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數天過去,浪川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感悟靈氣上,眼中布滿可怕的血絲,直至第三天的黃昏,他盤膝打坐時,忽然間,他的身子猛然一震,他感受到五髒六腑如遭電擊,四肢一陣酸麻,仿佛有一絲絲看不到的氣息從血肉內凝聚出來,緩緩地流轉全身。
緊接著,在他體內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靈力,浪川神情激動地睜開了疲憊的雙眼。這段時間累積的疲憊一掃而空,眼中的血絲也都散了不少,反而眼中射出出數道精光,身子顫抖,死死的抓著眼前的小冊子說道:“終於有些突破的跡象了。”
這些天來,吃的少,睡的少,全部的時間都用在感受靈氣,這一刻,終於有了收獲,讓浪川精神大振。胖子,再等段時間,到時我就可以外出曆練了。
窗外,一縷月光掠過,浪川打開木門。圓月正沉沉的穿過雲霧,他疲倦蒼白的臉上有布滿雲塊的痕跡,仿佛辛勞的農民留下的鋤印,但掩蓋不住他那堅毅的氣息。他靜靜的讀著她,亦或是相互讀著。他疼痛的撫摸著自己那一半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和另一半這個世界微弱的夢想……
“可憐今夕月,向何處,去悠悠?是別有人間,那邊才見,光影東頭?是天外。空汗漫,但長風浩浩送中秋?飛鏡無根誰係?姮娥不嫁誰留?”浪川仰望天空,看著那一輪圓月感慨道。
雲天宗青雲峰。
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緩緩前行,腰間佩戴的令牌,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也許是心不在焉,此少年竟然不小心地撞上了一位走路大搖大擺的英俊少年,青衣少年連忙道歉後,繼續前行。
“你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嗎?”英俊少年大叫道。
青衣少年仿佛沒有聽到,置若罔聞地繼續前行。
“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英俊少年見他對自己毫無理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張小臉殺氣騰騰。我蕭騰從小到大還未曾有人對自己如此無視,雖然隻是蕭氏旁支子弟,但是雲天宗長老也得對自己禮讓三分。更何況周圍有無數雜役弟子看著,可不能丟了這臉麵。
說罷,蕭騰向著青衣少年飛快走去,正想一掌拍向他。豈料,青衣少年,驀然回首。
“你是在叫我嗎?”青衣少年臉色平靜地看著懸在空中的手掌淡然問道。
此少年正是浪川。
蕭騰望著神色從容的浪川,微微一愣。此人如此鎮定,難道在雲天宗有靠山?
“你瞎了眼了嗎,你可知我們大哥是誰嗎?”站在蕭騰一旁的鼠眉蛇目的中年男人低喝道。
“就是,就是。”獻媚於蕭騰的眾人紛紛附和道。
“趕緊過來,給我們大哥找個樂子,否則……嘿嘿”眾人陰笑道。
平靜的浪川寒光一閃,此時驀然看向眾人,全身的靈氣怒然一轉,瞬間流轉四肢百骸,暖融融的感覺,異常舒服,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凝氣一層的跡象。
眾人看著此刻無聲自威的浪川,紛紛本能地後退。
“你想幹什麼?一個人我們還怕你嗎?兄弟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