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林青霞想起了什麼,我也是道:“我是說,這帶子不是源帶,那就是拷貝過的帶子是不是?”林青霞道:“說得也是,看上去的確是一盤拷貝過的帶子,如果隻是傳這盤帶子,除了變態,沒有哪個人會把這種東西無端端的拷貝吧!這樣一來,就等於使這個汙染源由一個變成了兩個!而且,看起來不止兩個,也許三個,也許四個!”
我頓了一頓,道:“會不會這個和自救的法子有關係?”
林青霞眼睛一亮,道:“是,一定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可以試試……對了,你說,會不會這個自救就是把這帶子拷貝過後再給別人看?”我道:“你說得對,說得對,不過這隻是一個法子,一個佐證,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
林青霞平靜了下來,我也是,我們兩個坐著榻榻米上,想著日後的日子時間還有幾天?一天,兩天,三天。還有三天,就要到我們了!
這時,隔壁的電話響了。我和林青霞麵麵相覷,忽然間,我們兩個都是笑了,邪惡的笑,看來,淺川玲子也是看了那盤帶子,她還真個敢看,雖說是記者,但是做為一個女人在沒有人陪同下這可也太過大膽了。
不一會兒,敲門聲就響起了,我開了門,門一開,淺川就一副想衝進來的樣子,她走路有些不穩,甚至腳下絆了一下,我從後麵扶了她一下,這才讓她站好,“阿裏阿多!”她輕輕向我道著謝。我隻是淡淡一笑,就放了手,她的道謝隻是是種客套,也是一種拒絕,我現在對女人的心思也算是明白的了,知道她是想我明白的放手,我也不想占她這種便宜,便就放了手,一指沙發道:“多嘈!”
淺川玲子坐了下來,她猶豫了一下,拿出了錄像帶,但是道:“這個……我想……”
我道:“您是想留下來好用於調察,是不是?”淺川玲子道:“是的,是這個意思,可以嗎?”我哈哈大笑,裝樣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想問一下……”
淺川玲子道:“請說。”我道:“玲子小姐想來已經看過了這盤帶子了,是不是?”淺川玲子猶豫了一下子,但還是點了點頭,我道:“那麼,想來方才的電話玲子小姐也是接了的!”淺川玲子再度點了一下頭,不過,這一回卻就可以看出,她的臉色白了。我重棒出擊道:“那麼玲子小姐對這種事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淺川玲子道:“我……我……我不知道……但看起來,也不像是一般的惡做劇!”
我大聲道:“你還以為這是惡作劇?依我看,這件事情已經大條了,在死了你的那個親戚和我的朋友之後,這件事情已經成真了,至少,我是不得不信的!”
淺川玲子道:“也是的,我……我現在其實也是有些相信了,隻是這種事情一直都是很不可思議……我……我想我的頭很亂!”
這一點我也是知道的,在看了那帶子之後我的情緒也是不好,思想很亂,這一點上我和林青霞一起瘋狂zuo愛才讓自己從那透骨滲毛的寒意中脫了出來,但是我知道,那種事情還是要來的,而且更糟!但看過錄像之後的不快卻是真的。
我道:“那個廣告你看到了沒有?”
淺川玲子道:“我看過了,是廣告,不知做這種事情的是誰,他把這個自救的法子去掉了,也許,這是有什麼原因,但是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問一下,你們看了這帶子有多長時間了……”
我道:“四天……”
淺川玲子怔了一下子道:“那就是隻剩下三天了……”我道:“如果再過幾小時,就是隻有兩天了……對了,我有個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淺川玲子道:“請說出來,我想一定會對我有所幫助的……”
我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這信心,對她道:“我的想法也許不可行,你說說,如果我們在電視台上直播這盤帶子……”淺川玲子立時搖頭道:“不行,這真是異想天開呀!”我也道:“是呀,真是異想天開……”
“但是……”
但是,這個詞一出,我和林青霞一下子就把頭抬了起來,看向她。淺川玲子也意識到了,但她仍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在自己的肚子裏蘊釀一下,這才道:“也許,龍司可以……”
況天佑?這算什麼?我道:“你說是……他?”想想也有可能,我忽然想起來了,在僵屍裏,好像是一個女鬼把他拉走了,我們當時都認為他死了,但是他沒有死,而是活了下來,隻是做了這個叫高山龍司的人,這麼說來的話,那個女鬼把況天佑拉到了自己的世界裏,沒理由會白白的放過他的,也許,這件事情還就是要他幫忙才可以,我想到了這,立時興奮起來,道:“對呀,我們可以找他的,一定可以的!”
“但是我不好去,而我又確實需要這盤帶子……這樣好了,我把這盤帶子先帶到我的單位,拷貝下來後再給你們,由你們去找龍司,相信這樣一來一定可以有所收獲!”
豈止是有所收獲,要是我來說,這個收獲可就大了。隻是,這裏麵的事情,我也不好直說,先見到況天佑的好!
想到了這裏,我和林青霞立刻收拾東西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但是正如我所說的,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隻剩下這一點點的時間,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好容易到了天亮,想也不想我,我們立刻出發,我忽然生出了一種預感,這個劇情也許會讓我生死兩難!我真的感到了害怕,但是我沒有退路,事情到了這一步可說是順理成章的,明明不可能卻又是顯得這樣的合理。
回東京的快車上,我和淺川玲子坐在了一起,這是必然的,我必須小心一點。
忽然,淺川道:“您是從什麼時候認識龍司的?”我隨口道:“算是很熟了,大概是香港吧!我們在那兒遇上的!”淺川玲子點點頭道:“也是,您是中國人,不過,那時的龍司已經不是真正的他了,我總感到現在的他變了很多……”
我笑了笑,道:“那從龍司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淺川玲子想了想,似是在回憶,道:“我和龍司其實是一起的同學……他從高中時代就是出了名的古怪性格,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曆練之後,似乎變得更令人難以捉摸了。他從醫學院畢業後,直接進入哲學係就讀。那一年龍司剛結束博士課程,如果助教的職位有空缺的話,肯定非他莫屬,隻可惜助教的職位被一個從事研究的學長給占去了。後來龍司拿到客座講師的職位,每個星期到母校講授兩堂理論學。‘哲學’這一門學問非常接近科學的範疇,而龍司專攻的邏輯學是研究超越數字的數學。在古希臘時代,哲學家通常也是數學家。而龍司既是文學部的講師,也是腦筋靈活的科學家,他除了擁有專業領域的知識之外,超心理學的造詣也頗深。當時我認為‘超心理學’是屬於超能力、超自然的事物,應該與科學理論背道而馳,因此感到十分矛盾。結果龍司回答我:‘其實,超心理學是解開世界構造的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