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武功不行,而是力量懸殊太大,她如今還是個孩子,再怎麼練,身體的力量也是練不出來的,所以她和衛衍過招的時候也都是揚長避短,盡量以身法和劍法進攻,借助巧勁去化解攻勢,
“阿璃在大些,總有勝過衛衍的一天,習武也不可操之過急,以你如今的身手,自保足矣,何苦遭這份罪,”
傅卿塵將袖中的帕子遞給她,讓她用來擦汗,江月璃倒也沒有拒絕,接過帕子隨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然後便又將那用過的帕子給了傅卿塵,隻看那嫻熟的動作便不難看出,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傅卿塵順手便把帕子又收了起來,也不介意那是江月璃用過的,其實倒也不怪江月璃用的順手,完全是被傅卿塵給慣出來了,傅卿塵好似身上總是備著各種帕子,每次隻要江月璃需要,他總能拿出來一個,用完還不舍得扔,他說洗洗還能用,所以江月璃倒也沒想那麼多,畢竟兩人也相識這麼多年了,如今關係更是不錯,
江月璃收了劍,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花廳品茶閑聊,傅卿塵喜歡下棋,但是奈何他們幾個都是臭棋簍子,沒有一個能和他對弈的,最後江月璃索性教他們下五子棋和跳棋,這個他們學的倒是十分快,但是拚腦子,他們依舊不是傅卿塵的對手,就連江月璃這個師父最後也沒能贏過傅卿塵,最後還是傅卿塵放水,才讓她僥幸贏了一局。
十歲之前的那幾年,是她這兩輩子加一起活的最輕鬆自在的幾年,上有長輩疼愛,下有幾個哥哥護著,可以無拘無束的和幾個好友不拘年齡的瘋玩,偶爾遊湖賽馬,偶爾談天說地,活的好不恣意灑脫,
除了每日的習武從未間斷過,江月璃還習了一手好字,她學什麼都極快,學堂的夫子都極喜歡她,所以也是傾囊相授,
南耀國雖然民風還算開放,沒有什麼男女三歲不同席的苛刻要求,但是十歲以後便要注意男女大防了,尤其是傅清塵比她還要大上幾歲,更是要與他保持距離,但是江月璃也隻是嘴上說著知道了,背地裏依舊沒少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她娘不許她出去,那她便頂著江月白的身份出去,反正穿上男裝,一般人根本區分不出來他們誰是誰,
也隻有熟悉的人才知道,江月璃比江月白要白嫩許多,比江月白的眸子更加靈動狡黠,而江月璃比江月白還要矮一些,隻是兩人隻要不站在一起,倒是也沒那麼明顯。
總之這一世,江月璃隻想活的隨心所欲,活的開心恣意,她唯一所願便是家人平安健康,因為那些都是她最愛的人。
許是這些年過得太過舒適散漫,倒是讓她都忽視了一直在為家裏負重前行的爹爹,鎮遠將軍府所有的榮耀都是她爹爹一次次拿命換來的,
她隻見到了爹爹每一次得勝歸來的榮耀與光彩,卻沒看到娘親每次回來,看到爹爹那滿身傷痕時心疼落淚的模樣,更是沒看到那一道道傷痕的背後都是他爹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