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著他大腿上,又是狠狠一刀下去。
這還不算完,我又揪起他的胳膊,硬生生地把他拉到了那個紮胎神器跟前。
絡腮胡子頓時嚇壞了,趕快求饒道:“爺爺,不要,不要啊,不敢了,我以後……以後再也不敢搶劫了,不敢了……”
“狗哪能輕易改得了吃屎?”我冷笑一聲,直接將他按了上去。
反翹的鋼釘紮進了他的身體。
疼的他嗷嗷叫喚。
更多的鮮血也頓時從四周溢了出來。
一旁的驢蛋更是被嚇的瑟瑟發抖,整個人如雕塑一般,臉都麻了。
然後,我正準備上車走人。
這驢蛋更是奉獻出了神奇的場麵。
他或許是真被嚇傻了,竟然從路邊上抱起一箱玻璃水,乖乖地送到我車跟前,顫顫續續地說道:“哥……大哥,你看你車上有沒有需要?我……我送……送送送……送你一箱玻璃水……”
我頓時一臉愕然。
真送玻璃水啊?
什麼套路?
“還能用嗎?過期了吧!”我反問了一句。
驢蛋連連點頭:“能用,能用!我以前就是賣玻璃水的,這個是牌子,太貴了,賣不動,我才跟他們一起劫道的……”
“都是為了……為了生活。”
好一句為了生活。
我心裏禁不住更是一陣惱怒。
“你們是為了生活,別人呢?”
“為了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不顧別人死活嗎?”
“還尼瑪在這玩劫道!”
“一幫害人精!”
我朝這驢蛋怒斥幾句,並且收下了這一箱玻璃水。
剛剛下完雨,車玻璃上很容易藏汙納垢,這玩意兒來的還挺及時。
也不知這驢蛋是真嚇傻了,還是良心發現,我這邊都上車了,他還呆呆地站在那裏跟我解釋著什麼。
大致意思是,他本無意幹歪行。
說是他原本是在縣城賣玻璃水的,兩個月前他開著廂貨經過這裏,被這仨人打劫了。
他覺得玻璃水又賣不動,沒啥收入來源,幹脆就加入了他們。
漸而,成為這附近臭名昭著的‘四大公害’。
我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四大公害的傳說,隨著我的離去,便徹底地落幕了。
或許將來哪天,這裏會出現三個殘疾人,拄著拐棍,向別人講述自己劫道的故事。
至於這個驢蛋……
恐怕他應該繼續去賣自己的玻璃水了吧?
看他造化吧。
“再堅持一下。”
“還有五六公裏,就到醫院了。”
“看到沒,前麵那些亮燈的地方,應該就是縣城了。”
我一邊快速行駛,一邊打量了一眼旁邊的葉冰。
她正半眯著眼睛,臉上被燒的通紅。
我伸手一摸,仍舊是熱辣滾燙。
為了防止萬一,我幹脆停下車,從後備箱打開一瓶白酒,用它泡了泡毛巾,敷在了葉冰的額頭上。
這樣也能起到一定的降溫效果。
葉冰隻是呆呆地看著我,沒說話。
她的眼神一陣撲朔。
當我們趕到縣醫院時,葉冰已經出現了神智不清的狀況。
而且渾身癱軟無力,衝我一臉傻笑。
我沒再遲疑,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衝進了急診大門。
一個維持秩序的藍衣服工作人員,凶巴巴地攔住我:“你闖什麼闖?後麵領號,排隊!”
“排你媽!”我直接一臉怒色地罵道:“病人都特麼快燒死了,你還讓我去掛號?老子來看的是急診!”
工作人員埋怨道:“你這人真沒教養,你怎麼還罵人呢?”
“滾開,醫生呢?”我一把將他推開,進去找醫生了。
其實我當時也是太心急了。
畢竟人命關天。
而且因為半路上遭遇劫匪,葉冰已經耽誤了一部分寶貴的治療時間。
然後我了解到,這家醫院急診確實需要排隊的。
這個時間,醫生都已經下班了。
急診室就兩個值班的醫生,外加幾個小護士。
走廊裏,居然有十幾撥急診病號在排隊。
但是當真是太特麼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