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一位是那個府上的千金,我竟也是不曾見過的。看來我是真的老了,竟是這麼多的人兒我都不認識了。”忠順王福晉看看心語接著說。
“這是我娘家的侄女兒,叫做心語,老福晉也是知道的,我這裏沒有女孩兒,所以喜歡女孩兒多一些,因此才接了她來陪著我說說話。”北靜王福晉笑著說道:“不過就是蒲柳之姿,上不得台麵,難得老福晉看得起。”
“原來是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許配人家的?”老福晉笑著說道。
“卻是還不曾,雖然也是有上門的,不過總是覺得不合適,竟是耽誤至今。”
忠順王老福晉聽了之後隻是笑著點點頭,隻是不再說什麼,倒是和一旁的南安太福晉笑著說話去了。
北靜王福晉見他也不說什麼了,也就不擔心了,隻是笑著招呼罷了。黛玉和心語招呼完了裏麵的又去外麵。
少時吃了茶,黛玉過來請,隻說是外麵早已經預備了宴席,請入席。眾人因此就出了北靜王福晉的上房,到了花廳,花廳之上共擺了十來席,每一席旁邊設一幾,幾上設爐瓶三事,焚著禦賜百合宮香。又有八寸來長四五寸寬二三寸高的點著山石布滿青苔的小盆景,上麵插著的俱是新鮮花卉。又有小洋漆茶盤,內放著舊窯茶杯並十錦小茶吊,裏麵泡著上等名茶。一色皆是紫檀透雕,嵌著大紅紗透繡花卉並草字詩詞的瓔珞。上麵所繡的花卉,皆仿的是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枝花卉,畢竟是看起來不一樣,看得出來主人是經過精心安排布置的。
眾人各自按照座次好不容易才坐定,隻因為這其中有很多的彼此謙讓,有些又出現輩分上的不合適,因此少不得是你推我讓的折騰好半天的時間,黛玉也是耐著性子隻是等這些人一一坐定了,這才安排人呈上宴席。
菜式是心語安排好了的,黛玉並不曾看菜單,如今上來了,黛玉覺得倒是還不錯,看起來這個事情上心語是花了心思的,難為她為了達到目的這麼用心。也許就是這一次的突出表現就能讓福晉對她從新看起,說起來心語輸的地方不過就是輸在了是庶出的。如果心語是嫡出的女孩子,這會兒這北靜王府的少福晉隻怕就是她的了,哪裏還有自己什麼事情。
“這菜式倒是好,我看著也喜歡。”忠順王老福晉笑著說道:“難為一個年輕女孩子,能照顧到各個方麵的人。”
對於眼前這個女孩子,這忠順王老福晉是越看越喜歡了,可是這畢竟是北靜王府內定了的,總是不好公然的搶吧。這樣的女孩子不管是從哪個方麵都是能配得起自己家的,最好的是,這個女孩子沒有爹娘,以後就算是受到委屈也不至於就去和娘家人訴苦,自己那個孫子,自己是知道的,真的是一個混小子,不能好好的憐香惜玉,將來不知道要怎麼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