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洗浴與百合與處子(1 / 3)

雖然還有其它原因,不過大部分都是基於以上兩種,以前者來舉例,和誕生有密切關係的類型主要是以惡魔等超常個體較為有名;至於後天造成的類型,就是經曆過長久歲月後依然活著的生命能成為仙人,藉由祭品或人命活祭等方式獲得靈格者則會成為惡鬼羅刹。“那麼,我就是因為在出生時發生過什麼奇跡……?”“YES!例如前陣子對戰過的『帕修斯』,他是希臘神話的主神之子,本來是不同生命體的人類和神靈之間並不可能生下小孩,然而能夠扭曲這個不合理規則出生之人,將成為比原本生命體更高位的存在——以高位生命(混血)的身分被稱為神族,直到之後的第五代子孫為止……不過,帕修斯本身還擁有打敗蛇發女妖的功績啦,人家推測,飛鳥小姐的高靈格應該是在誕生時曾經發生過什麼特殊的情形,或是您的祖先是修羅神佛之類的超常個體。”“是……是嗎……我的出生有什麼特殊的背景……”“哎呀呀,沒有必要想得那麼複雜喔!基本的法則就是『有傳承』等於『有功績』,隻要有這種程度的認知就沒問題了。”例如“月兔”獻身跳入火中的這種情形就是其中之一,黑兔最後這樣做了結尾。順便提一下相關知識,神佛賜給眷屬或武器的格位似乎稱為“神格”,力量似乎能提升到種族最高等級的程度,但飛鳥並沒有追問詳情,黑兔做了保證,說飛鳥這個就連“ForesGaro”的虎人賈爾德也會聽令跪下的力量,即使還隻是原石也具備了高度靈格。(那麼……其它可能的理由隻剩下一個。)一想到這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飛鳥忍不住用力咬牙。因為合理推論之下,支配之所以對老鼠沒用——原因應該是“們已經被比飛鳥更強大的力量支配”。(…………嗚!)噗通!飛鳥整個人沉進水中,之前飛鳥就已經察覺到,在三人之中,自己的能力最不實用,雖然“潛藏著未知可能”這點和其它兩人或許相同,然而她選擇的原石發展方向——“支配恩賜的恩賜”這種立場,要是沒有另外準備強大的恩賜,就無法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力量。話雖如此,飛鳥還無法操控“NoName”工房裏沉睡著的那些高等恩賜,問過之後,才知道那些東西裏麵似乎也包括了被賦予神格的物品,是光憑“原石”還遠遠不及的裝備,不對,追根究柢來說,“武器”這種東西並沒有意義。飛鳥對武藝的造詣原本就僅有普通人的等級,即使可以引出武器的力量,也無法像十六夜或耀那樣大展身手。(……我的選擇錯了嗎?)咕嘟咕嘟,飛鳥抱著膝蓋吐氣,現在還來得及修正,這份力量原本在過去就已經強烈偏往“操縱人心”這種方向,隻要繼續提升下去,就會逐漸發展成能讓各式種族臣服的魔性恩賜吧?那樣一來,飛鳥還剩下以操縱身心的魔女身分大放異彩的可能。“……不過我自己並不期望那種結果啊。”纖細的聲音和浴室裏的煙霧一起上升,而後消散。除了自尊——飛鳥這個少女的正義感更為強烈。不惜扭曲對方心智才能獲得的“肯定”,究竟有什麼價值呢?正因為飛鳥擁有如此強烈的自尊心,她才能正直不扭曲地成長至今。(隻要那個年幼精靈還在,對方一定還會前來襲擊,到時我一定要分出勝負!)飛鳥放下原本盤在頭上的頭發,從浴池裏起身,正好這時更衣室裏也吵鬧了起來,“飛鳥小姐!您的傷不嚴重吧!”脫掉衣服,用毛巾遮住身體,倒豎著兔耳的黑兔急急忙忙衝進浴室。“等等等等!黑兔!居然想比主人更早入浴,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喝喔喔喔喔喔喔!!”“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噗通!