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對他們這種趕路方式也是有些驚訝,在上輩子他倒是也有過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經曆,但是那時趕路都有汽車代步,其實也不過是睡眠不足罷了,體力方麵倒是沒有什麼消耗。可即便是這樣,那種筋疲力盡的感覺仍然讓他被訓練的堅韌無比的神經難受不已。如此看來這些人對自己有點怨氣也是情有可原,他雖然有點小心眼,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計較,至於之後如何,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表現了。
“皇上有什麼話讓你們帶給我嗎?”莫問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淡淡地問道。
丙一微微抬頭吧看了莫問一眼,卻隻看到他低垂的眉眼,分辨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皇上的命令裏確實說了不少的話,但是都是吩咐他們怎麼保護好這位公子的,並沒有直接命令要他們轉述的話。而且就算他是轉述皇上的話,那也是口諭吧,公子您是不是應該先跪下再說?丙一眼巴巴地看著莫問,發現人家這位一點下跪的趨向都沒有,而且根本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舍給他。
丙一覺得自己實在是挺悲摧的,暗自鬱悶自己這一組怎麼就這麼巧在皇上出宮前一天輪休了呢?要是再晚一點,這個任務就不會落到他們這一組頭上了。可是想到之前首領信中吩咐的絕對不可以惹惱這位公子的話,丙一覺得心裏更堵了。似乎他們今天的作為已經將這位公子惹惱了,看來以後要表現的好一點才行,首領的吩咐總不會無的放矢的,於是忙一五一十地轉述道:“皇上當時在宮外,屬下們正值輪休,隻是接到皇上的手令,並沒見著皇上。皇上吩咐,定要誓死保護公子的安全,不能讓公子出一點意外。另外,皇上還吩咐,將這塊令牌交給您。這塊令牌可以調動直屬皇上的暗部所有的資源。”丙一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通體鮮紅,晶瑩剔透的令牌。
將令牌遞出去之後,丙一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皇上到底是多麼寵愛和信任這位公子。要知道這令牌曆來隻掌握在皇上一人手裏,就算是太子也沒有資格擁有。可是皇上竟然連夜讓首領打造了一塊除了材質之外,和他那塊一模一樣的令牌,並且傳令暗部所有成員,新造的令牌和他手裏的擁有相同的權力。
丙一禁不住又看了莫問一眼,忽然間覺得燭光下的少年有些似曾相識。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張蒼老了許多,卻充滿了威嚴的臉龐,兩張臉漸漸地重疊在一起,竟然驚人的相似。丙一被自己腦海中的畫麵驚嚇到了,愣愣地看著莫問說不出話來。
莫問接過來在手裏把玩了一番,發現這令牌的材料竟然是極為稀少的血玉製成的。而且這塊血玉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瑕疵,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用做令牌實在是太可惜了。
丙一看著莫問盯著令牌那一臉可惜的樣子,嘴角禁不住跟著他手指翻動的頻率不停地抽搐。這位公子可真是奇人,若是別人得到這令牌還不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偏偏這位沒有一點高興得樣兒,反倒是有些不快。想到這位可能的身份,丙一深深地自己恐怕一輩子也搞不懂主子們的心思。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自己這種跟在皇上身邊的人,知道的肯定比別人多。但是不該自己懂的事情,還是不要懂的好,否則怕是活不長久的。
莫問拿著那令牌把玩了良久,想著要是把這血玉做成指環或者耳墜送給小雲兒和小月兒戴肯定很好看。可是想到這東西的用處,禁不住遺憾地歎了口氣。他現在還需要暗部的勢力,這些設想也隻能暫時延後了。
“你怎麼還在?”莫問抬頭看見丙一還站在原地,禁不住一臉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