會放手,為了確保你的安全,你必須假裝我的女人才能令他暫時不敢亂來,明白嗎?”
她隻是垂著頭,仿若未聞,又似走神在思考什麼,步楚華歎了一聲,拂開她遮麵的發絲說,“你想留在常陽,想讓安心藥行走得更遠,想讓杜康來斷了念頭,就隻有聽我的話,好不好?”
見她木然的點了點頭,他崩緊的臉色終於緩和,伸手扶起她往門外走去,房門外,千行和兩個士兵一直候著,見她平安無事的出來,才鬆了口氣。
“去開車,我送靜語回去。”步楚華一聲令下,一個士兵立刻小跑了出去,他們慢慢沿著廊道往外走,宋靜語聽見千行極小聲的問,“步帥,杜市長那邊要不要解釋一下,剛剛杜公子看起來非常憤怒,他可能會去督軍那裏告狀。”
“由他去。”步楚華的話令千行沒有再說下去,宋靜語的心卻再次陷入低穀之中,這個世界真的黑白顛倒了嗎?她這個受害者尚沒有找人申冤,那凶手卻要去告步帥壞了他的好事,難道天下真的沒有王法和天理了?
她咬了咬牙,憤然說,“我要去找督軍討個公道!”
步楚華腳步一頓,蹙眉道,“不行,不要說督軍不會為了你得罪杜家,就是你出了這個門,杜康來也有辦法再次得到你,杜家的力量你不要小看,即便是我也得忍讓三分。”
“難道就由著他胡作非為嗎?”因為憤怒,宋靜語的音量略微提高,步楚華不得不壓低聲音說,“我說過這事交給我,你不要衝動,現在安心回去衝個澡就睡覺,等睡醒了明天又會見到陽光,知道嗎?”
她沒有再說話,因為她知道他的話有道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混亂不堪,她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
軍車停在安心藥行門口時,她看見林葉和少祖還等在店鋪中,心中微微一暖,方才的委屈令她的眼眶有些濕潤,這時,她聽見步楚華在她耳邊說,“好好回去睡一覺,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以後我會派人貼身保護你,杜康來還不敢動我的女人!”
她沒有說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聽見身後軍車開走的聲音,強忍的淚水終於滾滾而落。
原來,她也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堅強,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亦是無能為力的。
許久,她擦幹眼淚走進鋪子裏,少祖急忙迎上來問,“你去哪兒了?我們在酒樓到處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先回來了,哪知道回來也不見你,可真把人急壞了。”
“我沒事,隻是和朋友出去走了走,”她安慰的衝他一笑,少祖見她無事才鬆了口氣。
“老板,你晚上一定沒怎麼吃東西,我們特意帶了些麵包和紅酒回來,要不我們再慶祝一下今天晚會辦理成功?”林葉今年隻有十七歲,性格倒是開朗活潑,所以很得宋靜語重用,聽到她這樣說,她想起今晚發生的事,點頭道,“也好。”
林葉興奮不已,三人便開了一瓶紅酒,一邊品一邊聊起今晚的盛況,多數是少祖和林葉在說,宋靜語隻是一個人慢慢的飲酒,沒什麼心情說話,隻是聆聽。
酒過三巡,宋靜語覺得頭腦有些發昏,她想著喝醉了也好,起碼今晚不會失眠,卻聽身旁的少祖半夢半醒的說,“靜語,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真的很美,其實常陽也有很多美女,可沒有幾個似你這樣能幹有本事的,你很堅強,也很有韌性,我欣賞你的進取、上進,也欣賞你的頭腦靈活,冰雪聰明,如果可以,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