嘩啦!結果同樣全身一絲不掛的白夜叉,從背後突襲黑兔,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滾了三圈半然後掉入浴池,尤其是黑兔,看起來似乎是腦袋先下去。聽到致命聲響的飛鳥慌忙趕到黑兔身邊,“等……等等!黑兔!你還好吧!你的腦袋已經撞進浴池底部了!”“橫(人)……橫擦沒四(人家沒事)!灰咬啊啊呼逍鞋迎還哈哈呼豪吧(飛鳥小姐您還好吧)!”即使腦袋插進浴池底部,不斷吐出氣泡,飛鳥還是在為黑兔擔心。白夜叉興高采烈地用力抓住黑兔的兔耳,用力一拔。“嘿!”“呀啊!”把黑兔從浴池裏拔了出來。“有種拔蘿卜的既視感……”依然一絲不掛的神楓站在門口,小手輕輕遮掩這嘴角,就像是優雅的公主一般,雖然嘴裏吐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優雅的話語。另一邊,十六夜和仁以及那個女性店員一起待在為他們準備的來賓室裏談天說地。兩人啃著海苔煎餅,想知道這間店是用什麼方法移轉到此。雖然不情願,但被指定必須陪伴客人聊天的女性店員皺著眉頭響應:“您說關於這間店嗎?其實店本身並沒有移動。如果我說是類似『境界門』的係統,您能理解嗎?”“不,完全不。”十六夜毫不猶豫地回答,女性店員歎口氣,換上稍微輕鬆點的語氣開始解釋:“簡而言之,就是各個入口全都通往同一個內部空間,例如蜂窩……隻要想象一下蜂巢狀,應該就很容易理解。”“ThousandEyes”的商店之所以擁有比外表更廣闊的內部空間,就是因為這個原理,因為店麵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於原本的地點,十六夜以充滿興趣的表情,示意女性店員繼續說下去,他帶著微微自信的表情說道:“喔?換句話說一間店就全部兼任總店和分店,是這樣嗎?”“不是,不過……也對,我剛剛的發言有語病,和境界門的相異之處就是這點,境界門可以通往全部的外門,相較之下,『ThousandEyes”的出入口則是每個階層各有一個蜂巢形的店鋪。”“喔?也就是說『七位數的蜂巢形分店』、『六位數的蜂巢形分店』……這種感覺?”“對,當然,通往總店的入口隻有一個。”十六夜理解地點點頭。女性店員又開口說道:“這個高台上的店麵因為立地不佳,是已經關閉的舊分店,這次是因為和白夜叉大人要前來參加共同祭典,所以暫時讓這間店和出入口串連起來,並把私人區域和店麵空間切割成不同的部分,也因此能通往店內的正麵大門無法打開,這點還請多見諒。”“了解。”“哎呀?你們在這種地方聊起來了?”聊到一個段落時,正好飛鳥等人也從浴室來到這裏,飛鳥她們穿著店內準備的薄浴衣,不知道是因為泡過熱水還是看到了傳說中的百合,她們脖子以上的肌膚都泛著美麗的桃紅色,特別是蕾蒂西亞,本來應該在飛鳥等人身後的她卻把腦袋埋在了神楓的懷裏,兩隻小手死死的抱著神楓,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不知是什麼原因,蕾蒂西亞的兩隻大腿正在微微顫抖著。坐在椅子上的十六夜整個人往後仰,望著剛洗好澡的女性成員們。“喔喔!這風景真不錯,你不認為嗎,小不點少爺?”“咦?”“雖然黑兔和大小姐隔著薄薄布料也能看出她們從上臂到胸部的豐滿發育相當煽情,然而對照之下即使體型較為纖細但展現出健康肌膚的春日部和蕾蒂西亞從頭發上滴落的水珠沿著鎖骨線條向下滑落的光景依然會誘導視線自然地往胸部較為低調的那邊飄去,這可說是確定性……”碰——!這是今天第二次的反射性回擊,當然,出手的是連耳根都紅透了的飛鳥,和連兔耳都紅透了的黑兔。“這個共同體裏隻有**嗎!”“白夜叉大人和十六夜先生還有神楓都是笨蛋!”“飛鳥……飛鳥冷靜一點!”