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地方自古人傑地靈,成都地區更有“天府之國”的美譽。成都西百餘裏處有山名為西嶺雪山,其山高萬仞終年積雪。唐代詩人杜甫的詩句“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中的西嶺便是此山。西嶺雪峰之下尚有數十座山峰,連綿不絕,相擁成簇,方圓數百裏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狼蟲虎豹不計其數,頗為險惡。此山深處,一個無名山穀的竹林中正在進行一場比試。
“嘿!”一個身穿白老虎皮坎肩和粗布衣服的少年猛地將手中的黑鐵扁擔刺出。對麵的白衣老者也不驚慌,微微一晃間便撤出去三步有餘,身形詭異絕倫令人捉摸不透。粗衣少年身形也是極之迅捷,跟身上去鐵扁擔自上而下劈去,氣勢不凡似有萬鈞之力,卻不是用寬背拍,而是用削的。白衣老者手中亮出一根四尺來長,核桃粗細的青竹棒,老者似是輕輕的揮棒點出,棒尖不偏不倚點到鐵扁擔一側背上。扁擔受力往西偏去半尺,白衣老者往東側身後移半步,淩厲的一招又被化解。少年踏前半步,反手將扁擔向老者下盤掃去,老者微微一笑,將手中竹棒向扁擔上一壓,扁擔又下偏了幾寸,而白衣老者整個人借著上揚之力,縱身一躍足有兩丈之高,在空中身形一擰,落到旁邊一棵老竹的枝杈之上。那根竹枝隻有拇指粗細,搖三搖晃三晃,竟未折斷。
少年也不追了,而是一把將扁擔插入地麵,盤腿坐了下來,口中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反正也打不到你。”
老者跳下來,將一個蒸包子用的大號三層籠屜移到少年旁邊的平坦青石上,說道:“已經不錯啦,哈哈哈!你快吃吧,吃完了我還有事情跟你講。”少年騰身而起,一躍到了籠屜旁邊,那身形隻比剛剛比武時還快,口中喊道,“嘿嘿,謝謝大伯。哇,今天全是肉餡的啊!”話音未落,半斤一個的大包子就整個進到嘴裏,也沒看見他咀嚼,就吞下去了。三層的籠屜,足有十幾斤包子,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吃了個幹淨。
老者也不驚訝,顯然是習慣了,叼著一根細草就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不時露出慈祥的微笑。等到少年吃完了才輕輕的撫摸著少年的頭,說道:“你這武功也小有所成了,想不想出去闖蕩闖蕩?”
“不想!”少年想也不想的答道“外麵沒有肉包子。”
“誰告訴你沒有的!”老者被揶的夠嗆,很是不高興的樣子。“外麵不光有肉包子,還有很多別的好吃的,山珍海味!什麼魚翅熊掌猴腦燕窩,各種你沒見過的好吃的都有!不隻這些哦,還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包你看了以後如癡如醉,神魂顛倒,樂不思蜀!再也不想回來陪我這糟老頭子了。”
“好吃的?還有女人?”少年好像來了些興趣。
“是啊,是啊!女孩子哦,很漂亮很迷人哦!”老者很是激動的大喊著,好像這些都是他的。
“大伯。咱還是說說好吃的,你都見過什麼好吃的?”
白衣老者頓時就蔫了。頗受打擊的說道:“你就一點點興趣都沒有嘛?”
“我又沒見過,整天聽你說女人多好多漂亮。誰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啊。哎,大伯啊,你說怎麼分辨一個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少年依舊毫不在意。
“也是,等你見了再說吧。”老者想了想從地上撿起一塊西瓜大小的園石頭,立手成刀一下將石頭劈成兩半,每個都有大號的海碗大小。然後將兩塊石頭分別放在少年胸前,讓他扶著。然後大笑道“我真是天才,居然能想到這個辦法!你要記好,如果有一個人胸前頂著兩個這麼大個,白色的軟軟的石頭,穿著衣服依然能把衣服頂的老高。而且一年四季都是這樣,那她就是女人了。你自己摸一下,感覺是不是很好?”
說著雙手在兩塊半圓的石頭上摸索起來,眼睛中泛起陣陣奇異的光華,整個人陷入回憶的狀態,口中還繼續嘟囔著“真是潔白如玉啊,足以讓任何英雄好漢拜倒,沉迷!入手緊致光滑!柔軟而富有彈性,還很溫暖啊……”
少年捏了捏胸口的石頭,冰涼梆硬!老頭子這是要犯病的前兆啊。想到這,少年用足力氣手起石落,將石頭狠狠砸在老者頭上。石頭碎裂成數塊,總算是製止了這個老色鬼的瘋狂回憶。
“喂,大伯!我怎麼覺得你、你說的這個好像是饅頭啊。饅頭不如包子好吃啊。”
“你說對了,我說的就是饅頭。”老者本來神采奕奕的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講。外麵的人,每個人都有一個或者幾個名字。我來給你講講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