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2 / 3)

“那,能不能不輸液啊?要不,開吃的藥吧,我保證乖乖按時吃藥!”秋若夕滿懷希望的建議。

周莉故意沉下臉,擺出一副嚴厲醫師的麵孔,“你會乖乖吃藥?哪一次不是‘吃著吃著’又來我這輸液了?真不知道你的藥都吃到哪裏去了!不想輸液就看好你的喉嚨,一受涼就扁桃體發炎,還是一發不可收拾型的,怎麼自己就不小心點呢?”

真是的,這個秋若夕兩年來幾乎隻要是天氣變涼或是受一點點冷,便會扁桃體發炎甚至化膿,發燒燒得暈乎乎地來她這裏看病。還經常忘記吃藥以至於病情惡化,逼得她不得不直接給她開吊水打。這樣才能控製住她的病情。日子一長了,兩人漸漸熟識了。對於這個有些迷糊的女孩,周莉打心裏覺得疼惜。她的女兒也是差不多的年齡,也是在外地讀書。看到秋若夕,周莉就不禁想到自己的女兒,對秋若夕也就越加地關心照顧。

“知道了,知道了,”秋若夕吐吐舌頭,也是明白周校醫其實是好意,對於這個她也漸漸生出一些依賴,總覺得很是親切,居然還不自覺地對著周校醫撒嬌,“也不能怪人家嘛,誰讓學校搞什麼體能測試考800米長跑的啊,害得我又病了一場!”

“你啊,那麼多人都跑了,怎麼就偏偏你病了?我看是你貪涼,把自己凍著了吧?”

“嗬嗬……”被一語道中,秋若夕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什麼,周阿姨,我去輸液了啊,不打擾您工作了。再見!”

說完,開門溜掉。周莉對著門口搖頭笑笑,然後叫道:“下一個!”

***

秋若夕無聊地數著吊水瓶裏的氣泡,心裏不禁哀嚎。都讓那個烏鴉嘴說中了,果然在跑完800米第二天她便“光榮”地病了。

大一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那個時候的秋若夕更為倔強,挨到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頭腦發暈地去醫務室。高燒燒到了近40度,可把當時值班的周莉急壞了。又是聽診又是打退燒針的,好不容易地才把燒退下了。

那時候秋若夕隻覺得委屈極了,便打了電話回去。他聽到她跑個800米居然把自己“跑”到了醫務室,氣得不得了。大哥知道後也是著急得二話不說,放下所有工作,直接趕過來看她。兩個人在身邊一邊照顧她,一邊碎碎念啊碎碎念,念得秋若夕都恨不得一頭撞死得了。好一場批鬥大會啊。自此,她總算知道這種“小事”是萬萬不可讓他們知道了,誰會想到他們會這麼在意這種“小事”啊!

這一次生病更是打死也不能讓某人知道的了,虧他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命令”她吃藥預防生病,她卻覺得自己怎麼會“衰”到一下子就病了的地方。結果,血淋淋的曆史驗證了她的“衰運”——她就這麼剛剛好的“又”扁桃體化膿了。

唉,真是人倒黴喝涼水也是塞牙的。

現在隻能坐在輸液室裏對著輸液瓶望“瓶”興歎,頭腦有些沉沉的,許是之前發燒的後遺症吧,她帶來的書籍根本看不進去。索性便這樣靠在椅背上傻傻地數著輸液瓶裏的氣泡——1,2,3,4,……

眼皮有些沉重,昨晚發高燒,她幾乎一夜未眠。又不敢動作太大地吵到室友,連下床找藥都沒有,就這樣熬到了第二天。早上裝作是賴床,不願去上課。對於秋若夕依據心情決定上課與否已經習以為常的室友們也沒察覺什麼,便都匆匆去上課了。躺了一會兒便來這裏看病了,這燒也退了,輸液也輸上了,眼皮卻漸漸沉重了。

啊,剛剛給她打針的阿姨說不能睡的,不然一會兒輸液瓶輸空了她的血會倒流出來的。可是……好困啊,睡這麼一下下而已,應該沒事吧?

朦朦朧朧地半睡半醒著,忽然覺得正在輸液的左手下被墊上了暖暖的東西,好像是暖水袋。嗯,舒服多了,剛還在想輸完液左手肯定冰掉了怎麼辦呢。嘻嘻,現在有暖水袋就不怕了。

呃,等一下,暖水袋?怎麼會有暖水袋?她可不記得學校醫務室有這個服務啊!

猛地一驚,睜開眼,卻看到左側坐著一個好看的男生。左手下墊著一個可愛的暖水袋,而自己的小手上被那個男生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繞過針頭覆蓋著。

秋若夕臉一紅,想要掙脫,卻被男生按住。

“別動,想再挨一針嗎?”

“君……君聖倫,你怎麼在這兒?!”室友都不知道她來輸液,這個人怎麼會出現?

動了幾下見掙紮不過,秋若夕也懶得做無用功,就隨他了。心裏卻在暗暗思索著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及對策。

君聖倫見她不再掙紮,鬆開按住她肩膀的左手,右手卻依然輕輕地覆蓋在她的左手麵幫她捂著手。

“喏,你再睡一會兒,這一瓶快完了。還有一瓶呢,是吧?我會叫阿姨過來幫你換的,放心睡吧。”

“哦……不是,你還沒說你怎麼在這兒?”

不要說是“碰巧”路過,又“碰巧”帶著暖水袋,還“碰巧”把右手放在了她的左手上?!那這也太“碰巧”了吧?

君聖倫好看的眼睛笑成一輪彎月,把那天在食堂她的話又還給她,“你認為呢?”

“我會認為你是不懷好意。”秋若夕皺著眉頭嚴肅地回答。

君聖倫卻樂了,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秋若夕覺得自己又發燒了。是的,她知道以她的“姿色”是不太可能讓堂堂H大的“神話”、校草級人物君聖倫“不懷好意”。但是……,喂,老兄,我好歹是個女的,你這樣大咧咧地把手“放”我手上,傳出去我還怎麼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