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含章殿內居住的各國君王已經都起來了,站在院中看著外麵。隻見火光參天,恍若白晝。濃濃的煙氣,嗆的他們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大家還是快走吧,免得火勢控製不住!”康王見狀,對大家說。
他目光如炬,在眾人臉上劃過。可是,他唯獨沒有發現田雲青的身影。
“難道是他幹的?”康王心中暗暗地想,“這個主意可不大高明。體仁殿離含章殿大近,萬一火勢必控製不住,蔓延過來,那麼我們幾個不都得死在這熊熊烈火之中?難道,他想趁勢連我們幾個一並鏟除?這主意可不大好。”
他心裏還以為,這場火是田雲青放的,可以乘亂帶走鍾欣怡。
各國君王此次來,都帶了不少人馬。車遲國更是在邊境駐紮上了重兵,免得錢國趁勢做手腳;康王雖然不能像田雲青那樣在邊境布上重兵,不過也早已經安排妥當一切。隻要他有一絲絲危險,就可以立刻讓錢國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宋王赤裸著上身,驚愕地看著那熊熊大火,顧不得身邊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立刻衝出含章殿。好像生怕遲了一步,自己就會葬身火海。
“急什麼?衣服還沒穿呢!”魏王見狀,不由的冷笑了起來,“這個老色鬼,此時也不顧這美人兒了!”
除了宋王之外,眾君王大都神態自若。畢競都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如此區區一場火,又怎麼能夠讓他們膽戰心驚呢?
“大家還是快走吧。”康王冷笑道,“順便給宋王帶件衣服,夜深露重的,萬一凍壞了,那可不劃算了。”
他也覺得,此時必須得離開。不管這把火是錢王放的,還是田雲青放的,至少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他們都絕非心懷善意。各國君王雖然表麵上說說笑笑的,其實心底都恨不能置對方於死地。
吐蕃王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凍不壞的。外麵火那麼大,如果他冷的話,可以到體仁殿那裏暖和一下啊!”
雖然如此說,可是他還是和眾人一起離開了含章殿。
錢王匆匆忙忙起來,隻見康王等人迎麵而來,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到驚嚇?”
看著他那衣衫不整的模樣,康王隻覺得心裏酸酸的,恨不能馬上閹了這混蛋!
“糟糕!”他心中恨恨地想,“田雲青啊田雲青,原指望你是個人物兒,能將事情給鬧大。可是現在看來,欣怡很可能已經被這混蛋給占了便宜了!你這混蛋,早知道你如此不爭氣,朕就親自動手了!”
吐蕃王見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倒沒有什麼呢。隻不過委屈了錢王,洞房花燭夜,正興奮著呢,卻不得不撇下新娘子,一個人跑出來!你看看,衣服都沒穿好呢,讓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錢王不顧禮儀呢。”
此時,宋王早已經逃的看不見人影兒了。否則的話,他的腦海中肯定會浮現出一片春光。
錢王並沒有說話,目光迅速在眾人臉上掃過,並沒有發現田雲青。不過,他故意不問,隻裝作沒看到。如果看到的話,他倒會失望呢。
“來人,帶各位君王眢且到永壽宮休息一下。”錢王並沒有理會田雲青身在何處,對眾人說,“實在是抱歉,讓各位受到了驚嚇,可真是朕之錯!”
他並沒有要將眾君王一網打盡的意思,否則的話,那把火就直接燒到了含章殿了。其實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既然康王等敢公然前來,自然做好了一切準備。田雲青雖然暗中在邊境布下重兵,不過錢王也不怕。因為現在兩國勢力相當,而且眾君王又都在此,康王等定然不會讓齊軍攻燕的。就算是為了他們自身的安全,他們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哪有!”吐蕃王笑道,“這倒是個讓人難忘的夜晚呢!朕覺得,錢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這大婚之夜好啊,走水了!”
所有人都不相信,這是個意外。隻不過是不確定,到底是誰動的手腳罷了。
這的確是個難忘的夜晚,新婚之夜走火,這絕對是件讓人終生難忘的事情。而且,這主角偏偏又是錢王和鍾欣怡,這件事情就值得品味了。
風非常大,大火迅速蔓延到了含章殿。一時間,濃煙滾滾,火光參天,大有無法控製之勢態。
眾君王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裏,都舍不得錯過接下來的好戲。如果說這僅僅是一場大火的話,並沒有人會相信。他們都確定,這場大火背後必有蹊蹺。
“大家可否看到我家大王!”一個滿臉是灰的太監跑了過來,聲音在劇烈顫抖著,“我家大王呢?”
吐蕃王看著那個滿臉是灰的太監,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