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啟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內心有些許的掙紮,一來明明知道那名女子絕非小角色,自己的感激也許對方根本看不在眼裏,況且很有可能把自己卷入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人在江湖,必要的禮節也是少不了的,最後段天啟還是決定選了後者,給刑婉清使了個眼色,示意刑婉清同去,但刑婉清卻不理不睬,不得已段天啟獨自前去,拱手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什麼解圍不解圍,本姑娘是出來找樂子的,隻怪那人不勝酒力,沒有這份福氣罷了。”“無論如何還是謝謝姑娘。”“都說本姑娘是找樂子,謝謝,怎麼個謝法,要不這位公子喝杯酒,陪姑娘消遣一下,權當謝意,怎麼樣阿?”聲音極具**。正當段天啟不知該說什麼時,刑婉清怒火衝衝的走了過來,說道:“缺男人到別處找去,狐狸精。”女子不怒反喜,“喲,姑娘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小辣椒男人都喜歡,怪不得這位公子被迷的神魂顛倒,果然是人不**枉少年阿。”“呸,恬不知恥,別一句一個小姑娘,我看咱倆年齡差不多吧,裝什麼老,小心死的早,小姑娘。”尤其最後三個字,刑婉清故意加重了語氣,帶有幾分挑釁的味道。看著火藥味濃重的二位,段天啟插不上一句話,雖然心裏想幫助師姐,但是對方畢竟幫了自己的忙,雖然嘴上不說,如果幫那名女子更是不可能,如果幫了,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誰也不幫的話,一時半會也不會解決,此時段天啟感覺到了為難。“我看是我誤會啦,原來公子不喜歡這位姑娘,如果喜歡的話為什麼不出言相勸呢?”那名女子自言自語地諷刺道。也許這句話觸動了內心最敏感的地方,刑婉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轉頭看向段天啟,眼神裏好像在等待什麼,而得到確實段天啟的沉默不語。忽然,那名女子又看向段天啟,“是不是因為小女子,如果是的話,小女子是樂意奉陪的。”話語之中盡是挑逗韻味。一字一句像毒針一樣刺進刑婉清的心裏,刑婉清不願卸下偽裝已久的堅強,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淚水,帶著委屈跑了出去。“姑娘,你太過分了。”甩出這句話,段天啟跟著追了出去,那名女子看著段天啟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肯移開。來往的人流中段天啟急迫得尋找著師姐的身影,“婉清你在哪,婉清。”這樣一遍一遍的喊著,最後在前方不遠處,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嬌小,無助,段天啟快速追了上去,當追到刑婉清身旁時,止住了腳步,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婉清,我不是有意的。”刑婉清沒有轉身,仿佛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不過也停住了腳步。師姐的沉默讓段天啟有些擔憂,還有些害怕,他寧願師姐罵他一頓,打他一頓,起碼讓師姐心裏好受一點,這樣沉默,段天啟不知道改幹些什麼。刑婉清慢慢轉過身。“天啟你不用責怪自己,我沒事,真的沒事,我剛才隻是被那隻狐狸精氣糊塗了,有點失態。”這幾句好像是刑婉清擠出來的一樣。段天啟當然感覺到了師姐的口是心非,再看看師姐泛微紅的雙眼,自己好像有些語塞,他知道師姐剛才哭過,他生怕自己的一些話說錯,隻說道:“我有什麼地方讓你生氣你說說出來,何苦這樣委屈自己,你知道嗎?我感覺自己好無助,明明知道你受委屈,我卻不知道怎麼樣幫你。”聽到這些話刑婉清好想撲到段天啟的懷裏大哭一場,告訴他他有多笨,即使不說出自己心底隱藏已久的渴望,隻是單純的在他懷裏哭,他都感覺好幸福。