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暗紫色的雙眼,鹿樺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周圍,還算有點聰明的腦袋瓜總還能意識到自己是被別人給撿走了。
不知道是什麼好心人不忍心看他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但是自己居然睡得這麼死,連被撿回來都沒醒,這屋子裏也沒個人。
鹿樺看了下自己身上蓋著的白色被子,上麵好像印著幾個大字…“望舒酒店”,望舒酒店?
……現在鹿樺知道自己在哪了,原來是在那昨天就遠遠的望到了的幾乎通天的酒店裏麵,而且他大概率也知道是誰把自己撿了回來。
平日裏在森林當中遊蕩,與望舒酒店有關,而且行動迅速平穩連鹿樺都晃不醒的,整個璃月還有第二位嗎?
於是,鹿樺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你以為他要喊嗎?不,他起身上廁所去了,笑死,喊了魈的名字也不一定叫得出人,反倒還給自己徒增懷疑。
他是怎麼知道魈的名字的?誰能證明他是個穿越來的?很難的啦。
晃晃悠悠的走進酒店房間的衛生間,本來想先解決一下自己的三急的,然而剛剛抬頭,因為與衛生間裏麵的鏡子正麵相對了,因而鹿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自己的改變。
以至於也顧不上上廁所了,直接湊到了鏡子與洗手台麵前。
看著自己額頭上那取代了第三隻黑色豎瞳的…金色的天星,因為前世對於璃月的了解特別足,力量呈現天星形式的,除了那人……還有別人,啊不…別的神嗎?
看樣子昨天力量的爆發果然把鎮守璃月的神明給招惹來了,鹿樺嚐試著動用自己的力量…魔神的力量被封印住了。
一嚐試使用,就會有股璀璨的力量彈走他的觸碰,這是鍾離為了避免自己為禍璃月所以下的保險吧,唔…也還不賴,至少昨天夢裏自己的遇到的「欲神」神格也一起被封印住了吧。
‘想得真美,我可沒被封印住。’
“哇啊?!誰在說話?!”
在聽到了這聲音之後,鹿樺頓時感覺眼前一黑…然後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花圃燃燒後的焦土,他身穿黑衣站在焦土中央,遠遠的望著那半蹲在地,憐惜的撫摸著為數不多的,還未徹底凋零的白花兒的…另一個自己。
有一種感覺告訴他,眼前這人該是昨夜誘惑自己與其融合的那位,但是如今的性子內斂了許多。
“我就說句話罷了,看給你嚇的~喂,咱這意識空間到底遭了啥大劫啊,我看這裏原本該是片花海的,但是現在就剩焦炭了。”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失憶了啊…這話該我問你。”
“我?我隻不過是咱們的神格,但是誰知道咱曾經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咱們知道的一模一樣。”
似乎這位的話語當中還沒有習慣把他們分開討論…或許也確實如此,他們兩個不過是人格與神格的分別,本質上是同一人。
“…但還是分開說吧,哪怕本質上是同一人,咱們的意識卻是分別獨立的,就像是本體與他的記憶體,雖然所念所感皆相同,但終究是不同的兩個存在。”
“你說的有理,我的內心深處好像也是這麼認為的呢,這樣吧…畢竟我是「欲之魔神」的神格嘛,就叫我阿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