旁邊的小精靈慌忙勸阻,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能夠從她的側臉看到一絲可疑的紅暈,白夜叉則捧著肚子哈哈大笑。看到仁單獨在旁邊抱住似乎陣陣發疼的腦袋,女性店員同情地把手放到他的肩上。“……你也很辛苦呢。”“……是的。”一邊是組織主力全都是問題兒童。一邊是組織領導者是最傷腦筋的問題兒童。兩人分享著這種空虛的哀愁。而另一方麵,十六夜和白夜叉則像是找到同好般地用力握手。在那之後,神楓因為要照顧蕾蒂西亞和女性店員一起離開了來賓室,現在隻有十六夜、飛鳥、耀、黑兔、仁、白夜叉以及尖帽子精靈留在現場。白夜叉占據來賓室的中心,把兩肘撐在桌上,以極為認真的聲音發表:“那麼各位,現在就開始討論如何讓黑兔的裁判服裝更性感可愛的第一次會議……”“否決。”“讚成。”“否決!”胡鬧的十六夜附議白夜叉的提案,黑兔立刻拒絕,對三人這番對話感到有點受不了的飛鳥突然想起自己那件大紅色的禮服。“對了,黑兔的服裝是白夜叉你在負責搭配吧?那我穿的那件紅色禮服也是。”“喔喔!果然是我送她的衣服嗎?那件衣服黑兔也很喜歡,不過畢竟不適合黑兔,再怎麼說既然擁有那雙美腿……”“那件衣服是因為白夜叉大人的特殊癖好而遭到否決,人家認為那件禮服相當可愛……所以才覺得放在衣櫃裏太可惜了,幸好飛鳥小姐您非常適合紅色呢。”“嘻嘻,謝謝,黑兔平常穿的服裝也很適合你喔。”飛鳥道謝之後,黑兔就“唔”了一聲,露出複雜的表情。白夜叉帶著賊笑開始進入主題:“好啦,服裝的事情就先放一邊吧,其實我想拜托黑兔來擔任明天開始的決賽裁判。”“哎呀呀?這還真是唐突的委托呢,請問有什麼原因嗎?”“嗯,因為你們引起的騷動讓『月兔』來此的事情公諸於世,所以使觀眾希望能在明天開始的恩賜遊戲上看到月兔的期待也水漲船高,既然『箱庭貴族』降臨的消息已經傳開,當然隻能讓你出場,所以希望你能正式接下裁判與主持人的任務,我也會另外準備酬勞。”原來如此~眾人都了解了狀況。“人家明白了,那麼明天遊戲的裁判與主持工作就由黑兔我來負責。”“嗯,感謝……那麼關於裁判服裝,就穿上那件用**織成的半透明黑色性感馬甲裙……”“否決。”“讚成。”“徹底否決!啊~真是的!請您有點分寸,十六夜先生!”看到十六夜擺明搗亂,黑兔倒豎著兔耳大發脾氣。另一方麵,原本一直置身事外的耀像是突然回神,對著白夜叉提問:“白夜叉,我明天的對戰對手是怎樣的共同體?”“抱歉,這我不能告訴你,『主辦者』透露訊息並不公平吧?我唯一能告訴你的隻有共同體的名號。”啪!白夜叉打響手指,接下來白天在遊戲會場出現過的羊皮紙再度登場,並浮現出相同的文章。看到上麵寫著的共同體名稱,飛鳥吃驚地睜大眼睛:“『Willo‘wisp』和『Rattenfanger』?”“嗯,雖然罕見,但這兩個共同體都來自六位數外門,也就是上一個階層,認為對方等級更高一層也沒錯,雖然我不能多說,但建議你先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聽完白夜叉嚴肅的忠告,耀點了點頭。另一方麵,十六夜卻瞪著“契約文件”笑得很不安分,“喔……『Rattenfanger』?原來如此,『捕鼠小醜』的共同體嗎?那麼明天的敵人簡單來說,就是哈梅爾的吹笛小醜了呢。”咦?飛鳥吃驚地回應。然而她的聲音卻被坐在身邊的黑兔和白夜叉的感歎聲所蓋過,“您是說……『哈梅爾的吹笛人』嗎?”“等等,這怎麼回事?講仔細點,小子。”看到兩人如此驚訝,十六夜不由得連連眨眼。白夜叉壓低聲調,講出疑問的具體背景:“喔,抱歉,最近才被召喚來的你並不知道這件事——所謂『哈梅爾的吹笛人』,是某個魔王附屬共同體的名號。”“什麼?”“魔王的共同體名號為『幻想魔道書群(Grimmgrimoire)』。