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頭懊惱地拍著額頭,發出一陣陣塑感十足的聲響。
他連連歎著氣,但已悔之晚矣。
“把你的狗頭給我摘了!”
“不瞞你說,我真想瞻仰一下閣下的尊容。”
“都特麼迫不及待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
“我……我戴的是羊頭啊,不是狗……”山羊頭糾正了一句,但馬上又止住了。
他意識到,我所說的‘狗頭’,不是麵具的意思。
這是一句罵人的話。
在我的逼迫下,山羊頭麵具人摘掉了自己的山羊頭麵具。
我沒想到,這麵具裏麵,竟是一張無比清秀的臉。
二十二三歲。
白白淨淨,粉粉嫩嫩的。
可以說是天生麗質。
這種顏值要是賣到泰國幹人妖,絕對能媚惑眾生。
火麒麟和關亮他們,也相繼逼著另外兩個戴麵具的家夥,摘掉了他們頭上的豬頭麵具和猴頭麵具。
那也是倆年輕人,跟山羊頭差不多年紀。
而且也都是小白臉氣質。
“說,名字,職務!”
我朝那山羊頭麵具人逼問道。
他起初不肯說,直到我朝他肚子上幹了一拳,才一臉痛苦地回答道:“王輝!秘……秘書!我是小秘書!剛剛……這才剛剛分配幾個月……”
我又問:“誰的秘書?”
這貨連連搖頭,嚇出一頭冷汗。
很顯然,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他的主子應該就是那位苗公子的父親,苗大處長。
要麼是苗處長暗示他幹的。
要麼是他主動替領導排憂解難。
結果自己惹了一身騷。
答案我幾乎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所以我也懶的再跟這家夥廢話了。
我直接一伸手,讓小胖遞來了那支短噴子。
“王秘書是吧?”
“你總該認識這玩意兒吧?”
“就一次機會!”
“你對我所做的這些事,幕後那人是不是姓苗?”
“三……二……”
我拿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開始倒計時。
這短暫的三秒鍾,讓這位王秘書如身披刺胄,瞳孔驟然變形。
他當然不想說啊。
也不敢說啊。
但是槍口麵前,性命攸關,他敢不說?
他原地糾結成一個人體篩子。
雙腿篩糠。
都特麼尿褲子了。
“一!”
我這‘一’字剛出來,他就馬上搶答道:“是,是他,是他!”
然後這王秘書就告訴我,說是苗處長跟人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聽到了。
電話裏的大體意思是,苗處長的一位幹中介的老朋友,被一個叫‘趙龍’的人給弄了,還把店給砸了,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想讓對方出麵,把那個叫‘趙龍’的家夥尾巴給我剁了,最好是讓他出出血,讓他知道這江湖還是由官老爺統治,說了算……
於是王輝建功心切,就想在那人動手之前把這事兒幫主子給解決了。
他以為這事兒做起來很簡單的。
不就是對付一個小流氓嗎?
我王輝學富滿車的,還懂兵法,還對付不了一個小流氓?
於是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又是打電話威脅,又是通過運作協調了幾輛執法車配合。
實際上這些都是障眼法,他真正的用意是雇傭另一幫小流氓,突襲、抓捕目標,用江湖手段逼迫目標就範,從而向主子交一份合適的答卷……
沒想到……栽了。
這正是:
‘官場菜鳥想逆襲;’
‘要給領導解難題。’
‘聰明反被聰明誤;’
‘反弄自己一身泥。’
如此一來,我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真跟猜測的一樣,確實是那位高深莫測的苗老爺子,試圖在背後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