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早已經掙脫了孫釋作惡的小手,一路走來,蹦蹦跳跳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真是應了孫釋說的那句話,這一千多年,小白是白活了,不僅白活還不如一個凡夫俗子的好。
孫釋也好不到哪去。
探頭探腦的,看著馬路兩邊各色的事物,眼睛裏全是欣羨之色。
邊走著孫釋還是一個勁的向身邊劃拉,抓了個空,忙不迭的回頭,四下搜索小白的影子。
一抹白色的衣衫停在一個賣風箏的攤位麵前。
孫釋忙忙的走過去。
聽見小白說道:“這個是什麼?”一臉的好奇,雪白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一個大個的蝴蝶形狀的風箏,眼裏都是欣喜的神色,
小白的話說完了很久都沒等到回答。
她納悶的抬頭,看見賣風箏的那位大哥一臉呆滯的表情,口水嘩嘩的流滿了衣襟,都忘記擦了。
小白的心裏有點納悶,心想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裏的人們都是和死猴子一個樣的表情,從上岸開始,到現在,她已經看見很多個流口水的人了,特別是這些和孫釋一樣的死男人。
“喂,這個是什麼?”
小白繼續問著,她是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風箏,本來想走掉的,可還是舍不得。
“哈哈――”
一邊的孫釋再也忍不住,終於大聲的笑了起來,雙手抱著肚子,誇張的樣子把小白心裏的火氣一下就引了出來。
她瞪著眼睛,死死的盯了孫釋一眼,本來想伸手給著死猴子一下的,可是看了看身邊圍著那麼躲的人,這手才沒打下去。
是啊,身邊怎麼這麼多的人呢?
小白的腦筋有點納悶,這才看見身邊不遠的地方站著差不多有百十來號的陌生人,一些可是在下船的時候就看見過的。
孫釋發現小白納悶的神色,也想四下看了一下。
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一臉竊笑的嘻嘻的看著小白。
“死猴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好像是一隻跟著我們的吧,你看那個,下船的時候就看見過。”小白指著一個身穿青衫的少年男子說道,說是少年,卻也有十七八歲的年紀。倒也眉清目秀的。
孫釋到是一點也不在意,眼睛隨便的掃了一下。
嘿嘿的一笑,故意大聲的說道:“老婆大人啊,這裏是不是刮風了,可千萬別把你的皮膚刮傷哦。”
小白看著孫釋在這裏胡說八道,又看了下天空,旭日當空的,哪裏來的半點風呀。
孫釋說著,已經隨手在懷裏一伸,也不知道是怎麼整的,手上多了一頂鬥笠,邊緣是雪白的輕紗,飄飄然然的。
小白更加納悶,不明白孫釋是要做什麼。
孫釋的手一抬,手裏的鬥笠一晃,正好戴在了小白的頭上,將小白那絕世的容顏,掩蓋了個嚴嚴實實。
頓時身周一大片的唏噓之聲。
伴隨著各式各樣的歎息:
“哎―――”
“嗬―――”
“呼―――”
不一樣的聲響大片的傳進了兩個人的耳朵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