那是由一名擁有奇才的召喚士所率領,曾經從總數超過兩百篇的魔書中召喚出惡魔的共同體,而且能從一篇魔書裏召喚出複數惡魔,尤其該特別注意的部分是,就連魔書中每一篇不同的世界背景,也都包含在內,魔書的一切內容都以遊戲盤麵的形式擁有明確製定的規則與強製力,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魔王。”“喔~~?”十六夜的眼中閃出銳利的光輝。黑兔繼續說明:“然而那名魔王在和某個共同體的恩賜遊戲中落敗之後,應該已經辭世……可是十六夜先生您剛剛又說『Rattenfanger』就是『哈梅爾的吹笛人』,人家對童話方麵並不清楚,為了以防萬一,希望您可以指點一二。”黑兔那緊張的表情,應該是在警戒萬一魔王出現時的狀況吧。十六夜思考了一會之後,露出突然想到什麼惡作劇的表情,伸手一把抓住仁的腦袋,“原來如此,我了解狀況了。既然如此,這裏就請我們的小不點大人來說明吧。”“咦?啊,是。”眾人的眼光集中在仁身上,仁雖然已經答應,然而卻因為話題突然扯到自己身上而麵露緊張表情,十六夜把仁的頭拉向自己,對著他講起悄悄話:“你表現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展現出成果吧。”“是……是的!”仁咳了一聲,先拉平鬆垮垮的長袍,才慢慢開始敘述:“『Rattenfanger』是一個叫做德國的國家所使用的語言,意思是『捕鼠人』,而這個捕鼠人,其實是格林童話魔書之一的《哈梅爾的吹笛人》的隱喻。”眾人嗯嗯點頭,仁繼續說明:“在原本的格林童話中,有好幾個故事創作舞台,都參考引用了曆史考據。『哈梅爾的吹笛人』也是其中一,『哈梅爾』則是故事發生舞台的城鎮。”被格林童話《哈梅爾的吹笛人》當成雛型的碑文如下:——1284年,約翰與保羅紀念日6月26日130名出生於哈梅爾的兒童被身穿各色彩衣的吹笛人誘出,最後在丘陵附近的行刑場失去蹤影——這篇碑文是在敘述曾在哈梅爾鎮發生的真實事件,並且和一片彩繪玻璃一起展示。它也是後來成為格林童話之一,以《哈梅爾的吹笛人》為名創作出的故事雛型。“嗯,那麼為什麼用捕鼠人作為隱喻?”“因為格林童話中的小醜,被認為是能操縱老鼠的小醜。”仁順暢地回答白夜叉的質問,而旁邊的飛鳥卻靜靜地倒吸了一口氣。(他說……“操縱老鼠”的小醜……?)先前的襲擊事件閃過飛鳥的腦海,仔細一想,當初遭到襲擊的時候,的確有傳出類似不和諧音的笛聲。“嗯……『捕鼠小醜(Rattenfanger)』和『哈梅爾的吹笛人』嗎……如此一來,已經有滅亡魔王的殘黨偷偷潛入火龍誕生祭的可能性就提高了。”“YES,既然參加者無法把『主辦者權限』帶進祭典內,那麼這就成為相當有可能的手段。”“啊?這話什麼意思?我可是第一次耳聞。”“喔喔,對了,聽說魔王會出現後,我安排了最低限度的對策,也就是使用我的『主辦者權限』,在祭典參加規則上加入了一些條件,詳情你們可以參考這個。”白夜叉揮動手指後出現一張發光的羊皮紙,上麵記載著誕生祭的諸事項。“§火龍誕生祭§?參加祭典時的諸事項:一、禁止一般參加者在舞台區域、自由區域內舉辦共同體相互競爭的恩賜遊戲。二、如果沒有祭典主辦人的允許,禁止擁有『主辦者權限』的參加者進入祭典區域內。三、禁止參加者在祭典區域內使用『主辦者權限』。四、禁止參加者以外的人員入侵祭典區域內的舞台區域、自由區域。宣誓:尊重上述內容,基於榮耀與旗幟與主辦者權限之名,舉辦恩賜遊戲。『ThousandEyes』印『Salamandra』印”十六夜閱讀過出現在手邊的羊皮紙後,輕輕點了點頭。“『參加者以外無法進入遊戲』、『參加者無法使用主辦者權限』嗎?的確,根據這個規則,即使魔王來襲也無法使用『主辦者權限』。”“嗯,總之,能控製的部分應該都控製住了。”是嗎?十六夜同意地點點頭。