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對腳下踩著一個人肉沙包恍若未覺,“噪音沒了,世界清靜了。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說話呢。”
“你,你,你——”唐然站在台上,一一點過幾個鬧得最起勁喊得最大聲的人,對悄悄的從人群後鑽出的人不經意的投過去一個目光。
吳勇命令著戰士把夾雜在人群中的幾個‘托’給拖了出來。
唐然不打算就軍人打傷異能者發表任何言論,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受害者,該有的證據都會有,甚至還可能會有人拿出洋洋灑灑數萬字的所謂的調查報告,糾纏得太多,隻會陷在裏麵出不來。
唐然相信,實力比任何理由都來得有效。
“誰讓你們來的。”
“放開我們,放開——”
“軍方又欺負人啦——”
“大家要團結起來,不能讓軍方為所欲為,不然基地要呆不下去了。沒我們的活路了。”
唐然目光一掃,兩個戰士如猛虎一般撲向人群中,又拖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穿著很整潔,圓圓的臉龐,一雙桃花眼,麵部線條很柔和,被拖了出來後。這個人一點不露懼色,推開戰士,“放手,我自己走。”
唐然拍拍手,問吳勇,“我怎麼有種感覺,看到一個烈士走過來了。”
吳勇抽抽嘴角,安撫自己,她是在國外長大的,用詞不當正常正常。
“唐然,烈士都是躺著的,活著的是英雄,這個人嘛---充其量就是炮灰。”
唐然白了吳勇一眼,這個時候還搞笑。
“唐小姐,請你挪開你的腳,那位異能者快被你踩死了。”無比的正氣,大義澟然。
“吳連長,我們對軍方這種暴力壓製異能者要求獲得合理權益的行為表示嚴肅抗議,你們軍方打傷異能者本有錯在先,現在又公然破壞我們的集會和讓唐小姐打傷人,你們必須道歉和進行賠償。”
吳勇正要說話,唐然攔下他,“不知這位先生貴姓?”
“免貴姓阮,阮騰。”
“異能者?”
“是的。”
“受害者你認識嗎?”
“不認識。”
“見過嗎?”
“沒見過。”
唐然俏臉一板,“你既不認識受害者,又沒見過,你憑什麼一口咬定軍方的人打了異能者,就憑你或者這幾個人紅口白牙的幾句話。”
阮騰僵了僵,隻記得要撇清關係,卻給唐然繞了進去。
暗惱的低聲咒罵了兩名,唐家這個丫頭反應可真快。
唐然窮追猛打,“你們敢鬧到這來,想必受害者,證據一應俱全了,那我想問的是,你們有向基地軍方指揮中心反映過嗎,有向基地管理中心反映過嗎?”
“沒有,受害者什麼都沒有做,是根本沒這件事,還是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為了擾亂人心,破壞基地穩定故意策劃的呢?”
唐然一雙明眸如寒光掃過被拖出來的幾人。
幾人瑟縮了下,阮騰強自鎮定,“唐小姐,你這話有些言過其實了,據我所知,打傷異能者的是軍方一位首長的親侄,如果是別的戰士,異能者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傷。”
“對,那個人叫仲凱的,是唐師長的親外甥。”
一人喊道。
唐然心中一動,果然,仲凱和異能者的衝突不是那麼簡單的。
唐然一笑,“是嗎,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你們異能者做的‘好’事,聽說異能者在遇到危險時丟下戰士們逃跑,更過分的是,拿戰士和普通人做為吸引喪屍換得自己逃生的機會。”
本來被煽動起來的異能者安靜下來。
這種事情其實很多人在遇到危險時都做過,但是還沒有被人這麼明白的說出來,本來自以為站在正義麵的異能者不尷不尬起來,阮騰惱怒的衝站在唐然身後的胖代表使了個眼色。
胖代表的眼珠呆滯的轉了轉,臉皺在了一起,囁嚅的說道:“唐小姐,在危險關頭,我們要盡可能保存有實力,能生存下來的人,在那個時候,行為有些不當是可以理解的。”
說了兩句,胖代表很快找回了以前攻擊對手的感覺。
“但是軍方打人這種行為是絕不能允許的,軍隊是講紀律的地方,是要保護老百姓的,居然對異能者動手,要知道,異能者會成為主要的戰鬥力,如果打壞了異能者,那是對國家的犯罪,對全人類的犯罪。”
“這麼說,異能者打人甚至殺人都是可以被原諒的,軍人就隻能被打被殺。”
唐然語氣森然。
胖代表被唐然眼中的殺氣嚇得哆索起來,避開唐然,色厲內荏的說道,“我不和你說,讓唐師長來,我要和唐師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