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可以救活重華,縱使萬難張生也不會皺下眉頭。隻是如今他法力蕩然無存,若是等到十二個時辰之後重華的三魂七魄徹底離開軀體,那他將會遺憾終生。
張生想要強行運起法力,卻發現體內的法力根本無法凝聚。滿頭大汗的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才再次的將目光投向了夙月。
隻是他清楚的知道,夙月如今的傷勢也是異常的沉重,若想恢複法力隻怕也需數日,要想實力盡複就尚且不知了。
他心急如焚的同時又迫切的希望可以有一個解決的方法。最終他還是對著夙月言道:“不知閣下是否有辦法將重華兄的三魂七魄封印?”
夙月苦澀的一笑,言道:“封鎖三魂七魄有違天道,又豈是那麼簡單,若我法力全勝之時借助陣法器具倒也可以完成,隻是如今,如今我體內的法力在絕情斬的一擊之下潰散,沒有三日也怕難以凝聚成形....”
張生聽她這麼一說,那燃起的希望再次的湮滅。他不怕違背天道,也不怕什麼因果報應,隻是他縱使不怕這些卻依然的是無能為力。深深的挫敗感油然而生,忽記起夙月喚她,說不定她會有辦法,他殷切的望向夙月,渴望眼前的女子可以帶來希望。
夙月瞧見張生無奈卻又殷切的目光,她輕咬著銀牙,言道:“你伸出雙手與我雙掌相對,我用法力修複你那受傷的骨骼,在渡一些法力供你驅用。隻要你擁有了法力便可操縱仙器,從而封鎖他的三魂七魄。”
聽夙月此說,大喜過望的張生沒有細想就伸出了雙手與之四掌相對。
入手處冰涼,不僅如此還輕微的顫抖著。
張生知曉此刻的她沒有一絲法力,又不知她當如何為自己渡送法力,可是按捺不住欣喜的他沒有多想就照著夙月的話卻做了。或許真的有辦法,他耐心的等待著。
夙月艱難的維持著雙手的原狀,幾次強行運起法力不得,汗珠在她的額頭涔涔的冒著。她看著張生那急切的眼神,一咬牙點燃了自身的精血。
精血自燃之時,法力噴薄而成,透過掌心傳至張生周身,孕育著他受傷的骨骼、奇經八脈。
夙月的法力要強上重華許多,她的法力僅在張生體內運行一個周天張生便覺得渾身舒坦。那消失的法力,隨著夙月法力的牽引而重新出現。
他沒有想到夙月會用如此的方式!以犧牲自己精血為代價為自己修複奇經八脈和那周身的創傷。
她本就重傷於身,如今又為了喚起自己的法力而自燃精血,那她....
這一刻,張生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多了,早先的憎惡也逐漸地消失。
約莫三盞茶的功夫,張生在夙月法力的滋潤下如剛出生的嬰孩,容光滿麵,朝氣煥發,那消失的法力頃刻間如泉湧般在周身極速的運轉著。張生欣喜之下站起了身,來回走動健步如飛。
隻是,伴隨著張生站起的同時,卻是夙月的倒下與昏厥。
張生,不知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他站在夙月的麵前久久不語,爾後衝其一抱拳之後才慢慢的離開。
張生探手摸向重華的鼻息。依舊沒有任何的氣息,觸手之處冰涼。他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