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
在其中驅使。
難不成,那關亮還真那麼神?
神機妙算?
他說我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他說我所失去的,還會再回來。
他說……觸底反彈。
全特麼應驗了。
我把光頭剛叫到一旁,再三逼問。
這家夥終於招了。
原來,昨晚果真有人找過他。
起初是電話聯係,然後倆人還見了一麵。
那人稀裏嘩啦跟他講了一通道理,讓他聽了熱血沸騰,且慚愧至極。
這才有了他一大早,過來勒脖子請罪。
毫無疑問。
那個神秘人便是關亮。
我是領教過他畫餅的,畫的真好。
哪怕你明知道那是個假餅,心裏都很舒坦,都很向往。
真是個高人啊。
但是……
我能想通,關亮憑三寸肉舌說動大地雷和光頭剛回心轉意。
卻實在想不通,他怎麼知道琛哥那邊也有轉機?
反正我不信,他也給琛哥洗腦了。
總之。
這個關亮很可怕。
拋卻他神機妙算這一層。
光是他那三寸肉舌,就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還有他畫的餅,又大又圓。
不亞於曹操當年弄的那一出‘望梅止渴’。
這種人才倘若去搞傳銷,那就了不得了,不知多少人能被他忽悠死。
但其實,仔細想一想。
這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
想必這個關亮,早就有了想跟我混的念頭。
他一直在等待時機。
而且等到了。
這大地雷和光頭剛的回心轉意,就是他想投奔我,遞來的投名狀。
那麼,關亮這人到底可不可靠?
我用不用他?
權衡之下。
我決定試探一下他。
能用之,則用之。
不能用,則打跑!
“剛子,回去買本新華字典。”
“詞典也行。”
“咱先把‘負荊請罪’這成語弄明白。明白了?”
“那拉皮條的龍哥,你繼續跟進。”
“先別打草驚蛇。”
“我忙完手頭事,就去會會他。”
我朝光頭剛囑咐了一番,也算是原諒他了。
說白了,他本身也沒啥錯。
我倆隻是理念不同,所產生的分歧。
他光頭剛年輕氣盛,一時想不通就撂了挑子。
這也不是啥大事。
小孩兒想不通的時候,還想離家出走呢,對不對?
而且,剛子這人,對我和阿彪其實一向都是很尊重的,是個實在人。
我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更何況,人家是為我和阿彪做事。
這幾天他為了弄我倆那三店,都累壞了。
難道我還要再端出大哥的架式,將光頭剛懲治一番?
我趙龍沒那麼不開明。
中午,我在基地附近一家飯館,訂了一桌。
就是那家‘蜜月酒樓’。
準備宴請關亮。
這次飯局的主題無非有兩個。
要麼是:鴻門宴;
要麼是:招賢宴;
這算是我第二次來這家酒樓。
前段時間,這飯館老板娘,還曾跟我一塊嗑過瓜子。
我倆比誰吐皮兒吐的遠。
也就是在這裏,琛哥帶著我們跟那幫黑保安談的判,並打跑了他們。
還是老樣子。
那風韻猶存的老板娘,仍舊坐那晃著腿,嗑著瓜子。
見到我來時,她表現的非常熱情。
我過去抓起一把瓜子,又跟她比試了一會兒。
靠,這大姐長進很大啊。
明顯比以前吐的更遠了,也更準了。
“大兄弟,這次來人多不多呀?”
“要不要我先提前躲一躲?”
“那刀棍亂舞的,哎呀,嚇死個人。”
“你放心,我不報警。”
“但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不瞞你,你上次賠給我的損失,還剩下不少哩。”
“我也接觸過很多玩社會的,道上混的,就沒見過你們這麼講究的,損壞東西還給人賠償……”
“你們是愛民如子啊……”
吐了一會兒後。
老板娘不失時機地跟我說了一番。
看來上回她是留下陰影了。
她還以為,我們這次又是擺了鴻門宴,約人火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