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見四個凶神惡煞的家夥圍攏上來,奪椅子的家夥雖然穿著斯文,但陰冷得像個閻王,他不說話,惡毒地盯著我,目光像碎刀子。
“老大,這小妞挺辣,小心讓她撕了雞八。”躺在地上的光頭爬起來,手捂著肋部,彎腰塌背對著奪椅子的家夥說。
原來他是老大,看上去還真有那個派頭。
老大朝著光頭啐一口,罵了起來:“瞧你個癟三相,丟人,真他媽丟人,連個娘們都拿不下。”
光頭嘟嘟囔囔地說:“這不是沒防備嘛,讓她給陰了,要不然早就把她給辦了。”然後轉向我,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領。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量,想都沒想,我屈膝朝著他的襠部頂了過去。
光頭小子嗷嗷叫喚,手捂著痛處直蹦噠。
後麵的幾個馬仔衝上來,裂開架勢想把我拿下。
老大一揮手,大聲喝道:“都滾遠點!”
我頭皮一炸,看來他是想跟我單挑了。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他走到我跟前,低聲說:“走。”
“去哪兒?”
“今晚你跟我睡。”
“憑什麼呀?”
“因為我喜歡你這個辣味。”老大說著,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我站著沒動,突然感覺腰間一陣刺痛,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回頭一看,這才知道有個粗壯如牛的家夥正用匕首頂著我。
借著酒勁我喊了一聲:“你可別胡來!”
他匪氣十足地說:“乖乖跟上老大走,要不然……要不然就破了你的膛。”
我抬頭朝著吧台看了看,那個小服務生嚇得臉都黃了,一個勁地朝我眨巴眼睛。
我斷定他是在暗示我別吃眼前虧,可納悶他為什麼不報案。
“走,你丫的快走,別讓大哥等急了。”
看來今天是碰茬上了,這夥混混不簡單,要麼是提著腦袋玩瀟灑主兒,要麼就是通天公子哥兒,落在這種人手裏,怕是凶多吉少。
明顯感覺腰間的刺痛又加重了,我隻得邁步朝外走,邊走邊想著計策,看來隻能智取,不能碰硬,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走出酒吧,我看見老大已經站在了昏黃的路燈下。他回過頭,見手下用刀子頂著我,就喝了一聲:“去你媽的!誰讓你拿刀子頂人了?”
那家夥收起刀子,傻乎乎地說:“這不……這不怕她不聽話嘛。”
誰知老大卻說:“我看上這妞了,想正經跟她談一場戀愛,用不著你操心了,回去喝貓尿吧。”
我心裏忿忿罵著:談戀愛,談你個頭呀,傻逗比,你配嗎?可我不可能把話說出來,隻能裝聾作傻。
肥仔朝著老大點點頭,又朝著我喝令道:“黃毛丫頭你聽好了,放老實點,不然廢了你!”說完轉身回了酒吧。
我沒理他,望著地上的垃圾桶,一臉醉意。
老大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問我:“說吧,你想去哪兒?”
這讓我有些迷瞪,不知道他葫蘆裏究竟埋的是啥藥,明明是要我陪他睡,卻要我選地方,這也太按常規出牌了。
我說我想回家。
他就問你家住哪兒?
我一口沒喊出來,支吾了一下,說在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