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婼言被那群藥材店的夥計打昏在地,懷裏還在緊緊抱著那包藥,要交還殘留著淚水,嘴角還有一絲腥紅。
那名少年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想要帶婼言離開,卻被那些夥計攔住:“喂,臭小子,沒看見我們正在教訓她嗎?把她放下。”那幾個夥計毫不客氣的聲音傳入那位少年的耳中以及那駕駛馬車人的耳中,夥計見他不放開鄴婼言,舉起手中的棒子就要連他一起打,馬車上的那位男子跟在少年的身邊,當看到主子的表情的時候,隻在一瞬,就把他們這幾個藥店夥計撂倒。
那幾個夥計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亂叫,婼言被那名少年帶走,手中那包藥材被丟了回來,上麵還沾染著斑斑血跡。
“王……”那名駕馬的男子想要喊出什麼,卻被那少年製止,讓他退出了屋外。
床上的人兒好看的柳眉緊顰在一起,白皙的皮膚和臉頰上多了幾道突兀的紅痕和淤青,身上還有幾處已幹的血。
吩咐婢女端來了一盆清水,便讓其退了下去,將毛巾浸在水裏,擰幹,輕輕擦拭著女生嘴角的血跡。
一絲疼痛將女生從昏迷中驚醒,驚恐的看著四周,當看到眼前人兒的時候,“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卻扯痛了全身上下。
“別動。”那男生開口,好聽的聲音傳進婼言的耳中,她不但沒有對他產生猜疑和害怕,而是靜靜的看著他,啟唇:“請問,我的藥呢?”小心中又帶著一絲試探性的詢問,別看他不打,卻帶著一種攝人的威懾力,即使不怕他,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萬一得罪他,不知道會怎麼樣。
“還給他們了。”還是那不冷不淡的語氣,卻把床上的鄴婼言急得差點兒跳起來。
“你說什麼?你為什麼要把藥還給他們?你知不知道那藥是救我娘的?為什麼……”眼淚從臉龐滑落,細細的嗚咽聲從她的臂膀裏傳出來,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好無力,好無奈。少年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怕,沒事的,本……我已經讓青衣去按照剛才的方子去買了,你家住哪兒?”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耐下心來說過多少話的他,這次破天荒的說了那麼多。
“明柳街第一家的偏院是我住的地方。”鄴婼言一聽取買了,立馬止住了淚水,那可是她用生命保護下來的,隨便還給他們的話,豈不是白挨打了?這樣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