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許好奇心,莫水月把那個小盒子拿了出來,輕輕的吹去上麵的灰塵。
這才看見,那小盒子上有個小鎖頭。
什麼東西,還要用鎖頭鎖住?
莫水月覺得很納悶,從頭上那些一根發卡,準備把這鎖打開。
“水月,你渴不渴,這裏有水。”
正研究著要怎麼打開呢,肖依芬的聲音傳來,而且腳步聲也近了。
莫水月一著急,隨意的把那小盒子塞進了自己包裏,然後坐在床邊。
“媽,我不渴,就是累了,歇會。”
肖依芬一進門,莫水月就主動說著。
“哦,累了就好好歇會,今天我們不做什麼了,一會就可以走了。
我看過了,上次的那個鍾點工打掃的還是很幹淨的,我就不用在管了,以後一直用她就好了,我們可以早點回去。或者你可以順路去梓涵他們公司,晚上和他去看個電影,吃個飯再回來。。”
肖依芬滿臉笑的說著,在莫水月身邊坐下。
“不用了,媽,那我們就回家,我最近總容易累,所以不太喜歡在外麵呆著。”
莫水月婉轉的拒絕,她現在和不願意和魏梓涵單獨在一起。
“水月,媽知道你心裏委屈,也對梓涵有怨氣,但是你要記住,你們是夫妻,夫妻就應該相扶到老,一輩子的時間很漫長,會發生很多的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那些發生過的,不好的事情,該忘記的就忘記吧。留著那些記憶不會讓你過的更幸福。
媽已經讓人把你的行李搬回梓涵的房間了,雖然你現在挺著肚子不是很方便,但是你們就算躺在那聊聊天也是好的,也好過一個人寂寞無聊,是不是。
你放心,媽不會害你的,”肖依芬拍拍莫水月的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肖依芬語重心長的說完,拉著莫水月走了出去。
莫水月一路滿腦子都是她說的話,今晚她要和魏梓涵睡一張床的事。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睡在一個房間過了,這也是莫水月故意的。
她就算是隻好欺負的羊,可也不會允許自己被仇人給吃了。
可是現在肖依芬非要打破這個寧靜。
而她又無法拒絕,她心裏越想越糾結。
隻是她堅定一點,魏梓涵要是敢強迫她,她一定會出手,大不了早一點解決他而已。
……
這一整個下午,莫水月都是在這種擔心下度過的。
而且她還偷偷的在床邊的抽屜裏藏了一把水果刀。
吃過晚飯,洗完澡,莫水月就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一些介紹如何帶孩子的書。
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胎教的音樂。
心裏隱隱有些緊張。
時間指到八點,依舊沒見魏梓涵回來,莫水月就帶著忐忑的心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九點十分魏梓涵才擺脫了冷家的人回到家裏。
肖依芬怕魏梓涵擺烏龍,壞了她精心安排的好事,一直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等著他。
魏梓涵一聽莫水月願意回房間睡,自然心裏樂開了花。
到客房洗了澡,弄幹淨了自己,才悄悄的走回房間。
房間裏隻亮著床頭那昏暗的床頭燈,柔和的光照著莫水月安靜的睡顏,她手邊的書,歪倒在那裏。
魏梓涵搖頭一笑,走過去,坐在床邊。
還想著今晚終於可以抱到熟悉的人兒,卻沒想到她已經睡的這麼熟了。魏梓涵苦笑著,他估計要去洗一次冷水澡了。
輕輕的合上她手中的書,給她拉了被子。
打開床頭的抽屜,打算把書放進去,恰好就看到了那把黃色手柄的水果刀。
魏梓涵一下子就愣了,仿佛突然一盆涼水從他的頭頂落下,淋醒了他整個夢。。
而那把水果刀就好像直直的插進了他的胸口一般。
苦澀的笑,一點點的在他的臉上蔓延,瞳孔中充滿了放大數倍的痛苦。
真個身體都忍不住悲鳴。
她竟然防自己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魏梓涵很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看著她熟睡的臉,輕輕的撫摸著,然後關了燈,起身走了出去。
她不願意的事,他不會強迫她。
拿著一杯烈酒站在書房的陽台上,魏梓涵借著淡淡的月光看著那延伸到濃濃黑夜中的路。
這條路現在就好像他的寫照一樣,一個岔路口他走去了路,前麵就變成了這樣看不到希望的路。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修補好莫水月心裏的傷痕。
有時候他恨不得在想,要是他死了,莫水月會好受一點的話,他甚至可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