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李孟被雨阻的不能前行,看見不遠處有一座破廟,便想著到破廟裏避一避雨,等雨小些了再回去。可才跑進破廟,便看見一個身穿水藍色衣裙的女子要上吊自殺,李孟見了立馬用飛鏢割斷綾緞,接住掉下來的女子。
女子悠悠轉醒,李孟便皺著眉道:“姑娘,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何故上吊自殺?”
“姑娘……醒醒,姑娘?”一道聲音傳到墨殤耳中,喚醒了沉睡中的墨殤。
“唔?誰啊~打擾本姑娘的夢……”墨殤睡眼朦朧支起身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尋著聲音的主人望去,是一身著白底紅邊袍衫,劍眉星目,眼角又有些微微上翹,鼻似懸膽,口若塗朱,麵如美玉,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豐神俊朗的男子,男子溫潤爾雅的笑了一下,輕啟朱唇道,“隻是姑娘你這麼睡很容易著涼的。而且,我見姑娘你麵色有些許蒼白,額間又有些許冷汗,我擔心姑娘已經著了涼。雖說在下略懂藝術但到底男女有別,未經姑娘同意,在下不敢擅自為姑娘診脈,是故才不得不喚醒姑娘,還望姑娘見諒。”
“你會醫?”墨殤盤腿支著下巴興趣盎然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略懂一二罷了。”男子笑了笑道。
“……”墨殤看著男子的模樣微微有些愣神,看著男子頓了一下道,“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男子聽了也是一愣,細細想了想才搖了搖頭道,“在下不才,未曾見過姑娘。”
“是嗎……”墨殤低下頭眼神閃了閃,低聲喃語了句,複又抬起頭看向男子,抿唇笑了笑道,“許是我記錯了,又或是以前遊玩的時候在哪裏看見過公子吧……”
“或許吧……”男子看向墨殤眼中帶了絲迷惑,頓了頓道,“方才還沒有注意,現在聽姑娘如此一說倒也覺得姑娘似曾相識。”
“哈~那你我倒是有緣……”墨殤笑了一聲,還想說些什麼,眼睛卻瞥見了山洞外掛著的圓月,頓時臉色大變,看著月亮問道,“今日十五了?”
“恩?啊,”男子看了看山洞外的圓月,掐指算了算道,“算來今日確是十五了,姑娘可是身體不適?為何如此神情?”
“無妨,”墨殤擺了擺手道,“大抵是出了一身冷汗的緣故,方才沒覺得,現下倒是不舒服的緊,公子可知這山洞附近有泉水?”
“有是有的,出洞口向左百米處就有條溪水,延小溪再往上走百米便是了。隻是,現在天色一暗,那泉水怕是涼的狠,姑娘臉色不是好還是別去了,況且也不安全,姑娘何不等明日裏出了這山穀,到了落腳的客棧再……”男子話還未說完便被墨殤打斷了。
“水涼有什麼的,我自幼便是在冰室練得內功,何況,公子也應當聞出我身上的草藥味了,我自己便就是個會醫的人,再清楚不過自己的身體了,”墨殤邊拿著包袱起身邊道,“若要我等到明日也是等不住的,隻因做了噩夢臉色才會如此,並無什麼事的。”
說完,墨殤便急匆匆的向男子說的那處泉水去了,男子見勸不住便也不再說什麼,站在洞口看著夢殤匆匆的去了不知在想什麼,等回過了神已是一刻鍾後了。男子又在洞口來回走了一刻鍾的時間,還不見墨殤回來,心裏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想了想,拿了火把便也往那處泉眼去了。誰都不知道,甚至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向來淡漠的他為何今日會擔心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的陌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