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知道,田雲青是逍遙子的弟子。逍遙子的弟子,身手個個都了得。
錢王見狀,不由的拚命反抗。不過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和田雲青之間,差的並不僅僅是一個鍾欣怡。田雲青的身手,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讓錢王不明白,既然這混蛋身手這麼好,為何他不親自披掛上陣呢?
不過細想一下,連錢王自己都覺得好笑。既然有了鍾欣怡和張威這樣的高手,又何須田雲青親自出馬呢?
手中的劍花,在漆黑的夜中怒放著,猶如一朵朵冰淩花,美麗淒冷。
錢王的劍術雖然精妙,可是他的步伐已經有些亂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濕了那破破爛爛的喜袍。不過,他身手極好,一時間還是難分勝負。想要殺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再堅持一會兒!”他心中暗暗地想,“那些侍衛們見朕衝進火海這麼長時間不出來,必定會尋找的。若衝進火海尋不得,自然會四處搜尋的。”
在布置這一切的時候,錢王唯獨沒有算計到,那杯下了蒙汗藥的合歡酒,居然沒有起作用!他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特意讓鍾欣怡給親自敬的酒,而且親眼看著田雲青一飲而盡,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呢?難道,鍾欣怡將酒給換了?
錢王並不知道,田雲青是逍遙子的弟子。逍遙子的弟子,對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那可是了如指掌。鍾欣怡雖然也接觸過一些,可是這些東西,卻是逍遙子弟子的拿手好戲,就連無所不知的蔣英,都自愧不如。
田雲青的目光無比冰冷,此時,他一心隻能製錢王於死地。容妃的大仇不報,他今生都不會安心的。他那個可憐的娘,為錢國付出了一生,誰知道最後卻落得了如此下場。
錢王漸漸體力不支,漸漸處於下風。可是,他的侍衛們還是沒有到。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錢王居然會跑到這座廢棄的宮殿來。此時,他們仍然在含章殿苦苦尋莧,而火勢極大,看著那參天的火焰,他們心急如焚,不知道錢王此時是否已經葬身火海,和田雲青一同去了。
此時,錢王隻能步步後退,他被田雲青那淩厲的攻勢給逼的有些手忙腳亂,隻能勉強招架。
一塊並不大的石頭,靜靜地躺在草叢之中。本來,它可以安安靜靜地在這裏生活著,每天風吹日曬,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和後宮其它石頭相比,它簡直就是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是它做夢都沒有想到,它來到這個世上,居然還肩負著一個重要的使命!
錢王往後一退,怎知一腳踩到了那塊不起眼的石頭上。這石頭深藏在草叢之中,如果不撥開草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發覺的。錢王的運氣實在是差到了極點,他的腳下本來就亂了,如今再加上這塊石頭的“背叛”,身體向後一仰,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裏草極多,所以這一跤摔下去,還不至於摔的有多重。不過,他剛倒在地上,田雲青手中的鎖鏈,就已經緊緊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勒的錢王幾乎無法呼吸。
冰冷的月光,輕輕地灑向了大地,照亮了錢王那雙黯淡的眸子,也照亮了田雲青那雙憤怒的眼睛。此時,他們的眼睛看起來是那麼的相像,像的簡直如出一轍!
他們,原本應該是一對非常親密的表兄弟,可是如今,卻隻能刀槍相向,非得殺個你死我活!他們的心裏都非常清楚,在這個世上,他們倆個隻能生存一下,隻有一個能夠看得到明天的那輪朝陽。
一縷冰冷的笑容,在錢王的嘴角泛起。
“好吧,你動手吧!”他冷笑著,目光裏透著幾分倔強,又隱隱流露著幾分絕望,“我們之間,注定隻能活下一個。這個結局,朕早已經猜到。也罷,朕見到姑母後,會恭喜她生了個好兒子。是她的兒子,一手將錢國推上了絕境。”
在他得知容妃尚在人間的時候,錢王的心裏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當然,這的血緣親情無關,他從未見過自己的這位姑母,並沒有任何感情。他和自己的父王一樣,隻要對錢國有利,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親人的安危,尤其是那些漂亮高貴的公主,在他們的眼中,隻不過是一顆顆棋子。
田雲青聽了,嘴唇微微顫抖著,眸子裏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紅的似乎能滴得下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