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並未轉身,隻是超身後的段天啟問道:“天啟,你沒事吧?”段天啟輕嗯了一聲。
楚江南這才放心,然後看向那幾人,楚江南掃了他們每個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笑什麼?”有人怒吼道,對於楚江南稍帶玩味的不屑,幾人已有些怒意。
楚江南淡淡地說道:“我當然要笑了,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們我不僅要笑,還要帶走身後之人。”
“大言不慚,報上命來,免得做一個無名鬼。”
“我看你們才大言不慚,我就告訴你們,你們聽好了,我就是伏虎堡靜德門門主楚江南!”楚江南字字擲地有聲,故意將每個字說得清清楚楚,他並沒有說自己是伏虎堂堂主,某種程度上楚江南也是在間接告訴段天啟自己的立場。
段天啟聽到楚江南所言,內心覺得有一點點感動,也有一點點後悔,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了楚江南?段天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得原諒楚江南,此時,段天啟內心也開始有了份期待,他希望對於楚江南隻是一個誤會而已。
幾人開始笑了起來,一人道:“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隻喪家之犬在這賣弄門麵,我倒是奇怪,如今伏虎堡都已經不在了,留下一個破門主還有什麼意義,。”那人一拍腦子,接著道:“哦哦哦,我倒是忘了現在的楚門主不就是伏虎堂堂主嗎,既然都你已經入屠龍堡,為什麼還要蹚這渾水?”
“沒有原因,我就是我,你們識相的話最好知難而退,免得白白犧牲性命!”
“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們嗎?真是可笑。”
“我沒有威脅你們,我隻是實話實說,但是它可以救你們一命。”
楚江南的平靜讓幾人有些緊張,但是也顧不得那麼多,那人道:“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招,看你到底有沒有本事救走他。”那人嘴角露出陰笑。
段天啟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五毒軟筋散,對!段天啟超楚江南喊道:“楚門主小心他們下毒!”
楚江南看向段天啟,麵帶笑容,好像並沒有把段天啟所擔心之事放在心上,一把抓向腰間,火影鞭便緊握在楚江南手中。
其實那人隻是想轉移楚江南的注意力,假借毒攻,實則是想近身破之,因為楚江南必須保護好段天啟,這樣會使他身體換位受限,很容易一開始就處於被動,這樣幾人合擊,楚江南就會腹背受敵,這樣的話楚江南的失敗隻是時間問題了。但那人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楚江南看出自己的意圖,隻得挺身硬上,幾人齊刷刷超楚江南攻去。
正如那人所想,楚江南一開始就處於下風,幾人也抓著楚江南此時的軟肋,圍繞楚江南不斷轉換方位,即便這樣,楚江南剛開始也是遊刃有餘,這主要得意於他手中的火影鞭,火影鞭質地柔軟,但卻可剛亦柔,攻防兼備,算的上是武器中的上品,楚江南幾乎把全力都放在抵擋之上,這樣才能最大限度保護段天啟,但就目前而言,持久戰正是這樣打法最忌諱的,每次出招,都是對自己的出賣,楚江南和段天啟都心知肚明,逐漸地,楚江南身體有些微弱的顫動,但這足以致命,刀劍光影交錯之中,突然一道光刃突破火影鞭的防禦,透過鞭網直劈而下,楚江南躲避不及,一條深的刀痕赫然出現在右肩之上,森森白骨,觸目驚心,突然的疼痛讓楚江南的身體本能的後仰,楚江南果然是久經沙場,鑽心的疼痛並沒有打亂他,楚江南很快又恢複剛才的防勢。這一切段天啟都看在眼裏,內心焦急萬分,自己難道沒有一點辦法,隻能眼看著楚門主為自己送死嗎?再看看那幾個覺得快要得逞而陰笑得人,段天啟的擔憂逐漸被憤怒所代替,憤怒像一根毒刺,一下又一下地蟄叮內心,慢慢地開始蔓延到全身,段天啟明顯感覺到內在的變化,他開始不斷地嚐試運氣,一股股微弱的元氣開始遊離,然後又慢慢地開始凝聚。
與此同時,由於剛才被重創一次,楚江南顯然已經比剛才吃力,動作也有些減緩,交戰的幾人並沒有發現此時段天啟的變化。楚江南突然一招“祥雲攬月”,火影鞭像一隻觸手,纏向迎麵襲來的人,楚江南由防轉攻,猛然的變化讓那人始料未及,沒來得及反應,玄錦已經緊緊纏在那人身上,楚江南像是用盡全力,大喊一聲,用力一甩,那人的兩條胳膊整個被拽斷,身體也被甩出去五六丈遠,一命休矣,其餘幾人並沒有被牽動半分,不等半點停留,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幾把怪異的彎刀已攜風先行,幾人扶尾緊隨,楚江南剛才奮力一擊,再加上運功加重了傷勢,恍惚的神情已將強裝無事的楚江南出賣,幾人也是抓住了這樣的機會,刀行而至,直向要害,而楚江南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木然的看著殺來的幾人,帶頭襲來的那人麵露笑意,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楚江南像是被驚醒般,但此時再作應對已為時已晚,眼看刀起刀落間,一條黑影穿出,青光閃現,長蛇般的劍氣擦過,當當當,幾把大刀被擊落,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慘叫,幾人飛出去,而每個人胸口處都留下一個明顯的腳印,幾個人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每個人眼裏都寫滿了不相信,把他們踢飛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中毒的段天啟,剛才也許是因為沒有料到段天啟的突然襲擊,幾人才會挨了段天啟一腳接下來還會有場硬仗要打,段天啟心裏這麼想,同時也做好了再次進攻的準備,但令段天啟奇怪地是幾人並沒有戀戰,不等段天啟再次進攻,幾人便向空中飛去,匆匆逃走,段天啟正想超幾人追去,聽到身後的楚江南喊道:“天啟,窮寇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