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吧工作,我總能看到一一的影子,她有時嚴肅有時前仰後合的樣子一直在我的腦海當中盤旋不去。
前麵就說過,我是個敏感脆弱、更是個見景傷情的人。
有些事,我表麵上不動聲色,其實一直都在關注,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
在網吧呆到次月發工資,我離職了,趁著還有錢,請老姚吃了頓飯,然後買了一張去往北京的車票。
買票還是有個小插曲的,我拿出了在學校時候的學生證,還把老姚的也拿了過來,兩張學生證拚拚湊湊,終於湊出了一張半價火車票。
到了北京,看著諾大的北京火車站我一陣迷茫,抬眼望去,全是吵鬧的人群,正值七月,三十多度的高溫仿佛火爐一般在炙烤著我,空氣中都飄蕩著滾燙的波紋,許久睜不開眼睛。
北京沒有熟人,來的時候更是毫無目的。
現在首要的就是先找到住的地方,我也想過要像在哈爾濱的時候一樣流浪,但又想到都到北京了,到了我們國家的首都,如果不大展宏圖一番,豈能對的起我這一次的到來。
先是漫無目的的溜達,後來實在累得不行,就到了經過的小區裏麵找個涼亭休息,休息過後準備出小區的時候,看見有一家的門上麵貼著租房啟示。
當時手裏錢不多,隻有不到一千五百塊錢,我怕不夠,但尋思還是過去問一下吧。
這裏可和哈爾濱不一樣,太熱,怕流浪久了曬成烤爐豬。
結果和我預想的不一般,租房也不是很貴嗎,一個月六百元,公共洗手間的水費是不要錢還是收幾十,這個記不清了,就是電費自己承擔。
當時也沒看房間,隻以為是個普通的單間,匆忙間就把房租給交了。
當租房人帶我去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地下一層,我驚愕了一下;
地下二層,我再次驚愕。
地下三層,終於停了下來。
好家夥,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我還以為他要帶我去地下十八層呢。
雖然我覺得人生沒什麼意義,但還沒有做好想死的準備。
再說了,我隻是租個房子,這樣死去豈不是太冤枉了。
買了十個饅頭,三包榨菜,在地下室發呆了兩天,該說不說,那時候的手機信號是真的好,都地下三層了,打電話啥的根本就不耽誤,哪像現在,自己家裏還經常斷網。
真的想問你們運營商一句,是我欠你網費了,還是你們的服務質量又下降了,一天到晚為了考慮成本竟研究著如何悄無聲息的撤信號塔。
做生意,我要當大款。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我急忙用手機百度,經過半個小時的慎重選擇,我決定做襪子生意。
在貼吧裏找了一家批發襪子的,離我這裏不遠,我坐上公交車,倒了三次,吐了兩回,終於到了那家批發襪子的地方。
進了三百多塊錢的貨,就在我租房附近的地攤售賣。
這條街的地攤是晚上九點以後開放,不收攤位費,誰提前占好的位置就是誰的。
第一次做生意的經曆開始了,把床單鋪在地上,各種男女襪整齊有序的擺上去。
左右兩邊的攤主開始吆喝,生意還不錯,而我就像傻逼一樣站著,尋思這樣不行啊,便做了半個小時的心理建設也跟著嗷嗷的吆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