但是她並沒有那樣做,隻微笑道:“都說我沒事啦,天也這麼晚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回去晚了被父親發現。”段天啟看得出來師姐的微笑有多麼牽強,他不知道師姐到底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怎樣去安慰他,隻簡單得應道:“哦,那我們回去吧!”一路上二人幾乎沒怎麼說話,也許二人不知道該說什麼。隨著“競雄大會”大會的逼近,堡內開始有些緊張的氣氛,尤其幾個堂主,練功更加刻苦,堡主的選舉,往往他們的後代直係子嗣挑選,如果沒有,就會從武功卓越,德高望重的門主中選出,因為堡主沒有子嗣,所以幾位門主知道魚躍龍門的機會來了,因此他們誰也不願放棄這樣的機會。邢霸天在房間內閉目深思,門外傳來,“報告堡主,千羽樓樓主玉麵狐求見。”“玉麵狐,我與她素無瓜葛,她今天為何來拜訪我,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她為人放蕩不羈,陰狠毒辣,又擅長用毒,武功在當今武林也屬於佼佼者,一般正道人士懼於她高超的功夫,不敢堂而皇之得得罪她,都是敬而遠之。”想是這麼想,但礙於玉麵狐的武林地位,還是決定見一下,輕應一聲:“恩,知道了,引她到悅朋堂見我。”“是,小的遵命。”大堂內,玉麵狐看到邢霸天,連忙行禮,道:“小女子有禮了。”邢霸天出於禮節,拱手還禮,道:“沒想到堂堂千羽樓樓主竟然這般年輕,還有一身超群的武功,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佩服。”“堡主言重了,小女子不才,都是江湖豪傑抬舉小女子,還是堡主,花甲之年的年紀,看不到半點老態,和堡主相比小女子不值一提。”必要的客套完,邢霸天想直接進去正題,道:“樓主謙虛了,不知樓主到此有何指教?”“指教不敢當,小女子聽說堡內快舉行“競雄大會”,想問一下堡主,小女子可否有幸參加觀摩一下,如果可以,小女子感激不盡。”邢霸天本想直接拒絕,但是看著玉麵狐,感覺不像江湖上傳言的那樣,再說撕破臉對誰都不好,隨即道:“大會本是堡內的事,外人不宜參與,還有我雖為堡主,但這事老夫還得與幾位門主商量商量,不知樓主意下如何?”“既然堡主這樣說了,無論結果怎樣,小女子都會感激不盡。”“樓主言重了,樓主如果能參與的話對於老夫,也是臉上也是有光阿!”“多謝堡主讚賞,小女子就不打擾啦。”說著正欲退身,這時傳來一句“師父”,大堂內進來一個少年,玉麵狐一下認出了這位少年,正是段天啟,段天啟也看到了站在大堂內的玉麵狐,段天啟有些不知所措,玉麵狐也沒有說話,冷清的有些尷尬。邢霸天看出了他們的異樣,連忙道:“天兒,真不懂規矩,不知道我在會客嗎,還不退下。”“哦”段天啟輕允了一聲,看了玉麵狐一眼。邢霸天又轉向玉麵狐道:“讓樓主見笑了。”玉麵狐回過神,微笑道:“這有何妨,不知這位是……?”“這是老夫的小徒。”“堡主真是好福氣,一看這位少年就是練武奇才,將來必成大器,小女子有幸還和這位公子有過一麵之緣。”邢霸天略帶疑問道:“樓主說笑了,老夫一向對小天管教甚嚴,沒有我的允許,大門都不能跨出去,樓主應該是認錯人了吧。”又對段天啟道:“還不來見過千羽樓樓主。”段天啟冒了一身冷汗,剛才差一點就露餡啦聽到師父召喚,連忙向前道:見過樓主,我想樓主是認錯人啦。”段天啟感覺她和客棧裏那個她判若兩人,沒有了胭脂俗粉的裝扮,給人一種樸素清新的感覺,也不確定是否是同一個人。玉麵狐當然看透了他的心思,道:“原來,也許是小女子看錯啦。”同時,她注意覺邢霸天看這位少年時的眼神有些不同,感覺這種眼神太過於慈祥,由此更加好奇這位少年的身份。玉麵狐道:“小女子告辭啦!”邢霸天道:“天兒替我送客。”這句話正中玉麵狐下懷,不由得內心一喜,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道:“多謝堡主。”說話時看向段天啟,眼神裏又閃現著那日的**,段天啟確定她與客棧那人無疑,內心也是一緊,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道:“徒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