另一方麵,黑兔以訝異的聲調對著仁搭話:“不過真讓人驚訝。仁少爺,您是在哪裏得知《哈梅爾的吹笛人》的情報?”“也……也沒什麼,隻是之前帶十六夜先生和神楓小姐去地下書庫時,我也稍微看了一些……”“嗯,是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些有用的情報,不過萬一對方在遊戲中取得最後勝利就會有點棘手,還是在不會傷害珊多拉麵子的情況下展開監視吧——到時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就輪到你們上場了,拜托啦。”“NoName”一行人點頭回應,隻有飛鳥內心有著不安的影子盤旋不去。(“Rattenfanger”是魔王的屬下……?那麼這孩子是——?)飛鳥看看在自己膝上睡得正甜的尖帽子精靈,她也宣稱自己來自“Rattenfanger”這個共同體,然而,飛鳥並不認為這個精靈是那麼邪惡的東西。雖然飛鳥很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然而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直接當場解散。飛鳥雖然感到不安,依然回到自己被分配到的房間,準備迎向明天。境界壁,舞台區域,“火龍誕生祭”營運總部。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NoName”一行人坐在營運方的特別座,由於一般座位已經沒有空位,因此珊多拉特別安排,在能從舞台上方觀賞戰況的總部陽台上為眾人準備了位置。十六夜滿臉開心笑容,心急地等著決賽開幕。“話說回來,白夜叉,拿到讓黑兔擔任裁判的許可了嗎?”“嗯,我已經正式委托黑兔擔任遊戲的裁判與主持人。”“是嗎?不過就算沒有『箱庭貴族』當裁判,也照樣能夠進行恩賜遊戲吧?那麼安排裁判又有什麼意義?”十六夜歪著頭一問,坐在中央的珊多拉把身子往前探再次強調!“由身為判決控管者的『箱庭貴族』擔認裁判的遊戲,是加上『保證』的遊戲,由於規則具備不可侵犯的正當性,因此會讓這場遊戲升華為箱庭的名譽之戰,並留下紀錄,能在箱庭中樞留下紀錄,就等於保證雙方共同體都是基於尊嚴而戰,這點非常重要。”“喔?意思就是珊多拉你……呃,珊多拉大人您的誕生祭已經被順利認定為是一場擁有『保證』的遊戲了?”十六夜原本想直呼珊多拉的名字,不過注意到曼德拉帶刺的眼神,隻好聳著肩膀修正,在他身旁,難得坐立不安的飛鳥正心神不定地旁觀著大會進行。“怎麼了,大小姐,看你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聽過昨天那番話後不擔心才奇怪,對方的等級在我們之上吧?”嗯,回答的人是白夜叉。她伸出手,半空浮現寫出對方名號的發光文字。“『Willo‘wisp』和『Rattenfanger』——雙方都是在六位數外門建立根據地的共同體。一般來說並不會參加下層外門的遊戲,然而這次他們應該是想要從階層支配者手上獲得恩賜,才特地下來參戰吧。即使扣掉魔王可能來襲的事情,應該也不好對付。”“是嗎……那麼白夜叉你判斷春日部同學獲勝的機率是?”“沒有。”聽到白夜叉毫不猶豫的回答,飛鳥露出了苦澀的表情。飛鳥大概是非常擔心耀吧。畢竟根據情況演變,她也很有可能會在舞台上上遭受魔王襲擊。坐在陽台特別座上的飛鳥一直很心神不定。“冷靜一點吧,大小姐。就算魔王在決賽中出現,也不是針對春日部。突然出手攻擊她的機率並不高吧?”“是沒錯啦……”“放心,既然遊戲由判決控管者掌控,就不會在規定禁止殺人的這場遊戲喪失生命,況且我也已經告誡過春日部,要是覺得無法取勝就放棄投降,不會演變成什麼嚴重後果。”“嗯,而且你忘記那些參加事項了嗎?