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竇奚,白虎竇奚。在我取下耳墜之前,我沒有五歲之前的記憶,睜開眼看見的便是師父。我不知道我自哪裏來,父母又是誰,我隻知道,在夢裏,時常會有個模糊的聲影,讓我快跑,叫我好好習武保護好自己:我隻知道,師父在我五歲的時候,將昏迷的我帶回,替我療傷,教我武功。我喜靜,不愛將情緒表現在臉上,在去魍魎森林試煉之前,我沒有一個朋友。
在遇見蝶、塵、天雨、仲秋之前,我一直覺得,沒有人會調動我的情緒,更不會有什麼朋友。可是那天,我跟著師父來到魍魎森林入口處,那裏早已有百來號弟子一邊討論一邊等候著。我和師父到後,其他幾位長老也帶著親傳弟子從各個方向過來。一直都有聽說其他幾個長老的親傳弟子都很優秀,卻一直都沒有碰上麵過,見他們也來了便看了過去。看不出情緒的塵、跟在塵後麵嬉皮笑臉的天雨、一直微笑著搖著手中的扇子的仲秋,以及清冷淡然的蝶。當我暗自揣測著他(她)們實力會是如何之時,他(她)們也看了過來,我意外的楞了一下,然後點頭示意。之後在魍魎森林的地獄般的試煉中,我們慢慢的成了最契合的搭檔,最後變成了出生入死的朋友。從魍魎森林出來後,我們從不會提那時的任何事。因為那段記憶染滿了血,成了血,融進了我們每個人的身體中,最後……想忘卻怎麼都忘不了。
時間過得很快,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距離下山的那一天好些年了。那天,我和仲秋在分部調查我的身世的時候,突然收到蝶發來的書信,讓我和仲秋趕去北冥皇宮,當時我和仲秋還以為她出事了,交代好事物就和仲秋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差點沒把我倆的汗血寶馬累死。到了禦花園,看到蝶沒事,我和仲秋都鬆了口氣,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又讓我多了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耳墜取下後———————————————————
庭院之中,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子手把手的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習武。
“相公,奚兒~”,自屋中走出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美女子,女子走至男子和小男孩麵前,將手中的一塊臉巾遞給男子,拿著另一塊臉巾給小男孩擦拭臉上的汗水,道,“吃飯了,吃了飯歇一會兒再練吧~”
“好。”男子一邊擦拭臉上的汗水,一邊笑著看著女子。
這時,大批黑衣人從天而降,原本溫馨的場麵就此打破,家丁提著兵器從各個方向趕來與黑衣人廝殺在一起,霎時間大雨傾盆而至,混著血水流了一地,一具一具的身體倒地成了屍體,有家丁的,有黑衣人的,還有……孩子們的。倒地之人數目之多可堆假山。一時間,尖叫聲,廝殺聲,呼救聲遍布了這個家族……
“娘子,快帶奚兒走!”男子一邊護著身後的女子和小男孩,一邊與迎麵而來的黑衣人廝殺。
“可是……相公,你……”女子抱著小男孩,猶豫地看著麵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