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1 / 3)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自鄴婼言的額角落下,身體快要處於透支狀態,她依舊不放棄,她要救活他,她不要他再離開自己。

陵少辰被士兵攔在了帳外,他無法看到裏麵發生了什麼,但他的預感很不好,仿佛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隨著慕白衣的一口黑血吐出,鄴婼言的嘴角也滲出了絲絲鮮血,她伸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絲,把慕白衣的身體平放好,給他蓋好被子,毒素被排出體外不少,但裏麵仍舊殘留著些許,隻要慢慢調理,一定會沒事的。

她理智的封住他的穴脈,這才能暫時的保住他的性命。她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她沒有回到陵少辰的營帳內,在慕白衣的營帳內守了整整一夜,這整整一夜,整個營帳內燈火通明,兩個信封放在桌子上,她看了好多遍,堅定的放在了那裏,看著昏迷不醒的慕白衣,她的心像是被無數蟻蟲般啃噬那樣的疼痛。

翌日一大早,陵少辰呆在自己的營帳內微闔著雙眼休憩著,陵晟希不安的倚在床榻上,兩眼空洞的看著上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一聲慌張的喊叫衝進了營帳內,把休憩著的陵少辰和陵晟希嚇得坐了起來,陵少辰問道“何事?這麼驚慌。”

隻見那士兵呈上了兩封信封,上麵分別寫著陵少辰和陵晟希二人的名字,陵少辰迷惘的接過那士兵手中的信封,把其中一封遞給陵晟希,打開信封,一一讀起了上麵的內容。

“王爺,戰爭已結束,您應該實現您的諾言,放我離開,我終究不能再次愛上你,這一切隻怪一個“緣’字,緣起緣滅,隻看兩人的造化,可我們始終走不到一起,正說明我們二人沒有好的緣,如今,一切都結束,您也該放我離開,這裏還有一封休書,隻求您能在上麵同意,休了婼言。

少辰,對不起。

鄴婼言’陵少辰拿出信封裏麵的另一張紙,上麵赫然寫著休書二字,無心看其中的內容,隻看到三個刺目的名字,鄴婼言。

他一直以為,她叫宋婼言,是宋家的女兒,可他沒有想到,宋婼言早已不叫宋婼言,而改成了鄴婼言,救了她的那三年內,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改了名字,而這半年內有發生了什麼?讓她的變化那麼大,這一切,他全然不知。

陵晟希看著紙上娟秀的字體,一抹明朗的笑容出現在他的嘴角。

“皇上,不,應該叫你晟希,你以前說過的。自從獵場回來,我沒有再見過你,這半年以來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自從我回到翊王府,才得知了這一切,我趕到宮裏,卻發現你病得那麼嚴重。當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我有些欣喜,可我愛的人始終是他——慕白衣,從未改變過。

也許,對你隻是姐弟之情。你的那個吻,我沒有拒絕,因為,在初見你的時候,我誤認為你是白衣,那一霎那,鎖住了我的心,而現在,他回來了,回到了我的身邊,我不會再放手,也要好好的保護他。你的身體還未痊愈,要記得按時吃藥,王爺就拜托你了,保重。

婼言’陵少辰憤怒的死掉了那一張休書,爾後卻後悔不已,為什麼要去勉強她,她明明不愛自己的,隻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而陵晟希沒有說什麼,將那張信紙連帶信封好好的保存了起來,這是她唯一一次用書信的形式來告與他們二人,陵氏皇族,走不進她的心裏啊。

天還未亮,鄴婼言早已帶著受傷的慕白衣離開了軍營,踏上了前方的大路。馬夫在車外駕著馬飛奔,她坐在馬車內,緊緊的抱著慕白衣的身體,讓他舒服一些。看著他緊皺的眉頭,鄴婼言心疼的為他撫平。

在馬車上顛簸了幾日,讓鄴婼言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更何況中毒受傷的慕白衣,他的情況好不了哪裏去,滿臉的蒼白,薄弱的汗水布滿了他的額頭。鄴婼言輕輕擦拭掉他額頭的汗水,那樣的小心。

馬夫停在了如意客棧前,夥計立馬出來,把馬車帶到了後麵去給馬兒喂飼料。

“幫我們準備一間房間,還要準備洗澡水和一盆熱水,飯菜端進來就好,謝謝。”鄴婼言告訴上來的店小二,把慕白衣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的把他放在床上,細心的照顧著他。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慕白衣那幹裂的唇,含了一口水,對準慕白衣的口,一點一點的喂了進去。在這裏休息幾天,讓他調養調養自己的身體,然後再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