——『擁有主辦者權限的人物,在成為參加者時必須表明身分』。——『參加者無法使用主辦者權限』。——『參加者以外人士無法入侵祭典區域』。要是對方能突破這份規則在此現身那也頗為有趣……不過目前為止並沒有那種跡象。”“也對呢。”飛鳥響應,然而她擔心的問題並不隻這些。四處遊移的視線自然而然落到了年幼精靈身上,如果昨晚的談話是真的,就代表尖帽子精靈也和這次的事件有關。飛鳥無論如何都想避免因為自己帶回來的人而害得共同體也被卷入麻煩的情況。當飛鳥正覺得焦慮不安時,尖帽子精靈一臉不解地歪了歪頭。“飛鳥~?”“沒事,不必擔心。”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緊張的情緒還是泄露出來了吧?尖帽子精靈不安地抬頭望著飛鳥。然而不管飛鳥的想法如何,決賽的準備工作依然繼續進行,太陽完全升起,為了宣布遊戲開始,黑兔來到了舞台中央,她先深吸一口氣,才對著被隔成圓形的觀眾席露出滿臉笑容。“讓各位久等了!火龍誕生祭的主要恩賜遊戲『造物主們的決鬥』決賽現在即將開始!主持和裁判的工作,都將由『ThousandEyes』的專屬裁判,各位熟悉的在下黑兔,來負責為大家服務?”黑兔一對觀眾展現笑容,觀眾席就傳出超出歡呼聲的奇異吼聲,連舞台都因此晃動。“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月兔真的來了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兔~~~~~~~~~!我就是為了看你才跑來的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今天一定要一窺你的裙下風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觀眾表現出非比尋常的強烈熱情。黑兔雖然臉上還帶著笑容,然而兔耳卻垂了下來,顯然有些害怕。她應該是感受到某種難以言喻的危險吧。“額…………………………………………………………黑兔還真是受歡迎呢。”在狂熱的歡呼鬼叫聲中,有個寫著“L?O?V?E?黑兔?”的廣告牌特別顯眼,飛鳥以看著廚餘堆的冰冷眼神望著下方一部分的觀眾。(這算是日本外的異文化嗎……得放寬心胸接受眼前的情況……)而且,實際上黑兔的確很可愛,關於這點飛鳥也認為毫無異議。聽到那些路人觀眾們的吼聲,十六夜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了,白夜叉。你居然把黑兔的迷你裙弄成似乎看得到又絕對看不到的裙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若隱若現派這種興趣也未免太過時了吧!昨天我們不是才討論過藝術的探究心嗎,結果你竟然隻有那種程度?”“你們討論了那種話題?腦筋有病嗎?”飛鳥雖然如此評論,但並沒有傳進他們的耳裏。另一名當事人白夜叉移開原本緊盯著望遠鏡的視線,以不愉快的表情瞄了十六夜一眼,她的臉上可以明顯看出對同好者的失望神色。“哼,原來你也隻是那種程度的男人嗎?居然講出那種話?感覺就跟那邊那群路人甲們沒什麼兩樣,我還以為你是能理解真正藝術的男子漢呢。”“……喔?真敢講呢!換句話說,你認為避免裙下風光直接暴露出來,想看又看不到的是一種藝術了嘍?”當然。白夜叉點頭。她以彷佛收到決戰書的氣魄開始恫嚇:“你動動腦筋吧。你們人類最大的動力來源是什麼?是情色嗎?原來如此,這也有道理,然而想象力有時卻能超越這個因素!對未知領域的期待!從無知到明了的渴望!小子!你這種程度的男子漢想必欣賞過大量的藝術品吧!在那之中,應該曾遇過名為『未知』的神秘!我舉個例吧!例如蒙娜莉薩這個美女的謎團帶來的神秘性!