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辰朝著說話那邊隻站著五個人,分別是徐遇安,寧鉑夫婦、服務員和陳霖。
徐遇安沒心沒肺地咧嘴笑了起來,寧鉑夫婦慌亂地躲避大家的眼光,服務員也戰戰兢兢的,到時陳霖像事不關己的樣子,淡定而又冷靜。
靳柏辰嘴邊的笑容瞬間消失,似乎從沒出現過,他冷色道:“看來殺人在你眼裏並不是多大的事兒,陳霖。”
被直呼名字的陳霖含笑道:“為什麼是我了?我連碰都沒碰過他們,酒杯又不是我遞給他的,說我是凶手,未免太兒戲了吧?難道是凶手在找替死鬼?”
陳霖的意思是說靳柏辰才是那個凶手,他以看到疑似凶手的人為借口,插手進案子裏這點本來就挺詭異的。如果說他真的看到凶手,他大可直接告訴警察。若是他看不到,那為什麼冒著要坐牢的危險給假證供?
寧鉑側頭打量著靳柏辰,隻見靳柏辰一臉正氣,聽到陳霖的話也沒惱羞成怒,一看就知道是有教養的人,在這個敏感時候,如果有人直指自己是凶手,也許他會粗口連篇罵過去。
可陳霖的懷疑也沒有錯,靳柏辰身上疑團太多,他不是警察,卻更像警察,推測案件時好像凶手上身那樣,能完美地推測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心理。這樣的人與其說很牛逼,還不如說恐怖,他要不就如凶手那樣有著同樣的心理問題,要不就是曾經向往過這樣的殺人手法,他像凶手,卻不是凶手,不管如何,都是那麼讓人驚悚。
如果說靳柏辰可能是凶手,可警方對他的態度明顯推翻這個猜測。寧鉑瞟向站在靳柏辰身旁的成寬。靳柏辰就如站在高處指點萬裏江山的一代君王,而成寬就是他問鼎江山的一代權臣。雖然表麵上並不像,可寧鉑的第六感告訴他就是這樣,雖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備的,他怎麼看也不是女人,但他從商多年,他對事情變化的嗅覺還是挺靈敏的。
妻子拉了拉他的衣袖,貼近他耳邊說:“凶手是靳先生還是陳霖?”她很相信自己老公的嗅覺,就如剛才在宴會廳門遇到迎賓的劉堔,寧鉑就跟讓她別跟劉堔接觸那麼多,他見到劉堔就有種不詳的預感,所以從踏入酒店至今,他們都與劉堔保持距離,更沒跟劉堔有肢體上的碰觸。
麗秋沒想到靳柏辰也有被當成凶手的一天,想想就好笑,堂堂刑警大隊長被當成殺人凶手,真的怎麼想怎麼好笑。
靳柏辰當然沒忽略她明亮的笑容,心中不禁感歎,他被人冤枉她竟然袖手旁觀看笑話。被當凶手就被當凶手吧,能博得她一笑,也值得。他怎麼有種自己跟那些為博美人開心做盡傻事的昏君呢?
雖然他心裏不介意,可總是想調戲一下她。他抓起她猶如白蔥的玉指,輕輕捏幾下,低聲說:“很好笑麼?”
開頭他隻是想捏兩下懲罰一下她,一碰到她滑嫩的肌膚,柔軟得恍惚沒有骨頭,竟讓他舍不得放手,一時沒忍住,又捏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