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站在房間窗戶的後麵,眼睛透過窗格的縫隙看著外麵的甬路。剛剛她聽見後院傳來開門的聲音,於是來到了窗邊,看見那個白衣的女子,那個曾經是自己師傅的妻子的女子,偏偏然的走了出去。
經過她的房間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這個方向,之後嘴角含笑,扭身離去。
她很想去問問那個女子,自己的師傅呢?她如今在這裏,自己的師傅又在哪裏?可是她忍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出去。
可是小竹的心裏已經不再平靜,自從看見那個白衣女子的那一瞬間,平靜了十年的心便出現了漣漪,又或許,她那顆心,自從十年前看見師傅的那一瞬間,就已經不再平靜。十年來的奔波,她為了又是什麼。如果見到了自己的師傅,又會是什麼樣子。師傅,還記得這個不曾許下諾言的弟子麼?
外麵再次安靜了下來,這裏本就很少人居住。
特別是靠近後院的地方,小竹已經在這裏住了快兩個月了,這個後院從來是清清靜靜的。就連這個後麵的兩排廂房,也是隻有他和哥哥兩個人。
小竹默默的收回目光,緩緩的回身,忽然“啊”了一聲,身子一震,腳步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這才站住。
麵前一道少年的身影坐在她的房間總方桌邊的椅子上,麵上是溫和的笑容,看著小竹錯愕的神情,忽然笑意更濃了,道:“小竹,嚇壞你了麼?”
“你,你是,你是誰?”小竹麵上的驚慌慢慢的平複,看著少年的身影,費了很大的勁才說出了心裏要說的話。
“你說呢,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曾經給了你一錠銀子的,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把我忘記了,唉―――”少年說著忽然搖頭歎息,麵上的傷感之情甚濃,小竹一怔,也不知道這個少年的神情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可是這個少年確實是那個曾經在洛城給了自己一錠銀子的少年,也是跟在那個白衣女子身邊的少年。
想到這裏,她問道:“你便是那個跟在白衣女子身邊的人麼?”
“白衣女子?”少年一怔,忽然明白小竹說的女子就是小白,道:“你不是應該叫她師母的麼,她可是你師傅的妻子,你怎麼能這樣的稱呼她?”
小竹氣氛的道:“她不配做我師傅的妻子!”
看著小竹麵上的怒氣,少年“哦?”了一聲,問道:“為什麼?”
“她既然是我師傅的妻子,怎麼還和別的男子在一起?怎麼能、怎麼能要別的男子去捉她的手。那樣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做我師傅的妻子。”
麵前的少年聽完,臉上的吃驚卻變成了笑意,看著小竹笑了,很溫和的笑容,忽然俏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說的那個男子可說的我麼?”
“是,是又怎樣?”小竹說道,一張小臉已經紅通通的,看起來煞是可愛,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因為想起了什麼事情。
少年的眼睛卻被小竹紅撲撲的臉蛋迷的心裏一顫,可隨即就壓製住了心裏的想法,竟也不敢再看小竹的麵孔,扭了頭,道:“你又知道我是誰麼?我其實就是你說的那個白衣女子的相公,我若不能拉她的手,天下恐怕還真的沒人能夠去拉她的手了。”少年說著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表情。
小竹卻一怔,萬萬想不到少年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是沒有聽明白這句話裏的意思,氣氛的道:“可是她是我師傅的妻子,怎麼能要你來拉手,你還說什麼你是她的相公,你……你剛剛說什麼?”
小竹終於是聽明白了少年的話,滿臉好奇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少年卻笑了,道:“難道我就不能是你的師傅麼?你看,我不就是你的師父麼?”
“你……”小竹聽著少年的話,看著少年的眼神和嘻笑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就以為這個少年就是自己的師傅了,可是馬上又恢複了清醒,看著少年的臉,大聲的道:“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了,我師傅的本是大的很,豈是你這個修行低微的人呢。你……”
“唉――――”
少年不等小竹說完,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失望,嘴裏喃喃的說道:“真是,有了一個這樣的弟子,也不知道是福氣還是晦氣。”說完看著小竹的一張美麗的臉蛋,道:“說你聰明,你卻怎麼這樣的笨。”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好像到了現在小竹才意識到這個少年到底是如何進入的自己的房間,好像自己一回身她便是坐在這裏了。之後更是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