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看著唐正齊等人從頭上一個個跳落到地上,唐正齊走到唐然身邊,掃過一地的坑坑窪窪,“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挖這麼多的坑?”
郝高山探著看著腳下的一個洞,“這坑可比我們見過的還要深,還要大。”
唐然點頭。
唐菲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然然,要把這坑裝滿血什麼的,那得要多少人啊?”
唐菲臉皺成一團,想到裝了一地深坑的血,縮著肩膀抖了抖。
通道下的山洞除了地上到處是坑,沒什麼不同。
“嗤——”
郝高山從牙縫間擠出一聲氣音。
“你還隻是看到坑了,我們可是看到裝了幾百個坑的怪物和血的。”
打量著山洞的唐正齊聞言看向郝高山。
郝高山神情不自然的滯了滯。
“我說的都是真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郝高山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他說的是真的,隻是誇張了一溜溜,不過掉進坑裏的感覺,我相信確實不好受。”
唐然接過話茬,“郝高山,你還要下去試試嗎?”
唐菲睜大了一雙杏核眼,“郝高山,你還掉進過全是血和怪物的坑裏。”
郝高山氣結,看著唐然,“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唐然淡淡的勾了勾嘴角,“這是短?不好意思,那你的短實在是太多了。”
郝高山看著唐然輕描淡寫,沒有誠意的道歉,一口血哽在胸腹間,不上不下。
唐正齊對唐然微搖搖頭,“然然。”
唐然對唐正齊笑笑,“哥,對著這個空蕩蕩,挖了滿地坑的山洞,什麼也做不了,不找點事做做,會很無聊的。”
唐正齊眼角的餘光掃向山洞的一角,唐然眼裏會意,下巴點了點。
郝高山被唐然的話氣得翻了兩個白眼。
“唐二哥,你家唐然要好好教育了,不然——”
“啊——”
郝高山尖叫一聲,跳著撲向離他最近的唐菲,唐菲被郝高山的尖叫嚇了一大跳,不待她反應就見郝高山直直的撲了上來,唐然手快的伸手拉了唐菲一把,避開了一邊尖叫,一邊丟著異能的郝高山。
郝高山幹脆的撲倒在地,發出一聲痛嚎。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
郝高山扶著下巴,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
“唐然,你們太過分了。”
唐然目光閃閃,“還有更過分的呢?”
唐然一抬手,寒光閃閃的劍刺過郝高山的左肩上。
“桀桀桀——”
“桀桀桀——”
洞裏四處響起陣陣怪聲,聲音在偌大的山洞中回蕩著,震得眾人耳膜發疼。
眾人急忙的拿起手中的武器向著唐正齊等人加快速度卻不淩亂的靠攏。
唐菲的手還在拍著撲通亂跳的心髒,又被這一陣怪聲叫著手一個打抖。
唐然安撫的拍拍唐菲,把唐菲推到身後,唐正齊搶先一步擋在了唐然的身前。
唐然一怔之後,看著唐正齊的後腦勺,安靜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我是Z國第三軍四師七團的團長唐正齊,不知閣下是誰,為什麼引我們進入這裏?”
唐正齊慎重的抬著頭掃視著四周。
怪聲停了下來,像是不解,拖長了聲音,“嗯——?”
“不是他。他呢?”
唐正齊不解,但神色更是沉凝,手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新式能量槍。
怪聲口口聲聲的發著問,叫著他呢,他呢——
聲音在山洞裏不停的回蕩著,唐菲不適的捂著耳朵,把頭埋進了唐然的懷裏。
唐然試圖著凝聚從下到山洞就凝聚不了的異能用來隔離刺耳的聲音,可是在三番五次的嚐試下,還是失敗了。
“別做掙紮了,你們的異能從來到這裏就不會有被召喚出來的可能。”
在怪聲還在亂響的時候,另一個聲音不大卻清楚的蓋過了怪聲,讓眾人一震,明知道看不到出聲的人,可是他們還是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
“多鮮活的生命,多健壯的身體。”
唐然翻了個白眼,連話都一樣。
“你是滅族阿皖的一個能量體吧。”
唐然站在唐正齊的身後,不耐的問道。
兩個聲音猛的一起刹停了下來。
“你知道?”
“它想吸收你,想必你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
看不到出聲的生命體的表情,唐然抱著蒙的想的想法,彙聚著經過的點點滴滴,一邊猜一邊說道。
“逃逸出來的能量體,現在所剩一定不多了,你們一定沒想到,會便宜到黑蚊吧。”
唐然發出一聲輕笑。
“為他人做嫁衣,那個阿皖一定比你更憤怒。現在應該吐血了。”
黑黑的地底,一團大大的光圈,如實的顯現著唐然等人所在的山洞,清晰的畫麵讓旁觀者有如親臨其境。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殺了她,殺了她,我要吃了她的能量源——”
阿皖有了成人的樣子,但因為沒有按照計劃好好的吸收完能量體,五官一板的扁平,神情不是那麼的靈活,氣急了的它臉僵硬的扭成一個打了結的蒜頭。
“冷靜,唐然是在氣那個不自量力的能量體呢,你可是本體,你難道連能量體也不如。”
蒼涼的聲音說出的話讓阿皖的脾氣緩和下來。
“這個人類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想怎麼,有什麼目的,她惹到我了,我絕不能容許,她的挑畔。”
“她居然敢挑畔?”
是的,挑畔。
唐然有意激怒發聲的能量體,看不到的對手讓她沒有安全感,她習慣了精神力異能的存在,身邊的一邊盡在掌握中。
唐然很快發現她想錯了,能量體沒有氣急,似乎也並不太在意他們,住了聲,說道,“他沒來,他沒來,那氣息是你們帶來的。”
唐正齊吸了吸鼻子,詢問的看向唐然,什麼氣息。
唐然也抽抽鼻子,搖搖頭。
“你剛剛說了黑蚊?”
唐然臉向後一仰,她很明顯感覺到一陣又粘又腥的風拂到了臉上。
“黑蚊吸收了能量體,那它沒有全得到。”
“哈,它沒有全得到,我不怕它了,我不怕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