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活下來,就必然有人死去,這個世界所以運轉。”
“綱手大人,這場戰爭本應該死更多的人。”
寧次的眼神飄向遠方。
“在此之前,有些人也不應該活到現在。”
“但似乎,世界終究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
這似乎是一個很悲傷的話題,卻不見男孩流露情感,隻是在描述著。
綱手疑惑,卻順著男孩的視線移動。
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自來也,善心大發和奶奶一起支援戰場的赤砂之蠍,雖然不大但吐水咬白絕技術一流的青灰色大鯊魚...
扔粘土全然不顧及之前老大情誼的迪達拉,收了錢和開心的角都,以及不知道在幹什麼的飛段。
至少他看起來挺開心的。
再次轉動,卻是藤原悠介邊上跟著的兩個小鬼,以及站在雛田邊上絮絮叨叨的宇智波遼。
“我們,這一邊?什麼意思?”
男孩目光最後定格在站在十尾身上跳腳,配合鳴人佐助防衛輝夜的宇智波帶土身上。
“最多半個小時,答案就會揭曉了,綱手大人。”
“對你們來說,可能隻是一個小插曲。”
“甚至說得上,不足掛齒。”
寧次盯著自己細弱無力的手臂,感受著身體內時不時襲來的疲憊和脹痛。
“如果他能夠快一點,或是鳴人能夠...”
寧次低垂了眼眸,似乎是在祈禱。可世間和祈禱二字相性最差的,便是他了。
現在的日向寧次,沒有任何理由祈禱。
在饋贈到來之時卻也剝奪了權力。
人們向他許願,可他又該向誰人許願?
“世界上哪裏又有那麼多如果。”
“還能再靠近一點嗎?綱手大人。”
寧次拽了拽綱手的衣角,將其從剛才無疾而終的對話中拉回。
“我想應該很快就是時間了。”
這裏曾是故土。
是所有逝去之人的故土。
是輝夜姬子子孫孫的故土。
同時也是黑絕白絕們的故土。
卻獨獨不是大筒木輝夜的,獨獨不是神樹十尾的。
但卻不難發現的是,這應當也不是“極樂之匣”的。
不愛這片土地的人,又如何說出這裏曾是故土。
這片土地總會向著自己的孩子們。那是它用血肉,一點一滴哺育的孩子們。這群孩子生長在這裏,啃食著土地的血肉,早已將愛它融入血脈。
愛是相互的,也是一體的。
“隻要還在這片土地上,她便什麼也做不到。”
可當綱手再次將視線放在輝夜上時,卻不得不再次動搖。
對於錯誤來說的不幸究竟是什麼?
對於他們來說的幸運又究竟是什麼?
女人手掌中發出的共殺骨灰正刺向跪坐在地上喪失戰意的鳴人。
而從側麵奔跑而來的,正是準備舍己救人的雛田,以及略微慢了一步的帶土。
是妹妹嗎?不...那個是!
綱手雙目瞬間睜大,所謂不幸,所謂幸運,終究是人給出的定義。
可身邊的男孩,卻隻是輕飄飄吐出一句:
“是答案揭曉的時候了,綱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