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一陣罵罵咧咧。
幾人很快下了樓,走到了我的麵前。
“白毛。”
“是白毛。”
“瑪了個B的,他還跟我喝過酒呢。”
“沒想到,這逼貨翻臉不認人。”
“敢弄我們的場子。”
火麒麟提到白毛後,早已氣的臉色鐵青,怒火從眼中折射出來。
“白毛浮綠水,那個白毛?”我隨口一問。
關亮點了點頭,進一步說道:“監控裏顯示,就是一個滿頭白發的家夥,拿著一個油漆桶,鬼鬼祟祟地靠近咱們會所,先是往咱們門框上糊大便,然後又磚頭砸了玻璃。然後……然後他見裏麵沒動靜,就……膽子更大了,又往你那奧迪和寶馬車上,澆了大糞……”
他一陣比比劃劃,繪聲繪色地描述。
畫麵相當有立體感。
我雖然沒直接看監控,就又是一陣反胃,惡心。
當然,更多的是憤怒。
問題是,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白毛。
甚至都沒聽說過。
他何故如此?
“火麒麟,滾過來。”
“是不是你特麼的招惹了這個白毛,他是想報複你?”
“你媽的,你是真不讓我省心啊。”
我對著火麒麟一陣拷問。
眼下看來,這種可能性極大。
畢竟現場眾人,也隻有他與白毛有過交涉。
“龍哥,你可別冤枉我了。”火麒麟一陣委屈,解釋道:“我和這個白毛,根本沒有任何恩怨。”
“相反,他還說他崇拜我呢!”
“畢竟我當年在三裏屯,那可是號稱三裏屯戰神,他聽過我名號。”
“所以,我倆還喝過一次酒。”
“他請客。”
“他還讓我罩他。”
“他……”
我直接打斷火麒麟的話:“我是想知道,這個白毛是幹什麼的,是個什麼東西?不是想聽你在這裏吹牛逼!還有,火麒麟,我警告你,三裏屯戰神早尼瑪已經是過去式了。”
“別整天在我麵前,炫耀。”
“我聽不慣。”
“你懂了沒有?”
我朝火麒麟警示一番,伸手指了一下他的鼻子。
其實我就是故意借機向他發難。
這家夥是匹烈馬。
我雖然已經降服了他。
但這家夥有反骨,隨時有可能給我捅出大簍子。
所以我對他的策略就是,時不時打一打,壓一壓,幫他緊緊弦。
讓他深刻地明白:我趙龍才是老大!
但很顯然,火麒麟這回並不打算買我的賬,陰森著臉色,鼓起勇氣說道:“龍哥,兄弟們都在呢,多少給點兒麵子。”
“我又沒招你,你老罵我幹嘛?”
“兔子急了也……”
他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了。
原本他想警示我一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但試量了一下,沒敢說出口。
“怎麼,你不服?”
“說你你還不樂意,是吧。”
“我告訴你,我現在很惱火。”
“我管他什麼白毛綠毛,我肯定要往死裏弄!”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小子給我找出來,而不是跟我頂嘴!”
“還有,麵子是自己掙的!”
“我特麼花大價錢養著你,你還想跟我炸刺兒?”
“信不信我一根一根給你拔了?”
“瑪德,試試。”
麵對火麒麟的回應,我自然也不會妥協。
既然決定要壓住他,就不能給他伸腰翹頭的機會。
他這種人,心中沒有是非。
我就是要讓他時時刻刻明白一個道理:我是你老大,你就得聽我的!
就像當年諸葛亮壓魏延一樣,不能慣著。
有錯沒錯,都要給他上上弦。
這是領導藝術。
“嗨……嘿嘿。”
“龍哥,你這是想哪裏去了?”
“消消氣,消消氣兒。我知道會所這剛掛牌就出事,你心裏窩火。”
“我特麼,也窩火。我巴不得扒了這白毛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