米羅的維納斯像缺少兩臂的神秘性!一窺星海盡頭的神秘性!還有少女裙下風光的神秘性!這些神秘事物具備的壓倒性探究心,同時也會帶來無法一探究竟的苦澀!這份苦澀最後將會在自己的內心更加升華!所以能勝過一切的藝術其實就潛藏於——自己內心的宇宙中!”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似乎很適合出現這種效果音的氣勢鎮懾了十六夜,“什麼……你說……自己內心的宇宙……?”自己未知的新境界讓十六夜受到了衝擊,另一方麵,看到白夜叉如此狂熱地論述裙下風光的珊多拉一行人,甚至包括了一大段時間內曾經是男性的神楓也一起受到了另外一種意義的衝擊。“白……白夜叉大人……?您是不是吃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別看了,珊多拉,笨蛋會傳染。”曼德拉輕輕蓋住珊多拉麵露不安的臉龐,貫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管的態度,然而他的視線卻極為冷淡。白夜叉卻依然毫不在乎,什麼冰冷的視線對追求藝術的她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白夜叉握緊拳頭,為自己的傳道如此收尾:“沒錯!真正的藝術存在於內心的宇宙!少女的裙下風光也是一樣!就算外露時顯得低俗的小褲褲——『看不到時就是藝術啊』!”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白夜叉以很適合這種效果音的表情如此斷言,她已經不覺得羞恥也不在意周遭眼光,隻是以身為一個追求浪漫真理的人的身分理直氣壯地瞪著十六夜,白夜叉的雙眼沒有一絲困惑,右手上則握著望遠鏡,要遞給被她承認是個好對手的十六夜。“趁現在,你就用這個望遠鏡來確認世界的真實吧,年輕的勇者!我相信你一定是能到達真正浪漫境界的人才。”“哼!既然前任魔王如此挑釁,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十六夜一把奪下望遠鏡,兩人開始用視線追逐著黑兔的裙子,為了不要錯過或許奇跡會降臨的那一瞬間。飛鳥決定把他們兩人當成空氣,這也是一種在日本之外,名為箱庭的不同文化體係,她打從心底徹底切割,認定有時候也必須以寬容眼神看待自己無法理解的人事物。當然了,現在作為女性的神楓,還是很暴力的用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紙扇打飛了十六夜和白夜叉。春日部耀待在從觀眾席看不到的舞台側翼和三毛貓玩鬧,擔任助手的仁則在確認下一個比賽對手的情報,本來助手中還有蕾蒂西亞的,但是,因為失去了處子,行動不便的她,正在神楓懷裏靜養。“關於『Willo‘wisp』,以上就是我知道的事情,希望能派上用場……”“沒問題,我會視情況臨機應變。”聽到耀這種很像廣告詞的回應,仁隻能苦笑。會場上正由黑兔負責進行遊戲流程,比賽即將開始。旁邊的代替蕾蒂西亞的莉莉不安地說道:“你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協助嗎?我認為考慮過萬一情況後再行動會比較好。”“別擔心,沒問題。”春日部耀拒絕了協助。這時黑兔在舞台中央轉了一圈,麵對會場入口張開雙臂,像是要迎接參賽者上台。“那麼就請參賽者入場吧!第一回合比賽的參賽者,『NoName』的春日部耀,以及『Willo‘wisp』的愛夏?伊格尼法特斯!”耀把三毛貓交給仁,從通道走向登上舞台的道路,這瞬間——有個高速移動的火球掃過了耀眼前。“YAFUFUFUUUUUuuuuuu!”“哇……!”