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情況怎麼樣?”
林團長摘掉帽子撣撣帽子上的灰。一區的反抗超乎相象的強,連火力大的重武器上場才控製住局麵。
現在還有一些零星的戰爭在某些角落發生。不過好在一區八成以上的都控製住了。
一個戰士更像是個泥猴,灰頭土臉的,“團長,我們跟著秦大隊長押著俘虜下了地下實驗室,地下實驗室裏在一層,我們逮到了幾個安保人員,在二層和三層我們抓到了一百多個研究人員,秦大隊長讓我把人給你帶過來,他還帶人繼續去探四層五層,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唐然和唐菲下了四層。”
“好,你把那些人全押到外麵的空地上,等上麵的命令。等等,那些俘虜有說過見唐然唐菲時,她們的情況還好嗎?”
戰士一聽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來了,“團長,你也聽說過唐然異能的強大吧,那俘虜說得唐然和不是個人似的,手一揮,削鐵如泥,殺喪屍別人是一個一個殺,她殺喪屍是一殺一大片。”
林團長暗籲口氣,能喪屍就證明人還是好的,這次的任務小隊幾乎全軍覆沒,比預計的慘烈數倍。
想到攻進一區時,被高掛在研究樓樓頂上的任務小隊成員,十死,十八人重傷,奄奄一息。
“團長,秦大隊長帶著幸存者從研究樓裏出來了。”
又一個戰士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叫救護車,準備好血袋。有人要急救。”
林團長沒有追問,身邊的警衛忙小跑著去安排。
“到底什麼情況?”
不隻林團長,旁邊的幾個就近沒有加入搜索的軍官也走了過來。
“四層,四層,關了兩千多個幸存者,秦大隊長帶著我們下到四層,看到那麼多活生生的人都不敢相信。”
戰士狠狠抖了抖,兩麵鐵欄把喪屍和幸存者隔開,讓他們麵麵相對,每天還有固定給兩方同時放風,有這麼凶殘的嗎?
“都受了傷,是喪屍傷的,還是怎樣的傷?”
林團長先關心的是那麼多的人出來是不是安全。
戰士忙收回神,“他們傷勢還好,救護車和血袋是給唐然準備的。”
“找到唐然和唐菲了!”
林團長瞪向戰士,“她們在哪?”
戰士白了白臉,想到血像是不要本錢似的全身都往外冒的唐然,“唐然受了很重的傷,秦大隊長正護著她們過來。”
“唉——”
林團長一跺腳往研究樓的方向走去,走去沒多遠,整個人愣住了,秦大隊長冷硬的臉急得滿頭大汗,唐菲緊緊追在身後,大顆大顆的眼淚狂飛,再後麵一點是,他揉了揉眼,“葉欣峰——”
“救護車,救護車呢?”
秦肅急切的逡巡著眼前,林團長忙跑上前去,看清被秦肅抱在懷裏的人,“唐然?”
這是唐然?
很重的傷,這哪是很重的傷,這根本就是沒命了。
唐然閉著眼,嘴角、眼,鼻、耳朵血流成一條線,沿著臉龐往下流淌,一隻空吊著的手,指尖的血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滴,身上的衣物都呈現出偏黑的暗色。濃濃的血腥氣在空中泛散開。
“救護車——”
唐謹言在唐正齊帶著人衝進一區時,看到的正是唐然被放到擔架上,唐然臉上全是鮮血,白晳的皮膚完全被血色遮蓋,護士小心的給她擦了一把臉,數十秒,血從毛孔中滲了出來。
護士抬頭看向醫生,醫生神情沉重,這樣出血量,她連一個小時都難撐過。
“唐軍長,這位小姐需要馬上止血。”
唐謹言看著人事不省的女兒,心裏一陣一陣的絞痛。
“老郝,她就交給你了。”
醫生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會盡全力的。”
幹脆利落的轉身上車,“回醫院。”
唐正齊死死咬緊了牙根,眼睛發紅。
“小林,小秦過來,說說情況,我們要盡早把這些隱患解決。”
唐謹言目送著救護車離開,整了整心緒,“我們不能讓孩子們的血白灑。”
唐菲和葉欣峰打頭,唐正齊和秦肅緊隨其後,唐菲帶著他們從覃老的辦公室裏間的專用電梯下去。
秦肅和唐正齊看著走在金屬感十足的走道裏,心裏不由的在驚歎,國家可真是下了血本,打造出這麼個地下實驗室,不說地上的建築,就是同是地下建築,前三層和第四層都沒有比。
“秦肅,你們不是從這進的?”
葉欣峰看到秦肅打量四周的表情,收住自己眼裏的驚歎,問道。
秦肅應道:“我們是從一號研究樓的入口進入的,這裏應該是機密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