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伊夢影明顯的感覺到她們的擔憂是不同的。李嬤嬤怕是擔心她這個‘變’了的小姐做出什麼不當的事來,而知春則擔心她會被伊夢琴欺負。隻能說,兩個都是瞎操心。
伊夢琴手指著剛才那些奴仆放下的東西,“這些都是母親送給你的。不過我看,二妹妹就要成為王妃了,怕是看不上了吧?”
看著那些華美的衣飾,伊夢琴眼裏幾乎要滴出血來,這些東西,本該是她的!
伊夢影將她的眼紅都看在眼裏,有些無語。
她腦海裏可記得,就在半個月前,眼前的這位大小姐就定親了,定的是戶部尚書長子,也是新科探花郎的錢品名。雖然知其不祥,但伊夢影從他老爹的職位以及姓氏推斷,那錢家也是個有錢有勢的。
而從伊夢琴匆忙定下婚事也不難聯想到落到她身上的這樁賜婚。恐怕,人家原本看好的是這位大小姐吧。雖同為庶女,但兩人的名聲卻完全不同。大小姐就如同那天上朗月,仙子般靈秀的存在;可她,不管去問誰,隻怕人家隻有一句話:這誰呀?
要說,她覓得如意郎君,也避了那煞星加傻子,不該是躲著偷笑嗎?
這回見著這點東西就眼紅了?眼皮子可真淺。不知王府的聘禮送過來的時候,會不會把腸子給悔青?
有些人呐,總是這樣,好像天底下的好東西都該是她的,卻不想承擔一點點風險。殊不知,這風險與回報是成正比的。
淺笑,“大姐姐說笑了,母親的一片心意我哪敢看不上。我這心裏,可是歡喜的很。”伊夢影語氣裏盡是真誠。
“哼,沒想到二妹妹這經曆一番生死,倒變得會說話了。”伊夢琴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褪去懦弱,在她麵前一派平靜的人。
不待伊夢影說什麼,伊夢琴就接著說道:“也是,這要做王妃了,總要拿出點氣勢來。”說著靠近伊夢影,“就是不知二妹妹的這會說話的嘴兒能不能逗得那恒王開懷一笑?”
這是在嘲笑她要嫁的人是個傻子嗎?
伊夢影也不接那茬,反而說略帶嬌羞的說到:“婚事是皇帝親自賜的,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妹妹一定會過的很開心的。”
開心?哼!也不怕那人把你給克死了。
好似覺得她臉上的嬌羞太過刺眼,伊夢琴理了下並不亂的裙擺,仿佛有些自傲的笑道:“那妹妹可知,這婚事,本來是姐姐的?老王妃看重的人原本是我,而不是你。這婚事,是我讓給你的!”
好吧,其實這是她亂說的。本來前一個月老王妃就有要為恒王選妻的意思,而且還將目光放到了丞相府。當時一知道這個消息,劉姨娘和她都嚇得要死,這要看中了丞相府,絕對就是她嫁過去啊!
她可不想芳華早逝,於是有了半個月前的訂婚。
不過這會,她覺得這麼說能打擊眼前的人,想到一個月後兩人身份上的差距她就覺得憋悶,如果看重丞相府的不是恒王有多好啊,那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給別人。