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如說,他之前幹歌廳的時候,就是這麼玩兒的。
找好裝修隊,先付個三千五千的訂金。
然後等他們幹了一段時間,想追要後續款項的時候,你就拚命找茬兒,挑他們毛病,或者直接說裝修完了再算賬。
對方心裏就掂量掂量了。
要麼他們中途停工及時止損,前期的活就當打水漂了。
要麼他們繼續幹,直到幹完。
反正不管怎樣。
你這邊總能找到他們的裝修漏洞,就是賴賬,就是不給錢。
就算他們報了警都沒用。
因為這屬於民事糾紛,經濟糾紛。
警察頂多把你們雙方叫到一起,給你調解一下。
那些幹裝修的很快就會抗不下去了,隻能自認倒黴了。
阿彪當年那家KTV,包括他那些幹夜場的朋友,基本上都這麼玩兒。
正所謂,空手套白狼嘛。
所以說很多裝修隊,最不願意接夜場的活了。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單子大,利潤高。
但關鍵是錢不好要啊。
幹夜場的,基本上都是混的!
到時候你不光錢不好拿到手,備不住還要挨頓揍。
“什麼尼瑪餿主意,太黑了吧?”
“你們這種欺壓良善的雜碎,也不怕遭報應?”
“人家給你幹了活,你死活不給錢。”
“換我你試試。”
“店給你砸了,人給你廢了。”
“工錢,照樣也要付。”
我朝阿彪遞去一支煙,開玩笑地說道。
其實我就是跟阿彪懟習慣了。
就是喜歡罵他,將他軍。
像他說的這種事,在社會上太多太多了,比比皆是。
你去同情誰啊?
這江湖,靠拳頭說話!
“大爺的,別特麼跟我抬杠。”
“招都教給你了,你愛用不用,反正都是這麼個套路。”
“你特麼現在又急用錢,唉,大爺的。”
“錢,至於錢。大爺的,彪哥現在也沒多少真金白銀了,都特麼揮霍了,我先想辦法給你弄點兒,20萬,不,太少了。”
“我給你拿30萬,你先用。夠意思了吧?”
阿彪慷慨地吧嗒著嘴巴,說道。
我衝他罵道:“你別尼瑪硬撐,打腫臉充胖子。”
阿彪呲著厚嘴唇一樂,說道:“兄弟要幹大事了,哥哥哪能不出分力?”
“30個,對彪哥來說毛毛雨啦。”
“大爺的,你怕個屌啊,純幫你的,不要你股子。”
“兄弟用錢,彪哥就是砸鍋賣鐵賣露露,也要給你把錢的事兒,頂上。”
“要麼怎麼能稱兄弟呢?”
他摟著我的肩膀,一陣煽情。
我聽了,眼睛裏還禁不住有些濕潤呢。
這狗日的!
一向就這德性!
阿彪不是外人,我正好借此機會,將自己突然萌生出來的那個想法,跟阿彪說了。
就是借方晴一事興兵討伐,趕跑魔夜,鳩占鵲巢的事情。
阿彪聽後,直接驚的操了6.5個大爺。
“你特麼想作死啊?”
“你以為這望京的魔夜,還是水哥那幫廢物呢!”
“輕輕鬆鬆就被我們幹跑了。”
“能幹這麼大場子,肯定是有錢有勢!”
“玩兒大了,容易折裏……”
他一陣唏噓,震撼。
很顯然,我現在的胃口和野心,已經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地步了。
我也覺得這件事兒,確實難度很大。
甚至說是會把自己埋裏。
但還是那句話:富貴險中求!
我們這些江湖人,原本就是把一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
怕個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