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撓撓頭,甕聲甕氣道:“哥,我也覺得我挺帥的,可在那裏麵全都比我帥,身材還比我好。”
我看向他白皙的整塊腹肌,似乎明白了什麼。
喝完酒我就走了,雖然他們邀請我住一晚,但也不敢多待。
就一個房間,萬一晚上不小心犯了錯誤怎麼辦。
大姑問我堂弟過得怎麼樣,我說挺好的,公司白領,公司的人看他帥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少爺’
大姑又說了一些讓我們兄弟好好處之類的話,我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父輩關係不好,再好好處能好到哪裏去,頂多就是見麵打聲招呼,偶爾幫個小忙之類的。
鄧到家以後,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我問你們夫妻之間怎麼樣了?她把他們三人一家的合照發了過來,笑的挺開心的,就是她老公歲數挺大的,看起來快四十歲。
“好好過日子吧”
看到別人結婚,老婆孩子熱炕頭,其實我還是羨慕的。
但處對象這玩意和結婚還不太一樣,不是能處到對象就一定會結婚,這裏麵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不光光是自己,還有雙方家庭的態度。
公寓住到月以後,押金房東也不給退,當時簽的是半年的合同,沒什麼好說的,我撤。
跟大輝吃了頓告別飯,我又去了上海。
後來大輝告訴我,我走後不到半個月,他也覺得沒意思,回黑龍江了。
到上海以後,我基本上不剩什麼錢了,兩百多吧。
由於過慣了有床的日子,到那就找了個旅店花了我八十,還特麼的是床位。
第二天早上起來,站在馬路上,我又開始迷茫,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上班我是不想上的,除非逼的沒辦法,都有點後悔來上海了,我應該去三和,和那些大神吸取一些經驗。
也許在他們的眼裏,我才是真正的哈爾濱大神。
我是真的不找工作,零下三十度的天氣忍受著嚴寒和饑餓。
重要的是,我還沒有被凍死,神奇不?
正月十五那天,我想回味一下以前流浪的生活,在馬路上溜達了三個小時,臉麻了,腿也凍麻了,回到樓上緩了半宿才恢複正常。
我媳婦送給我一句話:“傻逼”
我兒子連忙跟上:“爸,你是傻逼。”
逝去的時光一去不返,現在想來都是過往雲煙,說的是自己的事,但更像是別人的故事。
我在上海流浪了差不多有半個月,夜間碰到好幾次巡邏警察查身份證。
我問:“我像壞人嗎?”
年輕警察笑笑:“不是,但說你是流浪漢吧,又不太像。”
“那能不能把我送到救助站,管吃住的對嗎?”
“年輕人有手有腳,何必浪費國家資源。”
兩名警察上車,一溜煙的跑了。
刮胡刀缺電,我也不能刮胡子,這樣就不能做一個瀟灑的流浪漢,於是我提著背包走進了一家餐廳。
我應聘了這家餐廳的後廚,但也隻呆了三個小時,混了頓肉吃,打包了兩個雞腿就跑了。
當然,刮胡刀的電被我充滿嘍。
不是我不想做,而是在後廚,我感到很迷糊,做什麼都是暈暈的狀態。
說到刮胡子,很多唇齶裂的男人還是喜歡把胡子留起來的,而我不同,我喜歡表麵幹幹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