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在兵中南的話,心裏就起了疑,一個被捋成了光杆的團長能讓一個受司令重視的參謀表現出尊敬和忌憚的神情來,這樣的人絕不會是普通人,僅僅是末世前的兵王的美譽在末世,尤其在西北基地,生存成為最基本的要求時,是不足以威赫到別人的。
所有人情在一切的困難麵前是不值一提的,因為沒有任何人情可以讓人把生的機會讓給其他人。
唐然心裏隱隱有個猜測,即使成為光杆團長,連衛老身邊的警衛都不如的他,必然有其他的依仗,這種依仗是值得他落魄,壓抑,憋屈的活下去的。
是的,唐然認為如果換成她處於兵中南的處境,她隻會在兩個選擇中進行先擇,要不奪權,自己當司令,要不離開,冷眼看著西北基地消失。
她不理解兵中南的堅持的意義,但不妨礙她認為兵中南絕對另有目的。
兵中南給他們詳細的說了他生疑的原由,認為災難一切的源頭與晶核發現地有關,引發了唐然、唐菲和郝高山極大的好奇心,他們詳細的問了兵中南前往晶核發現地的路線,兵中南不僅給他們提供了細致的路線路,還給很多他的經驗之談。
兵中南知道他們有心到晶核發現地去看看,心裏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先離開西北基地就是好的。
唐然三人眼明耳利,人情事故嫻熟,順坡下驢,沒再追問西北基地幸存者內部的爭鬥,雖然他們都為西北基地落到如此境地,還在爭鬥個不休表示不理解,但他們三人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們是外來者。
兵中南主動提出護送他們離開西北基地。雖然在漸漸的接近西北基地的秘密時離開,唐然三人心有不甘,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唐然三人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不過在離開時帶上了兩個拖油瓶,邵波和小競。
按兵中南的說法,邵波不該回西北基地,回來是送死,小競則是為人太莽撞,性格衝動,非常容易把自己搭進去,不如借西北基地人類的內鬥,讓他借機脫身去,對唐然他們一路誤打誤撞一直進到西北基地的深處的好運表達了驚歎,但也隻是驚歎,他一路為五人掩護帶著他們在巷子裏繞得頭暈眼花時從軍用通道裏脫身,邵波和小競站在軍用通道中,欽佩的看著兵中南,唐然和郝高山唐菲心都閃過四個字,果然如此。
兵中南看到唐然舉手間變出一輛吉普來,微微的笑了笑,仿佛心裏早就明了。
“西北基地裏現在鬧起來了嗎?”唐菲看了眼睡著的小競,恍若自言自語的說道。
唐然闔著眼,感覺身體裏的能量一點點的複蘇,她剛才給小競解除精神印記裏花費了大量的能量,她在心裏檢討,她太輕視精神印記了,沒想到居然耗費了她如此多的能量。
細若遊絲的能量慢慢的流動著,滋潤著她的身體。
唐菲見沒人應她,回過頭,驚訝得張大了嘴。
開車的郝高山看到唐菲的神情,心裏暗道不好,不會唐然又出現了第一次進西北基地裏的異樣了吧,想到坐在唐然身邊的邵波和小競,他做了一個決定,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唐然。
抬眼看向後視鏡,他鬆了一口氣,雖然情況不對,可是比起疑似感染喪屍病毒的發作狀態要好多了。
邵波震驚得完全呈失魂狀態。
郝高山看了看四下的荒野,實在不是一個露營的好地方,不過,他又看了看唐然,把車停了下來,先是拍醒唐菲,兩人一人扶著或拉著邵波和小競下了車,把唐然一個留在車子裏,對於現在的情況,他們也束手無策,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唐然額頭中間一簇銀光熠熠生輝生機勃勃的跳躍著,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嘴巴緊緊抿成了一條線,像是在和誰較著真?
郝高山和唐菲隻是在猜測唐然好像是在和誰較真,實際上,此刻的唐然確實在和某個人,不,是某個不明的生物較量著。
因為預估失誤,唐然的體內的能量一度告竭,雖然能量可以自我恢複,可是速度實在太慢,唐然雖然不心急能量恢複,可是被唐然拋到了後腦勺去的銀色晶核跳了出來。
唐然意識到銀色晶核出現時,腦子有一刹那的空白,但很快唐然就意識到銀色晶核在和她爭奪大腦的控製權,可因為能量實在太弱,她能做出的反擊,簡直如螳臂擋車,輕易的被銀色晶核解決了,但是唐然卻在較量中發現了銀色晶核的色厲內荏,銀色晶核沒有初次交手時的強悍,他似乎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