“小姐!”砰咚!耀不由得往後一倒,屁股著地,她抬頭往上一看,隻見有個人影坐在火球上。對她發動襲擊的人物——“Willo‘wisp”的愛夏甩著雙馬尾和身上的黑白哥德蘿莉風華麗花邊裙,以雖然可愛但也高傲的聲調取笑耀:“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看你看到了嗎!傑克!『NoName』的家夥難看地跌坐在地上!嘻嘻嘻,好啦,就來痛痛快快徹徹底底嘲笑她一番吧!”“YAFUFUFUUUUUuuuuu!”一部分觀眾發出了笑聲,看來除了對手愛夏以外,也有其它人對區區“無名”共同體卻站上光榮舞台而感到不滿吧。然而春日部耀並不是會介意這些事情的人,她的視線反而目不轉楮地看著火球中心的剪影。“那個火球……難道是……”“啥?你在說什麼啊,別把愛夏大小姐的作品跟什麼火球相提並論,這家夥可是我們『Willo‘wisp』的著名幽靈!傑克南瓜燈!”“YAFUFUFUUUUUUuuuuuu!”愛夏對自己坐著的火球使了個眼色,火球便甩開圍繞在身邊的火焰,在眾人麵前現身。那個樣子不隻是耀,連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一時無言。火焰猛烈燃燒的提燈,和沒有實體的淺黑色布製服裝,以及大概有人頭十倍大的巨大南瓜頭。這個外型,正是飛鳥從年幼時就一直很向往的南瓜怪物:“傑克!十六夜同學你看,是傑克!真正的傑克南瓜燈耶!”“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冷靜點啊,大小姐。”飛鳥發出很不像她的狂熱喊聲,用力搖著不知何時已經回來的十六夜的肩膀。幸好她聽不見下麵的聲音,因為在下方的舞台側翼上,愛夏正以瞧不起人的態度嘲笑著耀:“哼哼~隻不過是區區『無名』,出場介紹卻在我們『Willo‘wisp』之前,實在是太囂張了!今天是我大展身手的舞台,光是有機會擔任我的對手,你就應該哭著感謝我了,你們這群無名!”“YAHO!YAHO!YAFUFUUUuuuuuuuu~~~~?”愛夏和傑克繼續嘲笑著坐在地上不打算起身的耀,如果飛鳥也在場,說不定對傑克的憧憬會破滅。在超近距離目睹這一幕的黑兔如果不需要擔任裁判,一定早就氣到爆炸了,雖然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然而已經開始散發出隻有熟悉的人才能察覺的憤怒氣勢。“快……快回到正確位置,愛夏?伊格尼法特斯!還有也請克製開始前的挑釁行為!”“好啦好~啦。”愛夏以瞧不起人的態度和語氣回到舞台上,耀輕輕拍掉塵土,也跟著走上舞台,接下來她先環視這個圓形的舞台,最後還對陽台上的飛鳥等人輕輕揮手。飛鳥也注意到耀的動作,對著舞台揮手響應。愛夏似乎對這些行為感到很不滿意,咂舌諷刺了兩句:“你還真有自信呀!居然無視我和傑克,對客人跟主辦者搖尾巴討好?什麼?你那是在對我們挑釁嗎?”“嗯。”愛夏嘟起嘴,似乎完全被刺激到了。看來效果超群。耀雖然看起來溫和,但其實也擁有相當不服輸的一麵,黑兔似乎也因為這段反擊而出了一口氣,把手伸向宮殿陽台,嚴肅地宣布:“那麼在第一回合的遊戲開幕前,先請白夜叉大人說明舞台,請各位觀眾保持安靜!”這瞬間香曰場上的所有吵雜聲響都消失了,為了聆聽“主辦者”的發言,場中是一片寂靜,來到陽台前方的白夜叉環視了一下安靜下來的會場,緩緩點頭。“嗯,感謝大家的合作。畢竟如同各位所見,我的體型就像個小孩子,不擅長大聲講話——那麼,關於遊戲的舞台……首先希望大家看看手上的邀請函。上麵有沒有寫著號碼?”觀眾們紛紛拿出邀請函。沒拿在手上的人慌忙翻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