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居之內,雲笈、慕非雪相對而坐,一邊的燕如月撫琴作樂,倒也閑暇。
“去了一趟鹹陽宮,總算看出些端倪來。”慕非雪飲著茶水說道。“鹹陽宮的國府果然與眾不同,尤其是機關之術簡直是精妙絕倫,若非我親眼看著他們開啟,讓我獨自破陣怕是要幾天才能夠破去。”
當下,慕非雪將鹹陽宮地底下的一趟奇遇毫不隱瞞的說給雲笈聽,順帶將琉璃之柳拿給雲笈看:“這塊玉石是我無意之中所得,倒也不是貪慕虛榮,隻是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鑲嵌其中,你倒是給瞧瞧。”
雲笈一邊接過簪子一邊笑著說道:“倒是知道我比好友你見多識廣了?”
“呔!你這是埋汰我呢?若你不要看,我拿回就是!”慕非雪當即怒道。
“是我之過也!哈哈!”雲笈調笑一陣,卻是認真查看這簪子的異常。
果然這原本碧綠的簪子上麵一顆乳白色的玉石,在陽光下透著七彩的光澤,似乎不平凡。
“這塊玉石倒是見所未見,你說是它自行鑲嵌上去的?”雲笈看了一陣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暮飛雪道:“自是。這玉石在府庫之中塵封,想來秦王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然這東西的珍貴之處絕對超過和氏璧,他們不可能就這樣放置。”
雲笈點頭說道:“不論如何,這簪子已經有了無窮變數,也算是你的機緣了。”
恰在這時,一封飛書無聲無息劃破空氣朝著雲笈飛來。
雲笈一手取下,打開一看,卻是一番沉吟,隨即對慕非雪道:“釋蒼狗在柳園,你與我一道前去吧?”
“釋蒼狗?大道第一人?”慕非雪奇道:“前次他遇著青佛便說是要來借取琉璃之柳,莫非這時又是此事麼?”
“先去見過再說吧。”雲笈道。
隨即兩人與燕如月道別一聲,往山下的柳園而去。
如今的柳園柳枝鬱鬱蔥蔥,枝頭鳥兒鳴叫,雨後帶著露珠青翠欲滴。原本與君不凡一戰導致毀壞的柳園如今全數恢複,無論是那些柳樹,還是那池邊的亭子。
慕非雪遠遠的看著,心中不禁驚奇:“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等能人,竟讓柳園全數複原,重要的是這些柳樹乃是多年栽種,與本土結合自成地氣,那一日與君不凡大戰過後全數毀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毫無半點傷害,當真是厲害!”
釋蒼狗依舊一身布衣,樸實無華。他獨自坐在亭中飲茶,悠閑自得,眼神卻並不平靜。
雲笈與慕非雪到來,釋蒼狗立即有感,又在石桌上添置茶杯,斟茶以候。
“好友我們許久不見了!”雲笈看見釋蒼狗,含笑迎了上去。
既然知道釋蒼狗並非惡人,慕非雪也抱著笑容前去問候:“在下慕非雪,對釋蒼狗前輩耳聞久矣!”
釋蒼狗寒暄道:“兩位請坐。雲笈好友,你我這一別可是經年過去,此時相逢自然是有緣。柳園之主亦無須客氣,此處本就是柳園,釋蒼狗這般,倒是僭越了。”
慕非雪連道哪裏。不過他還是對柳園的恢複好奇,當下問道:“敢問前輩,柳園回春可是前輩之作?”
釋蒼狗微微一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慕非雪起身一禮,道:“多謝前輩,這柳園乃是我經營多年的居所,一夜毀去自然是心中遺憾,前輩還我柳園生機,是慕非雪欠前輩一個人情了。”
“哈哈哈,不妨事,說起來也是與這柳園有緣,無其他。上次前來遇見青佛姑娘,倒是與我一見如故。”釋蒼狗想起青佛當時不由分說就是一頓好打,臉上不由的笑意拳拳:“隻是今日為何不見她?”
“青佛自然有事做,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雲笈插口說道:“沒有想到幾年不見你,你的能為越發好了,不如到時候去我墨染居一趟,也好讓我墨染居百花爭豔,豈不美哉!”
三人一番笑意過後,釋蒼狗對慕非雪說道:“其實這柳園猶有隱患,讓我一時也不能解除。”
“哦?”慕非雪每天一挑,不明所以。
“你且看。”
釋蒼狗話音不落,伸手一揚,頓時一股氣流在柳園竄動遊走,慕非雪和雲笈立即就看到柳園地底之下有一道劍氣遊走不定,淩厲非常。不過上麵還有一道白色的保護層,是後來補充上去的。
他接著說道:“我來之時這倒劍氣正四處肆虐,本想將之驅逐,幾番嚐試之下卻毫無辦法,隻好以護天罡罩將起隔絕。不過不除去這倒劍氣不能安寧,你們還得另想他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