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遙遠的童年(1 / 2)

很多年前,在一個小鎮上,有兩個落魄不羈、內斂低調的身影在大街小巷閃現。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世,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多年後,這兩個人更改了一方武俠史,成為經久不衰的傳說。

某個陰雲彌漫的下午,在一個破廟後麵,傳說中的二人人相對而立。沒錯,是決鬥……

“嗨!看招!”

一聲略帶稚嫩的輕喝之後,那個非常消瘦的身影閃電般的攻向對手麵門,對手在如此迅速的攻擊下根本來不及移動半分。

他笑了,因為他知道,他贏定了……….風,在此刻凝固了,一切都停止了,他猜中了這過程,卻沒料到結局……

“啊!”一聲慘叫從他嘴裏發出。

下一刻,他揉著拳頭齜牙咧嘴,忿忿不平:“好你個大米,你耍詐!”

隻見對麵那個臉色發黃的小子緩緩放下手中漏可澆花的破瓦盆,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兵不厭詐!”

說完,他悠然拿起了他的戰利品——草垛上的包子,走了。

剛才的兩個神秘人,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大米。剛才的決戰已分勝負,戰利品是一個略帶灰塵的肉包子。像這樣的決鬥時有發生,我是輸多贏少。要是真打,我還是略占上風的,隻是大米太不厚道,每次都不按規矩來。

忘了說,那時,我和大米還都是鎮上沿街討飯的小乞丐,風餐露宿,過著貓爪裏搶飯、狗嘴裏奪食的生活。

同為乞丐,大米顯得十分與眾不同,他不僅像其他乞丐那樣沒精打采,反倒神采奕奕,頗有一點自得其樂的意思。什麼事都被他看的很淡。

他常雙手枕在腦後,斜靠在草垛上,翹著腿,半眯著眼睛憧憬:“等咱將來有錢的,咱一定要……..”

我悠悠接口:“…….買倆包子,一個自己吃,一個喂狗!我說你能換一個嗎?”

在當時,大米的諸多夢想都僅僅經過大腦和嘴就銷聲匿跡了。在他看來,隻要心態好,過什麼樣的生活都是幸福的。我對他的這種態度很是鄙視。

大米語重心長的勸我:“豆芽啊!你說咱不就是個小要飯的嗎?就求吃口飯,其他的跟咱不沾邊兒!”

我瞪眼:“要飯的也得有尊嚴!要飯的也得有性格!”

大米不屑的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我:“有性格之後呢?你就是個有性格的、挨著餓的要飯的………..”

我翻起身,指著大米:“要飯怎麼了?要飯怎麼啦!我不殺人不放火,不打劫不騙人的!”

大米白了我一眼:“你倒是想!殺人你有那膽兒嗎?打劫你有那勁兒嗎?”

我不服:“那行騙總行吧?我也沒到處騙人錢啊?”

大米翻個身:“你好像沒那智商……..”

我泄氣的撲通一聲倒下,索性不說話了。

大米看我不說了,轉過身來:“做什麼就要像什麼,你是乞丐,就要像個乞丐。”說完,又轉過去想他發財買包子的事兒了。

其實,我是有夢想的,我的夢想是做一代大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爽了可以掀桌子,砸凳子,高興了就去飛簷走壁,到各大府邸逛逛。不過我從來沒有說出來過。我覺得,過於遠大的理想在沒有實現之前還是不要到處宣揚比較好,盡管我並不怕人恥笑,也沒有什麼臉麵可丟。

我有時會恨恨的看著那些張揚跋扈的有錢人,對著他們的背影啐一口,然後鬱悶的坐回大米旁邊,罵道:“禽獸!”隨即低下頭去,喃喃:“你說我們怎麼就過的禽獸都不如呢…….”

看著鬱悶的我,大米隻能拍拍我的肩膀安慰:“別這樣,你沒聽學堂裏麵講螻蟻尚且偷生嗎?這就是說,要愛護動物!”

我迷惑的眨眨眼:“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大米說:“別管是不是,這麼想,你心裏就好過多了,是吧?”

我點頭:“好像是好一點兒…….”

大米說:“那不就得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開心也這樣,不開心也這樣,那你就選個開心的理由接收事實吧。”

其實我倆年紀差不多,但是大米顯得成熟許多,好多時候都是他來教育我怎麼看世界。有句話怎麼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米的話聽聽就算了,對我影響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