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把他拉進來,你不怕他是死囚啊……”瑾司墨將男子放床上後轉身問夢殤。
“說的好像你沒搭手似的,”夢殤犯了個白眼,開始檢查男子的傷勢,“而且,死囚行刑的時候都是雙手反綁在背後,眼睛用黑布蒙著推下崖的。另外,你見過哪個死囚行刑了還有這麼重的傷的。你之前不是說你隨行押解過死囚嗎。”
“呃……好像是這樣的,我沒注意……啊,我去拿藥……”瑾司墨走出房間,回頭見夢殤正專心的為男子檢查傷勢,拍了自己額頭低聲喃語道,“皇兄這麼沒告訴過我這個……難道是我忘了?”(瑾司沐:真相隻有一個,就是你忘了,這是常識好伐。)
“我去,瑾司墨,藥呢,這都五分鍾過去了!”夢殤走近丹藥房,向還在翻找的瑾司墨吼道,“呃,你找什麼呢?”
“止血藥……”瑾司墨邊翻邊回答。
“呃……”夢殤看了看一列列櫃格前的桌上放著的止血藥,走過去拍了拍瑾司墨的肩膀,然後拿起桌上的止血藥,道“這兒呢,你眼睛被豬油蒙了吧,不然怎麼就看不見它呢?”說完,夢殤拿過瑾司墨手上的藥盤轉身離開。
“……小參,她是不是又在罵我……”瑾司墨敲了敲床邊的盆栽,說道。
“顯而易見啊。”盆栽來的植物動了動轉過身看了瑾司墨一眼,伸了個懶腰轉身繼續曬太陽。原來是千年人參精。
“……”
………………三日後………………
陽光自窗外撒進屋內,拍打在熟睡中的男子,男子身上多處纏著繃帶,陽光調皮的劃過男子的眉眼、鼻尖、嘴唇,來到突出的鎖骨。男子似有所察覺,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睫毛微顫,慢慢睜開了眼眸。男子定了定朦朧的眼,待眼眸有了焦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迷茫的看向四周。
“你醒啦~”自門外走進端著盆水的夢殤,夢殤見男子醒了,放下臉盆快步走到床邊,拉過男子的手替他把脈,“嗯,恢複的不錯,再過段時間就能好全了。”
“這是哪?”男子看著夢殤,疑惑的問道,“我不是摔下赤焰石漿了嗎,雖然好像抓住了石壁可後來我暈過去了啊……”
“再有十米你確實就進赤焰石漿了,在你暈過去前我和朋友把你拉進來了,”夢殤取過一邊的藥替男子換藥,一邊說著,“這裏是秘境,就在距離赤焰石漿十米的地方。”
“唔,謝謝……不過,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是壞人嗎?”男子聽了夢殤的解釋,點了點頭。
“哈,是壞人又怎樣,你未必打得過我,”夢殤聽了,笑了聲,扶男子坐起來,拿了個枕頭墊在男子背後讓他靠著,笑著道,“而且,就是你出去後又和別人回來搶這秘境,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也進不了,往下十米又是赤焰石漿,你也沒有這麼想不開吧……”
“也是,”男子做好身子,慫了聳肩道,“我叫魔瞳。”
“魔瞳……有點耳熟,”夢殤側頭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叫夢殤。”
“夢殤……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夢裏也是憂傷。”魔瞳微蹙著眉問道。
“……其實我以前叫莫殤,是不要憂傷的意思。可是……自從我爹娘因為我死掉後,我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夢到當時的情景,所以就改成夢殤了……”夢殤說著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抱歉……”魔瞳也看向了窗外。
“沒事,都已經這麼多年了,習慣了,憂傷也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夢殤回過頭看向正看著窗外天空的魔瞳,笑了笑,道,“你也是吧,憂傷已經融入骨髓,化不去,分不開……”
魔瞳回過神看著夢殤,嘴角動了動,終是沒說出話,隻是點了點頭。夢殤苦笑著拍了拍魔瞳肩膀以示安慰,然後轉身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