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就靠寫信聯係。
結果……出事了。
我們中隊的文書,不知是受領導指使,還是他本身就有偷窺癖好,所以經常偷看我們中隊戰士的往來信件。
我和於靜的,就被他偷看到了。
這貨不光模仿我的字跡,給於靜回了一封分手信,還特麼把我給告了!
因為部隊有製度規定,不允許在駐地談對象。
更不允許內部消化,也就是‘對食’。
當然,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領導管下屬管的嚴,但他們自身就不受製度製約。
那些個文藝中隊的女兵,往往有很大比例,後來都被我們局裏的幹部,或者是高幹子弟,或者是像周偉這種首長身邊的紅人,給收入囊中了。
沒辦法,時勢如此。
所以我和於靜的情感,隻能是星星之火,曇花一現。
僅此而已。
但沒想到,時過境遷。
居然在這裏用到了。
成了我忽悠看管掩人耳目的最好素材。
總之,這段故事一講,孫守義幾乎是對我周偉的對立關係,深信不疑了。
他果然是郭連升安排在我身邊一步暗棋。
幸虧我防了他一手。
後來我就了解到,孫守義確實將從我這邊獲得的信息,向郭連升彙報了。
郭連升還通過其它途徑,將這些事情進行了核實。
得到的結果是:確實有這些樁往事。
於是便對周偉放鬆了警惕。
殊不知。
故事本身確實是真的!
唯有結果和走向,是假的!
就這樣,我滿懷期待地,又在看守所熬了好幾天。
我在心裏不斷地為周偉祈禱、祝福。
我這邊,能做的都做了。
就看他怎麼運作了。
畢竟他是我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過我最擔心的是,這些還不足以瞞過郭連升這隻老狐狸。
我趙龍死不足惜。
怕的是,別因為這場風波,把我的好戰友周偉給搭進去。
都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但對我來說,卻是每分每秒的煎熬。
直到這天一大早,我被戴上頭罩,押了出來。
當時我還以為,這是周偉在外麵運作好了,要放我走呢。
結果我被押上了一輛桑塔納。
幹什麼去?
參加嚴打成果彙報暨批鬥宣判大會!
反正到達批鬥現場的刹那,我整個人直接就懵住了。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