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不一會兒兩人的衣服也濕透,磅礴大雨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隻能憑著過人的聽覺跟著前麵的陵少辰,在山下找到了陵少辰的馬匹,青衣也下馬,跟著上了山。
山上原本鬆動的泥土滑落了下來,讓原本泥濘的山路更加的難走,青衣順著自家主子的腳印一路追了過去,在一片樹林裏麵找到了翊王爺陵少辰。
“主子,雨下的這麼大,您先回府去吧,王妃由屬下來找就好了。”在大雨中青衣提高了聲音,大雨讓他的眼睛幾乎睜不開,渾身上下全部濕透,濕漉漉的很不舒服,也很沉。
“務必要把她找出來,就算把整座山給本王翻過來也要把她找出來。”他們兩個出來已近一個時辰了,鄴婼言的下落一點兒也不知道,兩個人根本就是在盲目的尋找,這上哪兒去找?!
“是。”青衣領命,一個飛身消失在這裏。
“白衣,你不要睡啊,很冷的,白衣……”終於,鄴婼言也抵不過陣陣寒意,倒在慕白衣的身上。
洞外,陵少辰和青衣在磅礴大雨中尋找著鄴婼言的身影,這都過去多少個時辰了,鄴婼言還沒有回到府中,午飯的時間都已經過了,桌子上的飯菜更是熱了一遍又一遍,還是見不到她的身影,再加上外麵的磅礴大雨,更是讓坐在桌前的陵少辰如坐針氈,索性他自己出去找。
青衣和陵少辰的方向是一個向東一個向西,青衣在路過西邊兒那個洞口的時候,竟然發現裏麵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那女人的衣服很像自家王妃出去的那身衣衫,立馬跑了上去,看著昏倒在慕白衣身上的鄴婼言,蹲下搖晃著她。
“王妃,王妃您醒醒啊,王妃!”急切的呼喚著,可鄴婼言哪兒經得起大雨的攻勢,再加上身上的衣服被大雨澆灌了那麼久,還在大雨裏麵呆了那麼長時間,任任何人都不能受得住這卷卷寒冷。她身下的慕白衣早已陷入了昏迷,傷口似乎也惡化了。
青衣見這兩個人均已陷入昏迷,隻能用王府內禁衛軍的特殊新號,藍色之光,不管是在黑夜白天還是在什麼樣的天氣下,都會散發出獨特的顏色,帶著熒光的顏色,隻要這個樣子,陵少辰一定會看到這個信號,迅速趕過來的。
果不其然,陵少辰在第一時間接收到了青衣所發出的信號,立馬轉身朝著他的方向飛去,身影快速的在山林中穿梭,不一會兒便到了青衣所在的山洞。
看著裏麵的兩個人兒,一股無名之火升了起來,二話不說,抱起昏倒在地上的鄴婼言就衝出了山洞,把自己的外衫蓋在鄴婼言的身上,慕白衣也被青衣背出了山洞,下了山,把二人放在各自的馬匹上,還未等青衣上馬,陵少辰已經帶著鄴婼言騎馬跑出去了好遠。
真搞不懂一心要找事處置鄴婼言的翊王爺陵少辰為什麼會去救這名仇人的女兒?讓她死在外麵不是更好?可以直接說翊王妃上山采藥不小心跌落山崖當場斃命?嗬,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外麵的雨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放眼看去,大雨磅礴的空中能見度不到五米,地上的氣泡一個接一個,朦朧卻又神秘。
陵少辰抱著鄴婼言一腳踹開了房門,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叫來了府裏麵的婢子,給她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讓廚房裏熬了一大鍋薑湯,婢子給端了進來,陵少辰坐在鄴婼言的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兒,心裏一種不明所意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心房,他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不知為什麼總是喜歡對這個女人生氣。
鄴婼言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似乎在夢裏麵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汗水將她的發絲打濕,旁邊的陵少辰見鄴婼言皺起了眉頭,他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鄴婼言猛的起身,口裏還喊著慕白衣的名字。
“王爺?!”最多的還是震驚,她不相信自己的床邊會坐著大名鼎鼎的翊王爺,他們沒有入過洞房,也沒有在一起睡過,她能在自己的房間裏看到王爺的身影,果真是不敢確定。
“醒了把這個喝了。”陵少辰把手邊的一碗薑湯遞給了鄴婼言,讓她喝下去。她接過陵少辰手中的薑湯,吹了吹熱氣喝了下去,頓時感覺胃裏暖暖的,寒冷也沒有剛才那麼嚴重。
“謝謝。”陌生卻又疏遠的詞語,家人之間何來謝謝而言,她隻不過沒有把他們當做家人而已,因為,她的家人隻有自己的娘親和絲雲,還有一心一意摯愛的慕白衣。“哦,對了,王爺,您知不知道慕大哥在哪兒?”她發現自己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並不是在那個山洞裏麵,而慕白衣也沒有在自己的身邊,他身上還有傷,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