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請你吃東西,可好吃了。”一張吹彈可破的小臉充滿無邪,可是,這美麗的臉蛋和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怎麼看怎麼不搭配,到底為何卻不容我多做思索。
“你請我吃什麼啊?”我辦蹲著身子問道。
“我請你吃.”她把吃音拖得老長,同時伸出那隻一隻藏在身後的手。
“手掌。”
我嚇得手抓地連連後退,她拿出的是一隻血淋淋的手掌。
“姐姐,來啊,我請你吃手掌,可好吃了。嘻嘻.嘻嘻”
我站起來,拚命的往後跑,身後一直傳來小姑娘那清晰恐怖的聲音。
“姐姐別走啊,我請你吃手掌,姐姐”
我一隻跑,跑到筋疲力盡才稍微停下來,回頭聽聽身後,此刻已經沒有小姑娘的聲音。
“多年寧采臣逃跑時,背後小倩的叫聲怕是也沒這麼淒厲。”我心中說道。
大口的喘著氣,慢慢的轉身要走,
“姐姐,我請你吃手掌。”
我一轉身,嘴巴差點就撞在那隻血淋淋的手上。手上的肌肉,還沒得到大腦的命令,已經一巴掌拍了過去。可是卻拍空了,睜眼,是白色的牆,白色的燈,原來是夢,現在夢醒了。我吐了口氣,慢慢的放開縮成一團的腳。就在這時,我感覺我身邊有動靜。
“不會吧?夢中夢還是鬼跟來了。”我心中暗暗害怕。屏住呼吸,慢慢的扭頭,一張白森的臉出現在我的床前,手裏拿著一個東西正往嘴裏送。
“你吃不吃?”她問道。
“走開。”我大吼一聲,雙手雙腳齊出擊,劈裏啪啦就是一陣亂踢亂打,身子則不停的往後挪。
“噔”的一聲,那東西被我踢翻在地,幾乎同時,我的頭“噔”的一聲也撞到後麵的牆上,疼得我直冒淚花。
“很疼,這不是夢,這不是夢。”我抱著頭蜷縮在床頭。
“哎喲,若雪,你瘋啦?”床下傳來痛苦的呻吟聲。我揉著疼痛不已的頭往床下看。
同時我看到文冰從洗漱室出來,一臉的疑惑:“怎麼啦,你們?”
“你問若雪吧,好心叫她起來吃豬蹄,她卻像瘋了一樣睜開眼就一通亂打,好像我欠揍她錢一般。我的媽呀,好痛啊,快來幫我看看。”
原來那張白臉是秦霜,我剛才打到的是秦霜。
文冰扶起秦霜,問道:“若雪,怎麼了?”
此刻我明白了其中的種種,不由得又氣又尷尬又想笑:“瘋丫子她,她”
“我怎麼啦?好心沒好報。下手可真狠啊你。”她一邊揉著摔痛得身子,一邊還把手裏的豬蹄往嘴裏送。
看著她那滑稽樣,我哭笑不得,道:“你個瘋丫子,真的是瘋了,哪有做著麵膜吃豬蹄的啊?有你這樣的人麼?我還以為我撞到夢裏的那個鬼了。”
“誰說做這麵膜不能吃東西?豬蹄能美容還是你告訴我的,這樣雙管齊下不好麼?”她突然打住話,坐到床上,問:“怎麼?夢到鬼啦?還有鬼長的像我麼?可我也不至於那麼恐怖吧?”
我剛要說話,文冰卻在一旁笑彎了腰:“真服了你們兩個了。”說著走進洗漱室。
我把夢裏的給秦霜講了一遍,她停完,順手拿起桌上的鏡子一照,嘿嘿的笑道:“確實有點嚇人,不過你下手真的夠重的。算我倒黴吧,誰叫我關心你呢。”說完把還未啃完的豬蹄放在桌子上的快餐盒中,轉身走向洗漱室。
“我去把麵膜洗了。喏,袋子裏的豬蹄是給你的,快吃吧。”
看著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豬蹄,回想夢中那血淋淋的手,一陣作嘔,卻叫我如何吃得下。
次日,我們一行6人帶上裝備向臥龍山挺進。上次煉鬼壇禁地的磨練,讓我們充分認識到探險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武俠片裏的許多東西原來都是騙人的。一個江湖俠客,出行就一個小背袋,可是需要的時候什麼都有,玩點情調還會拿出一把琴,有時還弄出一套夜行服,總之需要的什麼都可以拿出來。看看我們現在,除了一些必備品,東西壓縮了又壓縮,每個人還是大包小包,負重幾十斤。我長這麼大就沒背過這麼重的東西。周渝插在大背包上的一支水槍特別的搶眼,秦霜免不了要和他展開一番論戰。可周渝卻一臉壞笑,隻說這東西必有大用,具體用途他卻為說出。秦霜追問未果,嘟囔著嘴不理他。大家說說笑笑,似乎是去旅遊一般。其實每個人心理麵都清楚,此去凶險萬分,我更是心裏感覺我這次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